因此蘇亞克才堅定地抓著他的手,依舊把原來選的那張牌推出去!
“看來我猜中了?”傅言挑眉,一邊洗自己的牌一邊道,“你在最后時刻換了牌,居然還換了一張一樣的。這不是運氣不運氣的問題,是你根本不記得你的牌。顯然,幸運并不是萬能的。”
女孩啞口無言。這確實是個致命錯誤,但她之前太依賴自己的運氣,還是對著牌來看的,根本沒記過牌。
傅言的話像根針扎在她的心頭,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運氣真的耗光了?
而另一邊,毫無疑問的,岑怡贏了。
岑意在觀看著發生的一切,低聲道:“看來運氣也救不了菜雞。”
吳子非以為是對他說的,“哈哈”兩聲。
齊應飛卻道:“她只是在傅先生面前發揮不了她的運氣。”
岑意:“嗯?”
吳子非:“???”
“我說過,那只是一個鬼的力量。”齊應飛道,“傅先生身上的厲鬼能量,能完全壓制那個被信仰的鬼的力量,其帶來的運氣自然也完全失效。”
岑意聞言,一點不奇怪。
他只以為是梵大佬在傅言身上施加了什麼,卻不知道齊應飛的目光,正在看向傅言身側的那個身影。
齊應飛又看了一眼梵向一。
——算了,總不會當著傅先生的面打起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勝利的辦法
傅言最終“無傷通關”了半決賽。
主要是那女孩不掙扎了。她在第二局的時候故技重施,又在最后時間換了一次牌。結果這回看著牌換的,反而把原來平局的牌換成了輸掉的牌,徹底打擊了她的信心。傅言根本不用問,翻牌時看她那副恨不得捶胸頓足的懊悔模樣,就知道她又換錯了。
女孩看傅言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一下急火攻心,口不擇言道:“一定是你控制我換牌的!”
“我控制你的意念換牌,還換了一張讓你輸的?”傅言嗤笑一聲,“別編了,我有這本事,我還坐在這里和你打嘴仗?直接控制整個比賽速戰速決不更輕松?”
女孩還是難以接受這個結果,喃喃道:“我怎麼會連續換錯兩次,這不可能……”
岑意在場外道:“運氣不好而已。”
女孩的臉色煞白。
“運氣不好”對于別人來說,可能只是一句調侃,對于這個女孩來說卻不啻于命運的判決。她自己最知道運氣對她的意義,當她的運氣消失,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挽留。
女孩第三局沒換牌,想著再試試“靠第一直覺選出來的運氣”,結果還是輸。
看到這種情況,她終于認命,不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事。她手里六張牌,半決賽也六局結束。除了一局平局,其他全是這女孩輸。
原本她能有兩次平局,是她自己換了牌,也怪不得誰。
唯一慶幸的是,1V1的局即便輸了也只是扣3分。6局下來,女孩一共被扣14分,不過人并未消失。
傅言則是以三張牌,總共18分的戰績,進入下一輪。
而另一張桌子上,岑怡早就以兩勝兩平結束本決賽,還剩兩張牌,總共13分。而她的對手在這場里也就扣了4分,基本和上一場的得分抵消,也沒消失。
傅言和岑怡勝利會師,不用說,最后決賽肯定又是默契牌了。
換桌子的時候,岑意喊了一聲:“姐。”
岑怡看過去。
岑意沖傅言的方向一抬下巴,岑怡點頭:“我知道。
”
“你們要把冠軍送給他?”由于姐弟倆打暗號過于明目張膽,說過“我出‘布’”的男玩家也看懂了,嘲弄道,“你們后來的就算是一個團隊,難道就不怕積分被扣成負數就死了嗎?”
岑意瞥他:“你根本不知道團隊的意義。”
男玩家道:“怎麼,難道你的團隊意義是‘舍己為人’?”
“是優化資源配置。”岑意嗤笑一聲,“你連這個都不懂,還談什麼團隊?”
且不說岑意等人現在有厲鬼護法,就算扣到負分應該也不會死,單是游戲的規則就讓他們不得不把資源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畢竟這個游戲世界里,最后積分最高的玩家可以提出要求。以防萬一,還是把這個名額拿下來的好。
而他們四人是遲了兩天來的,肯定不如其他人的前期積累——比如被扣了36分還屹立不倒的黑斗篷。因此趁操作余地比較大的項目來集中積分,自然是一種極好的手段。
男玩家一時間找不出話反駁岑意,半張著嘴僵在那里。倒是黑斗篷聽到他們的談話,冷笑一聲:“自以為是。”
這話換別人來說或許岑意還掂量掂量,黑斗篷這麼說,岑意當即就回道:“原話奉還給你。”
黑斗篷現在也不戴兜帽了,盯著他,眼神陰戾。
放以前,岑意可能真就退讓了。現在背有靠山,岑意很是狐假虎威了一把,頂著黑斗篷的嚇人眼神道:“有人輸了,是因為她的運氣失效;那麼有人摔倒,是因為什麼呢?”
黑斗篷朝他逼近一步:“是你?!”
“問別人做沒做之前,不如先問問自己做了什麼。”岑意深知氣勢上不能輸,定在原地沒動,冷聲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
這是齊應飛給黑斗篷的批語,岑意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