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桌最后一個還有牌的玩家作為勝利者,帶著剩下的牌參加下一輪的比賽,如果都沒牌了就按積分排序算勝利者。每輪新的比賽還會給參加比賽的玩家新發三張牌。整個賽程到最后一對一決賽決出勝者為止,最后的勝者還能獲得額外10積分的獎勵!
“但請務必注意,如果本次游戲結束后積分為0或者負數,玩家將被直接抹殺!死亡方式將由觀眾投票產生,作為各位生命的最后表演哦!”
介紹說完后,現場玩家們神色各異。神色比較輕松的應該是之前就有積分的,至少一開始被扣分的壓力沒那麼大。但輸了就會扣分,輸贏的得分還不是平衡的。加上每局還會發新牌,因此很可能打到最后卻扣的比贏的多。
可以說這個比賽,就是個積分排位大洗牌的游戲。
當然,還有沒完全聽懂規則的。有一桌就明顯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孩的茫然發問:“……哈?沒聽懂……”
有這個問題的不止她一個,但顯然這不是個能有商有量的游戲,而其他人也不會好心地再給她解釋。
這些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傅言聽完這個規則后,馬上就意識到了一點——第一張牌是最重要的。或者說,第一輪的形勢是最重要的。
第一輪的開局只有三張牌,第一局一旦輸了,剩下兩張就能被人算出來。當然,只要不是只剩最后一張,總有翻盤的機會。但這整個游戲就是心理和計算的較量,傅言只要想到這點,就覺得可能還不如體力挑戰。
至少就算傅言真跑不過厲鬼,梵向一應該不會坐視不管。
現在變成了,傅言先要自己苦苦掙扎,萬一不行了梵向一再撈。這種莫名要白費勁的預感,真是讓傅言提前心累。
但不管怎麼說,他對比其他玩家,都不至于有殺生之禍,至少不會因為壓力過大而擾亂思維。
傅言甚至還發散了一下思緒,比如這場游戲要是換戴博文來,豈不是穩贏?
無論如何,廣播沒給眾人太多思考和整理的時間,音響里很快傳來說話聲:“現在,你們可以選擇出第一張牌了。先背朝上放在桌面,等我說翻牌的時候再一起翻。5分鐘倒計時——開始!”
一個數字時鐘忽地從天花板降下來,清楚地顯示著“00:05:00”,緊接著就跳成了“00:04:59”!
游戲開始了!
所有玩家都沒急著出牌。大家相互打量,相互觀察,或快或慢地拿起桌上的盒子拆開,然后緩緩地、小心地抽出了里面的三張卡牌。
傅言也打開了自己的:“……!”
牌上是血淋淋的斷手照片!
準確來說,那是三張帶著手勢照片的牌,這些照片上都是血淋淋的斷手。因為手的大小、手指粗細、甚至是指甲和袖口都不一樣,很容易看出這是三只不同人的斷手。要是放在普通的、平安的世界,這種照片真是能嚇死不少人。不過如今在恐怖游戲世界里,誰還沒見過幾個死人、幾個鬼呢?因此這種斷手照片,雖然讓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但還真沒人尖叫出來——連看起來最柔弱的小姑娘都保持了沉默。
傅言把三張牌看清楚后,(看似)隨便地洗了幾下,然后三張牌背朝上地在面前擺成了一排。
他右手邊的黑斗篷,借著兜帽擋住大半張臉,很難看清他的表情。不過他的手還是得露出來,他把牌放在桌下洗過之后,疊成一沓放在面前,還用手蓋住。
岑意也把牌洗了洗,但他沒面朝下蓋回去,而是面朝自己舉著,然后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說實話,這會兒就算想要聯手,岑意一時間也還沒想出萬全之策來對付這個黑袍。而且萬一這個黑袍被淘汰、甚至死去了,兵符還能拿回來嗎?
所有玩家都拿到牌后,也都不約而同地選擇慎重考慮。
傅言想了想,把手摁在一張牌上,手指發力,正要往前推時,前面那桌突然有個男人說道:“我出‘布’。”
這話一出,幾乎所有玩家都齊刷刷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也在同時觀察同桌兩個玩家的反應。
傅言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心理高手。但傅言很明白的一點是,如果不能像戴博文那樣讀心、或者不是個心理博弈的高手,“我出‘布’”這句話很可能會讓說話的人自己陷入迷茫。
不過反正他說了,他也把其中一張牌推了出去,剩下的就該是和他同桌的玩家煩惱了。
傅言當然也在看熱鬧,但他的余光中瞥到,旁邊的黑斗篷的手在最上面那張牌猶豫了一下,然后很快推出了下面的一張。
傅言當然不知道這兩張牌分別是什麼,但這麼看來,黑斗篷似乎是受到了那句“我出‘布’”的影響。
傅言開始考慮,要不要賭一把這人被影響了。
倒計時很快還剩一分多鐘。
傅言內心衡量了一番,最后決定要不就隨意賭一把得了的時候,手腕上盤旋著的蛇忽然順著他架在桌面上的手,爬到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