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向一:“關我什麼事。他們手上現在又沒你的魂魄。”
傅言:“……”
“得,讓他們自己選擇去。”傅言道,“那要麼你再受累一下,通知一聲齊應飛?”
“誰搞丟的,誰解釋。”梵向一瞥了一眼岑意,“讓他們自己講。”
“他能來?”
“我可以叫來。”
傅言心說這位陛下的權威真是毋庸置疑,點頭道:“行,那就回去再說吧。”
他又朝一直看著自己的姐弟倆打了個手勢:“走了,先回去。”
自從傅言和梵向一開始交談,岑怡和岑意就一直沒怎麼聽清。現在傅言朝他們打手勢,岑意立馬激動地湊近問:“找到了?!”
“沒,不在這里,甚至不再這個城市里了。”傅言道,“還有個辦法,回去說。”
“……好吧。”岑意還是心里著急,但他急也沒用,只得聽傅言的。
臨走前,傅言看了一眼還在進行中的比賽,心說來都來了,下個注得了。
他把錢三真給的荷包拿了出來,隨手押在一個全是橙色彈珠的俱樂部總排名上。這荷包里的東西他看過了,就是合并過來那個基地的交易卡,還有好幾張看不懂的符紙,據說能換不少東西。不過這對傅言來說作用一般,反正是白得的,全押了也無所謂。
只是這下注結果還不是當場出的,得等大半個月,整個賽季完了,一切才會塵埃落定。傅言也無所謂,和其他人一起走出了賽場。
岑怡是看著他豪賭一把的,忍不住問:“你能預測那個橘子俱樂部的成績?”
傅言道:“不能。”
岑怡:“那你怎麼梭哈到那里的?”
傅言想了想:“看顏值吧。”
岑怡:“……哈???”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起去看看嗎
傅言和梵向一回家了,岑意則是徑直跟著去了他們的房子。
岑怡倒是說要先回去一趟,通知吳子非晚點來送晚餐,于是姐弟倆分道揚鑣。
岑意快走到傅言家門口的時候,看著傅言家的大門,才恍然道:“……我忘了戴徽章!”
他邊說邊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徽章,傅言這會兒都插鑰匙開門了,聞言扭頭看他:“都到了,你還戴什麼。”
“……也是。”岑意自嘲一笑,把徽章塞回口袋,“反正我已經夠倒霉了,連兵符都能丟。”
傅言邊開門邊看向梵向一:“他身上有外加的霉運嗎?”
梵向一道:“這你都問我?”
傅言道:“那你能看得出來嗎?”
“……”陛下總不能在這時候說“不行”,于是冷冷拋出一句,“眼睛的沒有,別的有。”
“嗯?”傅言和岑意雙雙一怔,傅言問,“別的外加霉運?真是兵符丟失導致的?”
“準確來說,不是兵符丟失帶來的霉運,也不是霉運導致的兵符丟失。”梵向一的視線落在岑意身上,明明沒什麼表情,卻讓岑意難以自控地渾身發僵。梵向一挪開視線,繼續道:“可能是拿走兵符的人,同時向他施加了霉運。”
“……聽著就是件倒霉事,這簡直就是‘因為倒霉,所以倒霉’啊。”傅言感嘆道,“算了,先進來吧。”
三人進了門。
傅言去把水壺和杯子都拿出來,給梵向一和岑意都倒了水,然后也給自己倒了,噸噸噸喝了半杯。剛才那個賽場里許多人抽煙,各種煙草味熏得人難受。傅言回家之后,愈發覺得嗓子難受,因此趕緊找水喝。
半杯下肚,傅言長長舒了一口氣。他看岑意把杯子攥在手里,一副失神的模樣,便緩了接著喝完整杯水的想法,先問梵向一道:“那現在,怎麼做?”
“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把人叫來。
”
“那你叫唄?需要我們回避嗎?”
“不用。”
梵向一和傅言的對話,聽得岑意一頭霧水。他感覺兩人似乎要叫誰來,卻又搞不清到底誰要來。他心里隱隱有個猜想,但又沒敢問出口,只能看著梵向一和傅言的行動。
他看到梵向一上前拉傅言的外套,掀開衣襟,正想著“要麼我還是回避一下”的時候,梵向一從傅言的外套內袋里掏出了一支筆和一個小冊子。
都是傅言的道具。
然而這些道具的主人是誰,對于梵大佬來說似乎完全無關緊要,也不會影響到他使用這些道具。岑意看著他用柯馨雅的筆,在小冊子上快速地書寫起來。
岑意很好奇,但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湊到梵向一身邊去偷窺他在寫什麼。
不過岑意很快就知道了。
因為客廳中忽然憑空冒出一股黑煙,然后再一眨眼,一個身著甲胄的高大男人驟然出現在眼前!
岑意:“!!!”
他一下就蹦了起來,出現的男人卻沒轉頭過來看他,而是直接面向梵向一行禮。
“不用廢話。”梵向一一擺手,然后指了指男人背后的方向,“和他聊去。”
男人這才轉過身來,目光落到了岑意身上。
岑意也定定地望著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男人倒是眼里露出些隱隱的笑意:“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岑意開口回話,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有點飄。他定了定神,才說出了對方的稱呼:“……齊將軍。”
是的,齊應飛來了。
自從在“戰魂幢幢”的游戲世界一別,岑意還是第一次和齊應飛面對面。上次在醫院里,齊應飛倒是來救過岑意一回,只是當時岑意沒看到他、也沒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