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回道,“唉,算了,你們趕緊準備去吧,不要耽誤你們比賽。”
“好吧。”戴博文面露擔憂,說道,“要是這件事有結果了,能不能也稍微給我們通一下氣?不然住在我們隔壁的人就這麼消失了,我們總是心里不得安寧。”
節目組工作人員半開玩笑地回答他:“好。不過你們不是會通靈嗎?你們也可以自己算算他上哪去了,哈哈哈。”
陳正銘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玩笑搞得怔了一下,好像被工作人員看穿了自己根本不怎麼會“通靈”似的。戴博文卻依舊很淡定,說道:“我要集中于比賽,暫時不想在其他地方花精力。而且這人的房間看起來沒什麼打斗痕跡,搞不好就是出去散散心,忘了關門呢?這時候去測我的對手,總覺得像是在詛咒他,還是算了。”
“哈哈,也是,那你們先走吧。”
戴博文和陳正銘就這麼走了。他們沒在工作人員面前相互交流,甚至連對上眼神的時候都少。不過一回房間,他們就立刻在群里發起了信息。
只是當時傅言還沒醒,所以沒馬上回答。不過不到半小時,傅言終于看到了信息。
他一看就猜到,這絕對是厲鬼又在演劇本了。
傅言有點慶幸自己沒和選手們住在一起,厲鬼在選手那邊的話,理論上不會來騷擾到自己。但轉念一想,反正梵向一在這里,厲鬼大概率不能把他怎麼樣——梵向一不在估計也不會怎麼樣,畢竟以往經驗來看,拿了魂魄的厲鬼不會真正故意傷害傅言——傅言還蠻想在第一線看八卦的。
是的,傅言雖然是個咸魚,但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而且傅言這個角色,看著是挺安全,相對地,得到的信息也少。要不是戴博文和陳正銘,戴博文大概率也要去選手中找個隊友,不然只能長時間抓瞎。
“……發什麼傻?”
梵向一站到傅言面前,伸出一根食指頂了一下傅言的腦門:“站在這里當樹樁?不想去了?”
“我還不至于這麼咸魚。我可以上班摸魚,但一般都是全勤好吧?這才是合格的社畜。”傅言撇了一下嘴,一邊感嘆一邊拉開自己的藍色恐龍睡衣,“想想也挺悲傷的,我現在再怎麼說,也不像其他人那樣疲于奔命。但我還是得按時起床,半夜接電話……”
梵向一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嘴上淡定回應:“要麼你試試不接電話,不按時起床。”
“別了。我是安全,但我的隊友要是無了,煩得還不是我。不如現在稍微認真上班,督促我的隊友帶我飛。”傅言回道,“叫醒我的不是夢想,是繼續躺平的動力。”
頓了頓,他又挑眉道:“別盯了。我里面還穿了衣服。”
他說著話,將睡衣的衣襟一拉開,給男人看到了里面的一件寬大T恤:“難道你以為我里面沒穿,就跟剝了真的毛絨動物的皮似的?”
梵向一道:“我惜得你這一眼?我是看你解個扣子還慢吞吞的,想看看你的手是不是有問題。”
傅言也不知道信沒信,反正輕嗤一聲,轉過身去開始脫衣服、換衣服了。雖然梵向一還在場,但專門去衛生間里換衣服,想想也有點矯情。傅言就背著他快速更換。
梵向一正大光明地看“換衣秀”,還嘴賤:“你看,只要你要換衣服,總有脫光的時候。
”
傅言當沒聽到這個禍頭子的話,頭也不回。
梵向一又道:“我真要看,你擋不住,穿得再多都沒用。我現在什麼都沒動,是因為我尊重你。”
傅言終于忍不住道:“閉嘴!”
梵向一果真安靜了。
他這麼沉默,傅言反倒覺得有點不得勁。但傅言就硬是憋到所有衣物都穿好之后,一邊打領帶,一邊裝作不經意地轉身瞥向背后一眼。
結果梵向一還站在原地,一步沒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好了?那就走吧。”最終還是梵向一先開口說話,打破沉默,“你那個助理都要在手機上煩死我了,震個不停,我都想把這玩意兒扔了。”
“他干嘛找你不找我?”傅言一臉疑惑,拿起自己的手機,仔細摸索了一下這個對他來說比較古董的東西,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機被靜音了——沒震動也沒聲音的那種。
“嘿,我明明記得昨天工作結束的時候,我助理把手機還給我,那個時候的手機還是用鈴音的。”傅言一下就想到了“犯人”,沖梵向一晃了晃手機,“而且我半夜不是還接到過電話來著?我可不記得我掛掉之后摁過靜音。”
梵向一居然很坦然:“是我。”
傅言:“……”
梵向一:“你半夜接的那個電話,也不是什麼火燒眉毛的事,接不接都行。以防萬一,索性靜音了。”
“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了。”傅言著實想不出別的話,瞪了他一眼,轉身出門。
***
早上的測試十點準時開始,依舊是一個個選手依次來進行,依舊是嘉賓輪流當臨時主持。不過這回嘉賓們就不用聊天了,因為選手們進到測試房間里時就是蒙著眼的,直接開始就行。
測試房間里已經坐著一名年過半百的女性,坐姿優雅、氣質極佳,一身優雅的造型,看起來就天生帶著某種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