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瞥了他一眼,他還繼續開玩笑,抱住自己的胸口道:“怎麼,難道比起那個漂亮的舞女,言哥覺得我更好看?”
傅言沒回話,但他嗤笑一聲又轉回去看大屏幕的動作,讓年輕男歌手愣了一下,也讓于小帆頓時爆笑:“言哥才看不上你,他的保安都比你帥好幾倍,你少自戀了,哈哈哈哈!”
傅言有點意外地看向于小帆。梵向一在游戲世界里的形象或身份,一向(在理論上)比較惹人注目,可實際上NPC們很少想起他,甚至默認忽略他的行動,可能是梵向一特意做了點什麼。而昨天梵向一要上傅言的車時,助理就很明顯地對他的行為產生了反應;現在于小帆開玩笑的時候,居然能順便提起梵向一,傅言很難不意外。
不過于小帆說完這麼一句之后,就跟水過鴨背似的忘到腦后了。她察覺傅言探究的目光,還轉過去“嗯?”了一聲,傅言說“沒什麼”后就轉開了目光。
他望著屏幕,看似在繼續看測試,實際上心生疑竇。
——梵向一來這個世界當NPC,沒降低他的存在感?
——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
三十個人的測試,雖然理論上每個人只有十分鐘,但這測試還是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最終,能開對尾箱的只有四個人。排除戴博文這個靠“讀人”作弊的,只有三個人或許有點意思。測試結束之后,好奇于小帆還想去找這些“通靈者”們去聊聊。傅言想起戴博文想和她單聊的話,適時提了一次戴博文的名字,于小帆果真興高采烈地去找他了。
反正這麼干也不突兀,測試后節目組開放溝通,志愿者和嘉賓們都能同選手自由聊天。戴博文作為四個猜中的選手之一,自然是頗受歡迎。
而除了四個選中的,另外還有幾個人猜中過車的顏色,或者在最后二選一、三選一的時候選錯了。反正能和答案沾上邊的選手,不到三分之一。
算起來,這不到三分之一里有倆作弊的,還有傅言的助理八卦說“有人和節目組工作人員買答案”的,天知道有多少是真的有點“通靈”的本事。
別是整個比賽里只有那個厲鬼有真本事,而其他人都是各憑本事的作弊機吧!
可目前外貌看起來最像厲鬼的,就是那個艾絲梅拉達,正在當一個“通靈不得行,跳舞第一名”的異域風情dancer。
雖然按照游戲任務來說,現在認定“艾絲梅拉達是厲鬼”,有可能就能直接通過這個恐怖游戲。但傅言總覺得還有某些事沒解開,甚至于還沒能看清到底哪里有問題。要是在搞清楚這些之前就判定,傅言覺得會出大亂子。
于是當天晚上,傅言向陳正銘和戴博文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的,這回兩次測試之間只間隔一天,游戲世界沒直接切換到第二天。傅言便入住了助理預定好的酒店,條件還不錯,算是白撿一晚享受了。
本來他還想著如果今天來不及給另兩人發信息,就等下次測試一開始就盡快拿手機。現在可好,過整夜,討論的時間一大把。雖然選手都集中住在另一個酒店,但傅言幾人打開了音頻對話,相當于三人開語音小會了。
“所以,你建議我們先不要貿然判定艾絲梅拉達,還是多觀察一陣再說?”
戴博文在音頻里說道:“我贊同你的想法。雖然我也覺得這個艾絲梅拉達確實嫌疑很大,但一開始就送上正確答案,總令人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即便有可能是我故作聰明,可我同意謹慎確認。”
傅言問:“你說的她可能在催眠我,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戴博文回道,“我在一個屏幕里看到了她的一舉一動,其中一些話語,配合著音調、節奏、動作、甚至每一個表情,都可能在向你、向看到她的人傳輸某種信息。”
“你是指那個疑似有宗教含義的舞蹈?”
“對,但不完全是。我不確定是那些舞蹈韻律本身就有這種功能,還是艾絲梅拉達本人能做到暗示和催眠。可就像我測試時面對于小帆一樣,潛移默化的暗示,是可以做到的。”戴博文道,“我有些擔心你在離她最近的位置,可能會成為她的主要目標。畢竟隔著屏幕,還是有可能無法傳達她的一些關鍵行為。”
傅言一下想起了艾絲梅拉達身上的香味,回道:“我還好,但她身上確實有種異香。你們自己也要小心,她現在和你們在一個酒店里。”
戴博文道:“我明白。我擅長這些,但我不會掉以輕心。”
陳正銘在這兩個成年人面前就冒不出什麼新的想法,只能跟著道:“明白,我也會小心點的。”
傅言又問:“陳正銘,你今天看過所有選手了,有什麼想法?”
“哦哦,我正要說,我剛剛發了個名單,是我重點懷疑的人。”陳正銘回道,“我認為,厲鬼肯定會有‘氣’。
不管是什麼樣的‘氣’,至少能讓我一眼看到,這是普通人和‘特殊選手’之間的區別,也是我在上個游戲里得到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