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喻玲道,“我畢竟是個女的,體力上不占優勢……”
傅言道:“你覺得我像是能打的?”
“至少我們兩個人嘛。不走到最后1v1的那步,我們就絕不背叛捅刀,如何?”馬喻玲淡淡道,“而且……我攤牌了吧,我看得出,公爵和他的那位神秘客人,對你都挺不一樣的。所以,你應該有多一重保障吧?”
傅言沒回答她這個問題。
沉默幾秒后,傅言說了自己的想法:“我覺得你的猜測,很有道理,但未必是全貌。”
馬喻玲問:“嗯?你覺得還缺什麼?”
傅言提示道:“你還記得那個女人嗎?”
馬喻玲想了想:“是那個闖入餐廳的女人嗎?嗯……她穿著白衣服,如果收拾干凈的話,確實有點像天使。但她之前喊‘魔鬼’的時候,不是指著窗外嗎?我以為她指的是閃電打雷之類的?”她頓了頓,反應過來,“你覺得她會指認魔鬼?”
“給你一條消息。”傅言反手敲了敲桌面,“這個女人很可能……住在最頂上的那個塔樓里。”
“塔樓?”馬喻玲茫然道,“哪里?我沒看見啊。”
“從后面可以看見。有個白影子在那里出現過,我不能百分百確定是那個女人,但我猜十有八九。”傅言道,“而且通往閣樓的道路,很可能就在教堂里面,或者附近。”
“嗯?”馬喻玲靈光一現,“這麼看的話,是不是對上了?因為這個象征天使的女人被鎖在在教堂范圍內,所以到了教堂,紙條就會消失——這不就佐證了紙條就是解放天使的關鍵?”
這個推論問題不大,但傅言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馬喻玲已經在總結了:“那接下來,我們應該試著確定兩件事,其一,教堂頂上的畫到底有沒有變化;其二,找到通往塔樓的路,看有沒有類似七道鎖之類的東西,因為紙條的出現而打開。
”
傅言雖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暫時也沒別的想法,點頭道:“可以。”
“但我們要小心了。”馬喻玲道,“如果第二個死者出現,七宗罪的紙條也出現了,那我們就著實危險了。NPC一定會對我們動手,但朱峰和王再慶……不像是不會殺人的。”
傅言道:“那你會嗎?”
馬喻玲聞言一笑,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但凡到游戲里來的……只要待的時間久一點的,誰又敢保證自己手上沒沾血呢?”
“聽起來有點可怕。”傅言站起來道,“希望你可別說著留到最后1V1,但中途給我一刀。”
“我瘋了?那兩位看著你,我還敢動手?”馬喻玲也站起來道,“而且就算沒有那兩位,朱峰和王再慶肯定也看出我們合作了。我要是提前干掉你,他們要收拾我,豈不是輕而易舉?”
“記住你自己的話。”傅言走向門口,悠悠道,“那就努力找線索吧,隊友。”
“我會努力,然后向你匯報的。”馬喻玲道,“但你那些別人難以獲取的信息,也別忘了告訴我啊。”
傅言想了想,站在門口回頭道:“那再給你一個提醒。”
“什麼?”
“惡靈最重要的東西,現在大家都認為是‘繼承人之位’吧?”傅言道,“再多想想,本來大家就是來競爭繼承人的,如果這就是最重要的東西,為什麼不直接要求取得繼承權?”
馬喻玲有點恍然:“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傅言道,“反正我就提醒你一下,隨你怎麼想。”
馬喻玲道:“明白,多謝你的提醒。”
傅言不再說話,出了告誡室。
***
午飯前,傅言在教堂里轉了兩圈,沒找到通往塔樓的樓梯,也沒看到教堂天花板上的畫有什麼變化。
中午吃飯,傅言剛到餐廳門口,就看到馬喻玲在走廊里和斯蒂芬妮低聲聊天。
瑪琳死了,只有她們兩個女性,只要想聊總能找到話題。
馬喻玲看傅言來了,笑了笑:“看,最后一個人終于到了,咱們可以開飯了。”
斯蒂芬妮大概跟她之前聊得不錯,聞言開玩笑道:“我以為你倆是一見鐘情。”
馬喻玲聞言,也沒反應很大,很自然地否認道:“當然不是,你怎麼會這麼想?”
“畢竟你倆似乎有共同的愛好,比如‘偵探游戲’,不是嗎?”斯蒂芬妮不跟她爭辯,笑道,“可算要開飯了,我早上因為瑪琳小姐的事就沒怎麼吃得下早餐,現在還真有點餓。希望我待會兒吃飯的形象別太難看。”
說著話,斯蒂芬妮就進了餐廳。
馬喻玲則是假裝要進餐廳,靠近傅言,低聲道:“她的鞋碼,和那雙高跟鞋的一樣。”
傅言看向她。
“但那雙高跟鞋,她批判造型艷俗,聽起來不是她的。”馬喻玲繼續道,“哦對了,我懷疑瑪琳胸口的傷口,可能是高跟鞋踩出來的。”
傅言:“……嗯?”高跟鞋踩穿胸口,這麼兇殘的嗎?
馬喻玲道:“但斯蒂芬妮的體重應該不太夠,瑪琳年輕,皮膚不應該這麼容易穿透……”
傅言聽她說起遺體的情況,忽然想到之前自己的一個猜想:“對了,聽說遺體睜著眼睛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
“事先吃了安眠藥。”傅言道,“服用安眠藥,但又遇到外襲,有可能致死還睜著眼睛。”
馬喻玲:“……你怎麼對兇殺手段這麼了解?”
傅言瞥她:“你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