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聽她這麼說,腦子一轉,也道:“沒注意。”
“真的?”那保安語帶狐疑,“你們都沒見過?”
“沒。”岑怡問,“發生什麼了嗎?這兩個保安怎麼了?”
“他們不是我們醫院的保安!”保安拋出一句驚天新聞,“我們在監控里看到這兩人在一樓走來走去,趕去看的時候也已經找不到人了。我們擔心是混進來的小偷,目前正在全院找他們。”
單從內容來說,這保安的發言簡直是目前最正常的人類了。
但傅言聯想到那兩個保安,以及他們手上的東西,又覺得眼前這個保安也不一定是個活人NPC。
“那這張照片就留在這里,要是看到他們,就盡快聯系我們保安處。”保安將打印截圖放在柜臺上,“我們就繼續……”
“啊,能不能留那位小哥下來給我幫個忙。”岑怡趕緊把自己弟弟留下來,“我這里有幾個箱子,說要搬一直沒搬,把他借給我一下?”
保安扭頭看了看岑意:“你怎麼想?”
岑意道:“那我先幫這位護士干點活吧。”
“行。”保安還挺好說話,“那你完事兒了回一樓,或者對講機呼我,然后和我一起再繼續去找。”
“好。”
岑意就這麼被留了下來,保安則是走進病房走廊,說是要巡一下這層樓,然后走那頭的樓梯。
岑意看著他的背影不多會兒消失在盡頭,這才進了護士站:“他走了。”
傅言開口第一句就是提醒他:“保安隊有問題,誰也別信。”
“剛才那個也有問題?”岑意道,“我知道視頻里那倆有點奇怪,應該不是真的保安,但看這保安隊長應該還挺正常,還以為他是正常的NPC……”
“不好說。
”傅言隨手拿起桌上的筆,轉著玩了玩,“總之目前除了你們,我就沒見過一個正常人。或者說,活人。”
岑怡聽出不對勁:“怎麼,你除了那倆還見過別人?”
傅言手上的筆剛好掉了,他也不撿,就手指點了點那張監控截圖。
“……!”岑怡和岑意都驚了,眼睛都睜大了一些,“你見過……!”
傅言點了一下頭。
“那你剛才說沒見過……”岑怡自己一嘀咕,有點轉過彎來了,“你懷疑這個保安隊長也有問題,所以兩頭都不挨著?”
“本能反應,順著你的話說罷了,一下沒想那麼深遠。”傅言頓了頓,又看向岑意,點著那張截圖道,“我剛才就看到這倆從負二樓上來,又下了一樓。雖然和那保安說的監控對上了,但忽然不見,十有八九就是鬧鬼。”
岑意不懷疑他的話:“這麼說,保安隊在找的不是小偷,反而是鬼?”
“我只是猜的。”傅言回道,“這截圖看不清楚,但我親眼看見他們手上有奇怪的手環,想起了一個由來已久的恐怖故事。”
“什麼?”
“就是有個醫生進了電梯,電梯有兩個人。電梯下到負二層,一開門又有兩人,正要進來,醫生趕緊把電梯摁上了。電梯里兩人問,為什麼不給他們進來?醫生說,你們沒看到他們手上的手環嗎?那是醫院送去太平間的尸體才戴的!”傅言說到這兒,頓了頓,再徐徐道,“然后電梯里那兩人緩緩舉起手,問道‘是這個手環嗎?’”
“……艸。”岑怡聽得雞皮疙瘩起了一層,“你怎麼還知道這個!所以那倆保安手上就有這種手環?”
“不知道,我又沒見過,但我就是看那東西不搭。
”其實這個故事,傅言也是以前在別的戀愛游戲里聽來的。只是覺得恰好對的上自己的經歷,但真說起來也不能確定,于是他又添了一句:“保安服外套個松垮手環,怎麼想怎麼奇怪。”
“合著你是從時尚角度看的嗎?”岑怡感慨了一句,又道,“不過我信你。看來這個醫院,全都是鬼,就是不知道我們要找的是哪個,要勸出院的又是哪個。”
“我也信。”岑意道,“不過這樣的話,待會兒那個保安隊長來找我,我不管跟不跟他走,都危險了。他要是一抬手,也給我看到那個手環,那不是瘋了?”
“未必。”傅言回想起廖美顏對徐英的滴水刑幸災樂禍,又道,“這游戲里,鬼和鬼不對付,或許能借力打力。”
岑怡一聽這話,不由得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吊瓶支架,無語道:“……歐神,也不是所有人都敢像你這樣禍禍他們的。”
岑意道:“我怎麼聽著有故事?就我不知道嗎?”
岑怡就三言兩語把兩人見的吊針女孩、臥床病人,以及自己怎麼遭罪,傅言怎麼禍害她倆,都說了。
岑意聽完,不得不服:“這操作,我可不敢學。”
傅言挑眉:“你有兵符,你怕個屁。”
岑意還真沒想到這點:“這也行?”
“你試試。”傅言道,“都是鬼,就都不是大鬼。齊應飛要是連個保安都號令不了,他怎麼扛得起萬魂幡?”
“萬什麼?”
“以后你親自問他去,別跟我打聽。”傅言止住了話頭,說道,“總之,鬼多對你來說是好事,你趁機多試,搞不好能測出我們的任務目標。”
岑怡道:“保安可能也是目標,他們不愿辭職也是不愿出院,別漏了。
”
“合著你們都確定我能搞掂這樁事?”岑意往口袋里一摸,摸出了一個帶墜子的項鏈,往自己脖子上一掛,“我只能試試,不保證啊。”
“我們都對你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