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看梵向一雖然大馬金刀坐著,卻并不說話,也沒太多表情,終于漸漸放松了一些。
兩人又把自己的情況復述了一遍,當然,主要還是岑意這邊暈了又醒的事。這回岑意有問題想問,所以還刻意說得更詳細了一些。導致岑怡略帶意味地瞥了他一眼,意思是:我就知道你小子之前瞞我。
岑意也是沒辦法,他得討教一個問題。現在鎮在傅言身邊的“治安隊”大佬,肯定是最能解答問題的專家——即便他看起來著實可怕。
眼看鋪墊得差不多了,岑意終于掏出了兵符:“請問一下,這是……‘道具’嗎?”
傅言都沒見過這黑木頭,看不懂,只得看向梵向一。梵向一還真給他面子,瞥了一眼,冷冷道:“齊應飛把兵符都給你了?”
這話一出,傅言和岑怡齊刷刷看向岑意。
兵符啊,聽起來就是很牛X的道具!
傅言甚至后悔起來后沒翻一下工作手冊,確認一番齊應飛對岑意的好感度。現在可好,沒把手冊帶出來,求知欲令人抓心撓肺。
“呃,他說他拿著沒用,我以為就是個帶不出游戲的紀念品……”岑意感覺手里這東西好似在發燙一般,有點拿不住了,“結果剛才一掏兜,才發現帶出來了。”
“對他來說確實沒用,他有萬魂幡,兵符就是個玩具。”梵向一嗤笑一聲,“就是個能號令一些小鬼的木頭,對大鬼沒用,雞肋。”
顯然,梵向一看不上這東西,但岑意和岑怡聞言都很激動。
能號令小鬼!也就是說,以后在游戲里,不怕小鬼的騷擾了,甚至還能讓它們幫忙!
這種道具,絕對是頭一次聽說,更沒別人搞到手過!
可東西是好東西,怎麼使用,是個大問題。
岑意只得繼續向傅言求援,傅言也有點好奇,問道:“怎麼用?”
“你說你把你自己搞的,這種問題都要問。”梵向一道,“拿著直接就能發令,還要怎麼樣?”
傅言現在對他的嘲諷句式直接免疫,繼續問:“任何人都能用?”
“不行。”梵向一道,“誰給的兵符,就是借用誰的威名。給誰的,只有誰能用。”
也就是說,岑意是拿著這個,借齊應飛的名頭狐假虎威,而且只有岑意能這麼干。
“是借齊應飛的力?”傅言道,“我看他挺厲害,應該不止能號令幾個小鬼吧?”
梵向一冷笑:“你覺得他厲害?”
傅言感覺他又要去撕齊應飛,找補了一句:“不是對比你。”
“對比誰?”
“我。對比我行了吧?”
“你也知道……”梵向一還想數落兩句,可看著還有外人在場,他收住了diss的話語。
傅言又問:“那要是別人拿著用,會有什麼后果?”
“我哪知道?這是齊應飛的東西。”梵向一頓了頓,看傅言一副“原來你也不知道”的神情,忍不住冷聲補了一句,“不過,要是有人敢拿我給你的面具,我會直接把這個人撕了。”
岑意:合著就是看齊應飛的殘暴程度啊!
傅言順勢繼續問道:“可齊應飛的兵符,在其他游戲世界也管用嗎?厲鬼們相互之間的關系是……?”
梵向一忽然意識到他又在打聽這個世界的結構,不說話了。
說讓他恢復記憶自己想,就得等恢復記憶!
傅言:……還挺嚴防死守。
說完要事,岑意有心活躍一下氣氛——主要是轉換話題——說起了那個“三公主”玩家也出來了,還在中轉站試圖“居功”的事。
“她也出來了?”傅言有點意外,不過轉念一想游戲機制,好像也沒錯,“那這麼看來,她雖然在游戲里被折騰了,但至少通過了游戲,活下來了。總的來說,運氣還算可以,某種意義上也算躺贏吧?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岑意正要說“還是歐神的力量拂照了她”,剛張開嘴,就聽梵向一冷冷道:“她這回不死,下次也會死,活不長了。”
傅言偏頭望他:“怎麼說?”
“她招鬼,你忘了?”梵向一徐徐道,“即便只是小鬼,也在她身上留下了標記,這標記會不斷蠶食她,讓她霉運當頭。當她進入下一個世界,所有鬼都會看到她已變成‘食物’。而食物原來的‘主人’這麼弱,可沒幾個鬼會忌憚……”
“就像在海里的血腥,會引來越來越多的鯊魚?”傅言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我……”
梵向一冷笑:“我的標記,誰敢挑釁?”
“噢。”傅言心說梵向一似乎比齊應飛都厲害很多,自己應該是不必擔心這種霉運上身了。
歐皇依舊是歐皇。
梵向一又看了一眼岑意,說道:“他就不一定了,畢竟齊應飛,也就那樣。”
他本意是要貶低齊應飛,結果把岑意聽得一愣,隨即驚(喜)了:我有齊應飛的標記?!
梵向一又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楊惜蓮的,更沒用。”
——吳子非也有厲鬼標記!
岑怡猛然看向傅言,眼中精光乍現。
傅言:“……干嘛?”
岑怡:“下次再一起任務唄,傅先生?”
歐皇,餓餓,飯飯!
第五十九章 ——Eye is watching you
正如傅言所料,不出一天,整個別墅區都知道他別墅門口掛了金屬面具。
這下可好,從他家前后左右路過的人猛然增多,就跟這兒變成了一個著名景點似的。
不僅如此,附近的別墅也在短短兩天內,紛紛變成了“觀測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