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梵君冷笑,指著那手冊道,“少裝傻充愣!要不是這東西吞了一個魂,怎麼有跨越兩界的能力?怎麼跟你出來?”
“我都不知道你說的這些,你問我也沒用。”傅言回道,“它居然跟出來了,我比你還懵好吧?”
梵君道:“它當著你的面吞的,你說不知道?”
傅言道:“我當時頭暈腦脹加耳鳴,眼睛都睜不開。最后不知道什麼東西往我臉上一蒙,我就沒意識了,梵sir,我真的是無關緊要的路人啊!”
“你怎麼可能是路人?”梵君又離他近了兩步,盯著他的臉,好似要看出朵花來,“楊惜蓮當時就是把那個魂掏給你的,你絕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人……!”
“事實就是,我都不知道楊惜蓮掏出來的東西是圓是扁,而且這東西也沒到我手上。”傅言感覺自己被一個麻煩的家伙纏上了,還沒法強硬推拒。畢竟對方強硬起來,殺人不眨眼。
而且,傅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反正他就覺著“煩死人”盯自己的眼神更滲人了。如果說之前是目露兇光,高位施壓;現在就是充滿探究,好像要把自己盯穿一樣。
如果在公共交通上被這麼盯著,傅言絕對要舉報他性騷擾。
“東西就是到你手上了。”梵君絲毫不覺得自己的眼神有什麼問題,他望著傅言的臉,感覺好像有什麼引人注意的地方,還企圖找到更熟悉的點。或者說,梵君有一個猜想,他不敢相信、也絕不會這時候就相信,他需要尋找到最強力的、萬無一失的證據。
他的心里的想法很多,面上卻依舊是那副上位者的冷酷模樣,抬起手指點了點傅言手里手冊:“你要獲得楊惜蓮的寶物才能結束游戲,而這個東西吞下那個魂之后,你就離開了游戲……你還敢說不是到你手上了?”
“我以為我又是非正常離開,就像上次一樣。”傅言愣了一下,“而且我明明還有另一個任務沒確認完成,就是楊惜蓮的死因那個,難道鏢局那幾個來劫殺就是死亡重現?可那有點說不通……啊。”
傅言說著說著,自己忽地想起來:“我好像……做了個夢。”
“夢?”梵君瞇了瞇眼,“你在那游戲里都睡不了覺,什麼時候還能做夢了?”
“不是在游戲里……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在游戲,就是在我最后失去意識,和在中轉站醒來之間。”傅言想了想,“要不是你抓我,或許我還會夢下去……”
梵君又問:“你夢到了什麼?”
“好像和楊惜蓮有關。”傅言道,“好像看到了她坐在花轎里,還有一個黑色衣服的人……我記不清了。”
“黑色衣服的人?!”梵君一怔,追問道,“什麼樣的?”
“記不清楚了,只有個模糊的概念,細節想不起來了。”
“那他在哪里?做了什麼?”
“記不清了。”
“你再仔細想想!”梵君不由得握住他的肩膀,“到底還有什麼?只要是關于那個人的,給我想起來!”
“我真不記得了。如果你已經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人醒來后就是容易忘記夢到過什麼,這很正常!”傅言道,“那只是一個夢。夢大多數時候沒有意義……”
“有意義!”梵君厲聲道,“你觸碰了那個魂,所以你做了這個夢!它不僅告訴你楊惜蓮的死因,還有別的預示!”
傅言被他抓得肩膀生疼,也有點冒火了:“你再晃我也沒用,我就是想不起來了!你再晃我我能給你yue出來嗎?!”
“……艸!”梵君劈手奪了他的手冊,用力又甩又抖,“你他媽給我吐出來!把他的魂給我放出來,這他媽是你能吃的嗎?!這是楊惜蓮給他的!”
他大概顧忌著一松手手冊就會飛,只能抓著背脊抖摟抖摟的。傅言聽著手冊發出唰啦唰啦的聲音,總感覺它好像在吐舌頭略略略,好不容易才憋住了想笑的沖動。
梵君抖了好一會兒,那手冊就一直在裝死。傅言以為他最后會發火把這東西燒掉的時候,他卻猛然攥住了本子,往傅言手里一塞:“拿好,少在我面前晃這個,否則我就燒了它!”
傅言:???大哥,是我抖它的嗎?是你一直在跟它針鋒相對好吧?
他拿著手冊沉默了幾秒,看梵君好像不說話了,試探道:“梵sir,你問題問完了,能輪到我問幾個問題嗎?”
梵君盯著他好幾秒,吐出一個字:“……說。”
“一個還是和這個有關……”傅言舉起本子道,“為什麼它能跟出來了?”
“應該也和它吞了那個魂有關。”梵君似乎提起這點就煩,蹙著眉頭似乎要把那手冊盯穿一個洞,“那不是它的東西,你要盡量想辦法往它吐出來。”
傅言無奈:“我就是個普通人,上哪想辦法去……”
“所以叫你‘盡量’,你覺得我指望你嗎?”梵君頓了頓,語氣似乎放緩和了一點點,“……我也會想的。”
“噢……”傅言看著本子幾秒,又偏頭拍了拍腰上的黃金玉帶,“那這個怎麼也跟我出來了?這也是道具?有什麼用?”
梵君看到這個腰帶,神色也有點微妙。
“……你就算道具吧,沒什麼用。”梵君語氣嫌棄,“不如拿去賣了換點別的。”
“這什麼地方,誰要這花里胡哨的東西?你看你這個面具,整個城市有第二個嗎?大家都用不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