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放縱激烈到了那種程度,青年恐怕能在床上躺個一周,也許膽子小點,下次就不敢讓他碰了。
“而且我說過,不會讓你這麼快懷孕的。”邵銘聿摸了摸郁藍的腦袋。
郁藍低頭,摸了摸肚子,飛快地小聲說了一句:“很快就可以了。”語罷,就轉身“噔噔噔”的跑走了。
邵銘聿愣在了原地,等回過神來,微微瞇起了眼,勾起了唇。
郁藍乖乖的接受了檢查,醫生表示沒什麼大問題,而且有了永久標記,一直沒穩定下來的發情期,應該也能徹底穩定了。
既然醫生都這麼說,那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可以一一的進行了。
郁藍和邵銘聿選了天氣晴朗的一天,將結婚證領了下來。
洛家又立刻準備好了一場小宴會——算不上是訂婚宴,畢竟兩人已經領了證,只是邵銘聿要結婚了,洛家總得將一些熟悉亦或也不太熟悉,友好卻也可能不太友好的家族或人邀請過來,算是告訴所有人,他們洛家完全的接受郁藍成為他們家族的一員。
這場宴會的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網絡上原先依舊有黑子不甘心地小聲逼逼,而洛家的這個舉動一出來,他們就徹底沒聲了。
洛家重視郁藍,顯而易見。
這一天,郁藍打扮得很帥氣,再配上他的那張臉,不少目光都黏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也沒什麼意義,畢竟郁藍本人一直都跟在邵銘聿的身邊,邵銘聿更是不是攬腰就是牽手,把人看得很緊,時不時還會給青年投喂一點食物,也是非常呵護了。
郁藍注意到簡凌和邵源也出現在宴會中時有些驚訝。
人群中,簡凌和他對上了目光后,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兒,便挪開了視線。
而邵源不像上一次見面時那樣戾氣十足,對簡凌挺溫柔,甚至有點小心翼翼,可惜簡凌有些不冷不淡。
郁藍奇怪道:“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
邵銘聿淡淡的瞥了那邊一眼,給郁藍塞了一小塊蛋糕,說道:“你猜到當初盯上你的人是簡凌,卻沒猜到邵源也是因為他才盯上你的嗎?”
郁藍愣住了。
“他們一直都認識,只是一直都藏得很好,所以之前沒人知道罷了。”男人無奈道,用手指擦了擦郁藍沾著奶油的唇角。
邵源暗戀簡凌,但簡凌甚至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認識的事情,這大概也是邵源一直記恨邵銘聿的原因——并不是因為邵源看上的人,總是圍著邵銘聿打轉,而僅僅是因為簡凌,這個他心中的白月光。
郁藍的心里覺得很微妙。
索性邵源現在對邵銘聿也發憷得狠,來露了一次面,就和簡凌匆匆離場了。
不遠處,洛明嘉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搖了搖頭。
簡凌還以為自己和邵源結婚,銘聿就一輩子都擺脫不了他。
可是銘聿什麼時候把邵源當過一回事了?
晚宴快結束時,郁藍出去上了一次廁所,恰好看到了雙手插著口袋走下酒店樓梯的一個男人,身旁還跟著一名助理。
咦……是之前大叔說起過的那個,文瓊的“金主”?
郁藍沒多想,進了廁所,結果迎面飄來一股花香——他的腳步一頓。
洗手臺前,一個人背對著他,正在給自己注射針劑。
注射進去之后,那股花香終于停止了越變越濃,那人放下袖子,將針劑扔進了垃圾桶,轉過身——
郁藍抿了抿唇。
是文瓊。
文瓊的面色潮紅,額頭沁著汗,卻絲毫不慌張,懶洋洋的笑了笑,啞聲道:“你們在旁邊開宴會吧,恭喜。”
郁藍想到剛才那個男人,猜測文瓊今天應該是和對方在吃飯,遲疑道:“……你沒事吧?”
“嗯?沒事,抑制劑已經打進去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文瓊笑道。
郁藍點點頭,走過去洗了一下手。
文瓊單手撐在了洗手臺上,郁藍走過去了,他便笑吟吟的看著郁藍。
郁藍洗完了手,抽了紙巾擦干,扔掉,隨后便也轉身,看著文瓊,冷靜地問:“你到底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文瓊彎了彎眼,問道:“邵總和你說過他十四歲時候的事情嗎?”
郁藍怔了怔。
“那個時候,我才十歲,被我媽媽鎖在紅燈區里她上班的地方。”文瓊的語調很柔和,“我想出去卻出不去,她告訴我不要學那些傻子,銀月族在外面根本沒有出路,還不如留在這里安安分分學好怎麼服侍客人。”
郁藍愕然。
文瓊……是從紅燈區出來的?
文瓊微笑道:“還好,那時候邵總出現了,他把我救了出去。”說完這句,文瓊便停頓了下來。
廁所里一時間變得很安靜。
兩人對視著。
片刻后,文瓊嘆息:“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郁藍當然知道,他曾經為了邵先生去過紅燈區的事情而感到了郁悶,后來他才明白,邵先生的那一次行動,是為了找他。
但是——
“就算邵先生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件事,我也不會這麼輕易就去懷疑他。”郁藍很平靜地說。
會吃醋,會郁悶,但不會真的質疑。
“是嗎?那麼看來沒那麼容易把你和他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