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銘聿望著視頻中的青年,低笑道:“夢里再見。”
……
郁藍被男人撩了一把,紅撲撲著臉蛋入睡……聽話地在夢中見到了邵先生。
至于夢里發生了什麼,第二天醒來時的郁藍對此羞恥到了極點,驚慌地查看了床單,確認沒有留下痕跡,松了口氣,立刻回房間脫下褲子在浴室里洗了個干凈。
掛出去晾曬時,江姨還疑惑:“怎麼不丟洗衣機,自己手洗去了?”
郁藍含糊道:“順手就洗掉了。”
隨即落荒而逃。
老老實實上了一整天白老師的課,下課后,郁藍在小區外頭等來了方平平的迷你車。
郁藍倒暫時沒和劉叔他們說他是去當模特去的,只說晚上有事要遲點回來。
不說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方平平到底靠不靠譜,覺得還是等事情真的定下來了再說比較方便。
但是他跟平時接送他的保鏢司機說了聲,今晚要和朋友去個其他的地方,把方平平告訴他的地址發了過去,隨時保持聯系。
方平平非常亢奮,一路向郁藍介紹了他對未來的宏偉計劃,唾沫橫飛,三十分鐘后,來到了主城區邊緣的一片居民區里。
這里的住樓都是獨棟式的,但是很破舊,不知道這些房屋都經歷了多少的歲月。
郁藍遲疑道:“在這里攝影?”
“對。”方平平停了車,帶著郁藍往小巷里頭走去,“我朋友就住在前面。”
小巷黑魆魆的,隔很長的一段距離才有一盞老舊的路燈,勉強維持著光亮。
郁藍:“……”
怎麼說,這位大叔和他的朋友,畫風都好可疑啊。
走到小巷盡頭,盡頭那棟屋子里傳來了隱隱的搖滾樂,甚是喧囂。
方平平走上前,敲門,沒人應,再敲門,還是沒人應。
在郁藍懷疑的目光之下,方平平吼道:“陸正正,開門了!!!”
這個和大叔一樣格式的人名把郁藍震撼了下。
沒過幾秒,門被猛地打開。
一股酒氣撲面而來。
一名彪形大漢站在里頭,穿著一件臟兮兮的白色汗衫,下巴上的胡子不知道是幾天沒剃了,亂糟糟的。
他拎著酒瓶,見到方平平正想罵人,一見到郁藍,打了個酒嗝,震驚道:“神仙!”
“是我帶的新人模特!!”方平平氣死了,“你怎麼又在喝酒?我不是跟你說了今晚要帶小朋友過來了嗎?你就這麼副酒鬼的樣子來見人?!”
陸正正抹了把臉,懵逼道:“我以為你帶來的又是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路人……”
郁藍無聲地看向大叔。
所以只是街上隨手逮人的嗎?
方平平要哭了,解釋道:“你和以前那些不一樣!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定了,一定要簽下你!”
他趕緊踹了陸正正一腳,罵道:“趕緊去洗把臉,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還拍不拍了?”
陸正正連忙道:“拍拍拍!”
他眼睛冒光地打量著郁藍。
郁藍只感到背后一股寒意,小心翼翼道:“你好,我叫郁藍。”
“藍……”陸正正笑了起來,看著郁藍的雙眼,“這名字取得好。”
他轉向方平平,興奮道:“不按原先的計劃拍了,我有新的想法——”
他指著郁藍,說道:“絕對適合他。”
第33章
進了陸正正的屋子之后,郁藍有些驚訝。
整間屋子都是打通的,除了前方左邊角落有一個看似是衛生間的小隔間,其余地方都被用作了拍攝場地,正中央就是各種設備。
還有兩個年紀看起來和郁藍差不多的年輕人——應該是助理——縮在角落里吃泡面。
見到跟著走進來的郁藍,兩人嗦面嗦了一半,睜圓了眼睛,嗆了出來。
“神仙!”他們異口同聲地震驚道。
郁藍:“……”
陸正正趕緊走到一旁把音樂聲調小了,隨后興奮地在拍攝場地間穿梭,擺弄著工具,還對那兩個年輕人招了招手,和他們說著什麼。
一邊說,一邊三人不斷回頭看郁藍,就好像他是什麼奇珍異獸。
郁藍硬著頭皮適應著三人熱烈的視線,打量起了這間屋子其余的角落。
方平平解釋道:“今天要拍的是陸正正的自由作品。”
郁藍回頭看去,認真聽方平平向他解釋。
現在一些主流時尚雜志經常會不定期采用攝影師們的自由作品。
自由作品是如今時尚雜志中很特殊的一種元素。主題、模特、風格,所有的一切都由攝影師自己決定,自由度非常高,基本只注重藝術性,合了雜志方的胃口就會被采用。
不同的雜志安排自由作品的位置也不同,有些雜志只放在封面,有些雜志只放在內頁,也有雜志兩類都安排。
方平平說得比較簡單,郁藍也大概知道了情況。
方平平又糾結道:“陸正正……他的水平比較不穩定,爛的時候很爛,厲害的時候又非常厲害。不過——之所以這樣還要帶你來見他,是因為他確實是有實力的。”
方平平望著自己的好友,緩緩道:“我能感覺到,頹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他快重新飛起來了。”
陸正正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一切準備好,讓郁藍換好衣服過去,其中一名助理將郁藍按在了椅子上,說道:“我來幫你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