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想要照顧他……嗎?
仿佛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邵銘聿轉過頭來。
宋澤笑了笑。
挺好的。
不論過去怎樣,以后只會越來越好。
他相信,這個男人會把郁藍過去所缺失的一切,百倍地送到他的面前。
這一天,郁藍迷糊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被邵銘聿抱去樓上的路上。
他還有點迷迷糊糊的,在浴室里被放下來時,男人嗓音低柔道:“醒了嗎?會自己脫衣服?”
郁藍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紅著一張臉,錯愕地看著男人。
男人輕輕笑了笑。
浴缸里水已經被放好了,應該是男人提前知會了劉叔上來準備好的。
“好好泡一泡,暖和了再出來。”邵銘聿揉了揉郁藍的腦袋,轉身離開了浴室,帶上了門。
徒留郁藍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邵先生有時候說出來的話也太驚人了吧,故意的嗎……如果是故意逗他的就太壞了。
郁藍兀自嘀咕著,把衣服一件件脫下,跨進了浴缸里。
被暖意包裹起來后,他舒服得緩緩吐出一口氣。
雷雨已經停歇,心情也已經平復。
然而或許是終于清醒了的緣故,他的嘴角不自覺展現的笑意也迅速消失。
邵先生太溫柔了。
郁藍知道這個世界上溫柔的人肯定很多,但是他恰恰碰到了邵先生,隨后以一種他自己都詫異的速度,對這個男人動了心。
但是邵先生只是想要照顧他吧。
當他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愛慕時,邵先生提醒過他,那是臨時標記帶去的影響,不是真的。
不需要過多的話語,郁藍并不笨,他知道邵先生的立場,也知道該將自己擺在什麼位置上。
雖然才過了半個月,但他非常清楚自己與那個男人之間的距離,也知道他心中的念想有多無望。
郁藍輕輕撩著浴缸中的水,發著呆想道,不應該再這麼依賴邵先生了。
邵銘聿關上浴室的門,停下腳步,又回頭看了眼。
里面沒有傳來聲響,也不知道青年是否已經泡進了浴缸,是否如同品嘗葡萄時候的那樣,瞇起眼,像一只貓。
然而僅僅是想到那種神態,他的眸色便微微加深。
第7章
那場雷雨只是一支小小的插曲,平復完心情之后,郁藍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到心上,甚至還為自己竟然怕雷怕到摔在地上爬不起來而感到羞恥。
后面幾天他照常上課,而他的課程進度也在飛快地向前跑著。
白老師在課間忍不住說道:“阿藍,你很急嗎?可以慢慢來的。”
當然不是說青年有點急于求成,事實是當她驗收郁藍的學習成果時,對方表現得非常穩。
她不知道這個漂亮青年身上遭遇了什麼事,讓他到了二十二歲,還要從孩童的知識學起。但是顯然,郁藍本身是個非常聰明的學生。
但是沒必要學得那麼快——要用最短的時間消化既定的知識量,是非常容易令人疲勞的一件事情。
而坐在課桌后頭的青年想了想,仰頭輕笑道:“大概是想能夠快點賺錢?”
白老師愣了一下,隨后失笑,只以為青年在調侃,并沒有把這個回答放在心上。
郁藍回到莊園的時候總是在傍晚左右,而今天莊園里來了一位客人。
郁藍揉了揉熱情跑出來迎接他的小火星的腦袋,跟著牧羊犬一起走進了客廳里,看到了一位端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是一個omega。
穿著一身白色長裙,有一頭長而柔順的波浪卷長發。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容貌秀美清麗,氣質柔和。
女人正捧著茶杯喝熱茶,注意到郁藍時,轉過了頭。
兩人目光相觸的一瞬間,各自都頓了頓。
女人最先整理表情,露出一個笑容頷首道:“你好。”
郁藍也禮貌地回應了一聲。
劉叔正躲在廚房里打電話,一旁,江姨注意到郁藍回來了,趕緊出去,說道:“郁藍,你回來了啊。這位是……邵先生的客人。呃,你要不要上樓先洗個澡?”
郁藍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麼,沉默一秒,搖了搖頭道:“我放下東西,去遛小火星,遛完再去洗。”
只要避開就行了吧?
如今小火星早晚兩頓遛都是郁藍負責,因此江姨聞言也沒說什麼,看了女人一眼,點了點頭:“那你去吧……”
郁藍放下東西,帶著小火星到了外頭套牽引繩。
女人一直望著走廊上的身影,目光細細描繪郁藍的模樣。
一個漂亮到連她也有些失神的omega……
幾秒過后,她轉頭對江姨笑道:“這位是邵先生的?”
“朋友的弟弟。”江姨干笑道。
也太敏感了,正是因此她才想把郁藍支開,邵先生母家那邊的事情,最好別把郁藍給牽扯進去。
她身后,劉叔正在壓低聲音說道:“對,您外公派人忽然送過來的……您什麼時候回來?啊,好的。”
等掛了電話,江姨湊過去小聲問:“終于打通了?邵先生回來嗎?”
“已經快到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莊園門口。”劉叔說道。
“竟然真的回來了?”江姨有些驚訝。
“想什麼呢。”劉叔瞟了她一眼,“邵先生是為了拿文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