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火星:“汪!”
……
莊園大到郁藍無法想象,他完全被震驚到了。
邵先生有好大一塊地啊。
別墅前是草坪,草坪中央有噴泉,兩邊是小樹林。
小火星直接就往小樹林去了。
這個地方正值夏季,但是樹林里綠蔭成片,非常清涼,小道兩邊還開著花,景色優美。
這個地方,太安寧了……
他們走著走著到了一條岔路口,郁藍正糾結著往哪邊去,小火星就搖擺著尾巴向左轉。
……真的認路!
鑒于小火星看起來真的很聰明,自認什麼都不懂的郁藍也就把小火星當做老師了。
“小火星,這邊往哪兒走?”
“汪!”向前!
“小火星,那邊有小溪流誒!”
“汪汪!”跨過去跨過去!
“小火星,這種花叫什麼名字?”
“嗷嗚!”我也不知道!
“小火星,這種是水果嗎?能吃嗎?”
……
郁藍一路自言自語,到了最后,郁藍再問,小火星老師扭頭看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回過頭后就甩著尾巴往前去。
郁藍叫道:“小火星?”
小火星:甩尾巴,沒聽見。
忽然之間,小火星興奮了起來,大叫著往前沖。
郁藍跟了兩步,抬眸時,看到了從前方小道拐彎出來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白襯衫,袖口挽起到手肘,身上沒帶什麼東西,只單手插在口袋里,看起來像是慢慢散步到這兒的。
江姨說邵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這麼早就回來了嗎?
郁藍不自主的雀躍了起來。
小火星力氣很大,往前沖的時候郁藍不得不跟著跑,于是郁藍索性松了牽引繩。
沒想到他牽引繩一松,小火星腳步便一剎,隨后重新咬起牽引繩,“噠噠噠”跑到郁藍面前,揚起頭,示意他別松手,眼神非常不滿。
郁藍懵逼,重新拉住了牽引繩……小火星再次“嗷嗚嗷嗚”向男人撲騰著狂奔過去!
這一次,郁藍被它拽到了男人面前。
男人揚起了唇角,笑著揉了揉小火星的腦袋,對郁藍說道:“它就喜歡這樣的戲碼。”
第一次看到男人笑,郁藍紅了耳朵。
“昨晚睡得怎麼樣?”男人直起身體,看著他問。
“很好,謝謝你們。”從昨天到今天,郁藍不知道說了多少次“謝謝”,他動了動唇,試著問了一句,“您……下班了嗎?”
“嗯,提早回來了。”邵銘聿問,“回去嗎?”
郁藍連忙點點頭。
邵銘聿沒有按郁藍的原路返回,而是挑了另一個方向。
和男人并肩走在樹林里時,郁藍總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緊張。
他同樣不是話多的人。
過去那十六年,雖然和其他omega被關在同一個牢籠里,但是大家都不太說話,麻麻木木的,有時候可能一整天都沒人出聲。
偶爾郁藍甚至會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只覺得不論是哪邊,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他想嘗試著跟邵先生聊天,但是對于尋找話題,還不太熟練。
所幸走了一段路,邵銘聿主動開口:“明天我會請醫生過來,再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青年的身體過于瘦弱,十六年的囚禁生涯,也不知道有多少隱患潛藏著。
郁藍連忙點頭,也為男人的安排感到溫暖。
邵銘聿轉頭,看著乖巧跟在他身旁的青年,說道:“醫生確認沒問題的話,我想安排幾位老師給你,上一些課,怎麼樣?”
郁藍怔忪。
他沒想到邵先生連這些都考慮到了。
郁藍想要過常人的生活,想要更加地了解這個世界,他想學習,想吸納,但是……他漲紅了臉道:“我、我還有很多字不認識。
”
二十二歲了,恐怕連很多小孩子的知識程度都不如。
邵銘聿聞言,眸色微暗,他說道:“沒關系,基礎知識學起來很快,我會讓老師從零開始教起。”
郁藍抿唇,重重點了點頭,又說道:“真的很感謝您。”
“不用這麼客氣。”邵銘聿忽然問道,“是跟劉叔他們學的嗎?你可以不用這麼叫我,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按你舒服的方式。”
郁藍張了張口……叫邵銘聿?
他已經知道男人也才二十七歲,只比他大了五歲,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感覺叫不出口。
可男人說完這句話后,好像就等著郁藍叫他了似的,瞧著他。
走了幾步路,郁藍小聲道:“……邵先生。”
“……”邵銘聿揉了一下他的腦袋。
郁藍心跳很快,臉都紅了。
也在這時,邵銘聿停下了腳步。
郁藍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一片葡萄藤。
如今大概時節正好,一串一串的紫葡萄像是寶石般掛在樹藤上,一粒一粒又大又飽滿。
邵銘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郁藍,問:“剛成熟的一批葡萄,要嘗嘗嗎?”
郁藍點了點頭,跟著邵銘聿走了過去。
邵銘聿摘了一顆下來遞給郁藍,郁藍仔細剝掉了皮,將果肉塞進了嘴里。
酸酸的,甜甜的,他瞇起了眼,像一只小貓。
邵銘聿眼底含著笑意:“好吃嗎?”
郁藍點頭,好吃!
說起來,他的信息素也是葡萄味的呢……
一陣風卷過,一片樹葉悠悠揚揚落了下來,擦過郁藍的鼻尖。
陽光穿過樹葉間隙,一縷一縷投射下來,在地上落下點點光斑。
郁藍條件反射縮了縮脖子,而樹葉擦過他的鼻尖后,繼續下落……落在了男人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