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瀏覽著附近酒店的信息,梁懷的手機來了條微信,不是陳熠安故意想看,是梁懷并沒有設置隱藏信息內容,他無意間看到了,是個名叫“卞紅梅”的女人發來的:
“阿懷,天氣轉涼,媽媽給你買了不少厚衣服,已經寄到你學校了,你記得收一下。”
看到這個稱謂,陳熠安很快認出了來信人的身份,是那個女人。
陳熠安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便隨了梁懷對其的稱謂,也從這個稱謂可以看出,梁懷對她的隔閡有多深。
陳熠安癡癡地看著梁懷,覺得后怕又慶幸,幸好自己把梁懷拉回來了,幸好不是太晚。
梁懷感受到他的目光,趁身邊同事不注意,無奈地陳熠安笑笑,給他比了個手勢,讓他把眼睛移開,一直這樣看著,現下他只想趕緊過去把陳熠安揉在懷里欺負,哪還有心思工作。
陳熠安老實低下頭,繼續看手機。
就這個時候,他自己的手機也響了,是他們“合是一朵花,散是三坨屎”的室友群發來的消息,看上去何之觀在兼職,彭于超在無所事事——
何之觀:“也不知道熠安現在進展怎麼樣了。”
彭于超:“沒有消息,就是最不好的消息,他那人你還不知道?要是和好了,早八百年前和我們嚷嚷了,哎,也不知道來和彭軍師請教請教,這麼好的資源不利用。”
何之觀:“……”
陳熠安被彭于超這段話逗樂了,瞇了瞇眼,拿梁懷的微信號添加了彭于超,并備注了“梁懷”兩個大字。
等了足足兩分鐘,彭于超這慫貨才回復,語氣小心翼翼地給梁懷發來:
“學長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
陳熠安撇嘴笑笑,給彭于超撥了個視頻通話,對方沒有立刻接通。
而是在那個寢室群里狂@陳熠安:“怎麼回事????梁懷學長怎麼來加我了???”
陳熠安自然是沒有回復。
就在這個視頻請求因為太長時間沒人接聽,即將要掛斷的時候,對面總算是摁了接通。
彭于超連臉都不敢露,攝像頭對著寢室的天花板,聲音顫巍巍地道:“學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熠安實在是忍不住,笑個不停。
彭于超看著鏡頭里陳熠安的大臉,疑惑了一瞬,然后也把攝像頭對著自己,“我靠?!怎麼是你?”
“所以這是拿下了?!”
“熠安!行啊你!”
“不對!你特麼嚇死我了,我還在想學長為什麼要無緣無故加我!”
彭于超的嘴巴像炮彈一樣,發射了一連串的話。
陳熠安一臉地傲嬌,指了指身后靠著的椅背,“知道我坐的誰的椅子麼?”
彭于超懵懵的,“不就是個破折疊椅。”
陳熠安:“NONONO!是梁懷的椅子。”又秀了秀手里的關東煮杯子,“知道我吃的是誰的東西麼?”
彭于超張嘴就來,“羅森便利店的關東煮。”
陳熠安的語氣浮夸,“NONONO!是梁懷給我買的關東煮。”他喝了一大口湯,“知道我現在是誰的男朋麼。”
彭于超無語片刻,“……掛了拜拜。”
陳熠安笑得人仰馬翻。
好久沒見到他這樣開懷的笑容了,彭于超面上雖然嫌棄,但心里是真的為他高興,“總算是和好了,就是感覺你更不會回咱們寢室了。”
“那是當然。”陳熠安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重色輕友。
彭于超切了一聲,忽地想起什麼,“對了,熠安,還真被你說中了,真是周益要辦轉校出國,今天他回寢室了,把東西清得一干二凈。
我還納悶他媽怎麼沒來接他,結果一直到離開,他媽都沒有來過,這樣一想,他好像也沒那麼媽寶了。”
“人總是會變的。”陳熠安若有所思,“或許他離開對他,對我們,都是最合適的結果。”
“還真是,他現在及時收手還不是太蠢。”彭于超應和道:“李良淮竟是城府那麼深的人,又騙人又虐貓,換我喜歡上這樣的人,肯定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跑得只怕比周益還快。”
陳熠安怔了下, “你怎麼知道李良淮虐貓?”
彭于超冷笑一聲,“他虐貓的事,全校現在可能沒有人不知道。”
“怎麼說?”陳熠安追問。
“就我們那個官方微博號——‘這里有天大的事’,你應該記得吧,前天晚上有人用小號匿名投稿,放了段李良淮虐貓的視頻,看上去是貓窩上安裝了隱形攝像頭,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做的。”說到這個彭于超就氣憤,“真是人不可貌相,要不是這有視頻親眼所見,這事說出來誰信啊?”
陳熠安愣了愣,那攝像頭不是他安的麼,是被誰發現了?
彭于超氣得砸床,“就是因為太不可理喻了,李良淮人設崩塌太徹底了,學校認識他的人太多了,一瞬間傳遍了所有學校,這視頻肯定老師們也看到了,你這兩天一定沒怎麼看朋友圈,你看了就知道全校好多同學都在含沙射影地罵李良淮,咱們一向好脾氣的何之觀,昨天都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陳熠安近來都沒有回學校,更沒有時間去查看視頻內存,他更關心的是:“蛋黃還好嗎?”
彭于超說:“我昨天特意去看過,好得很,這幾天一直是之觀和侯學長在喂,并沒受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