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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唱越燃,跳下了椅子,“為愛飛行,脫離地心引力的熱情,找一顆星,只為你命名……”
他邊唱,邊和有些桌上的小朋友們,互動地招手,然后眼神不可控地又看向陳熠安。
不過,這次陳熠安并沒有看他,而是埋頭吃著東西。
許東星的眸中閃過一絲黯然,他目不斜視地看著陳熠安,唱出整首歌的最后一句,“我在宇宙無重力的環境,為你降臨。”
全場爆發熱烈的掌聲。
一曲終了,許東星并不留念舞臺,歸還樂器,然后從舞臺跳了下來。
陳熠安雙手遞上一杯檸檬水,“大佬,潤潤喉。”
許東星道了聲謝,一口飲盡。
這音樂餐吧是敞開式的,許東星唱了一首歌,引來了四五桌路人前來就餐,服務員給他們免費贈送了一杯綿綿冰,還邀請許東星做他們的常駐歌手。
許東星婉拒了。
陳熠安朝他豎了根大拇指,表示他真的唱得很不錯。
舞臺上沒有不好意思,現在被陳熠安幾連夸,他還不好意思了,要不是光線太暗,可能陳熠安就會發現他耳朵都紅了。
陳熠安是那種令人艷羨的體質,不怎麼長肉,但食量大,菜基本都光盤了。
稍坐片刻后,二人出了餐廳。
許東星見他一副好撐的樣子,“要不我們散散步再回去?”
陳熠安忙擺手,“不了,不了,要是遇到梁懷和劇組的人出來吃飯之類的,豈不露餡了。”
于是他們還是回到了剛才待過的那個化妝間,這次去依舊沒什麼人。
許東星進來之前問過工作人員了,說是這間房原本是給那些警員用來化妝換裝的,結果他們清一色的警服少了換裝的煩惱,也純素顏出鏡,就沒用上。
然后許東星就申請他晚上在這休息,工作人員應允了。
他最后是抱著兩條毯子回到這個屋的。
他給沙發上扔了一條,“安安,你睡沙發。”
陳熠安本來在玩手機,聞言看了他一眼,“那你睡哪?”
整個屋子就一個沙發。
陳熠安計劃是他們兩個都在沙發上坐著將就一晚的。
“我在板凳上。”許東星一屁股坐到同樣是房間內唯一的板凳上,然后傾身趴在的化妝臺上,“就這樣,在學校上課的時候我經常這樣趴著睡,特香。”
陳熠安還欲再說話,許東星卻一副困極了的狀態,閉上眼睛,“睡了睡了。”
腳步聲響起,許東星以為陳熠安是去沙發了,悄悄睜眼一看,卻發現他站在自己的面前,“怎麼不去睡?”
陳熠安無聲地靠在他身邊的化妝臺。
直覺讓許東星覺得他有話想說,但八成不是自己的想聽到他的話,還是趕緊睡著好了,只是還不等他再次閉眼,陳熠安已經先出了聲:
“小許同學,我以為我們上次已經說好了,今后只做朋友的。”
許東星默了一瞬,“是啊,有什麼問題麼。”
換作是以前的陳熠安,他可能會逐漸遠離許東星,又或者是說得直白狠絕一點。過去的他,真的很少顧及別人的感受,要麼逃避,要麼直說,這兩種都是傷害別人的方式。
但現在變了很多。
因為他知道許東星是一個不錯的朋友,有些話說開了,或許就不會把結果弄得那麼糟。
陳熠安的語氣就像在和他聊天,“小許同學,你知道我和彭彭他們是怎麼相處的麼,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是緊著自己喜歡的點,然后再把對方喜歡的也加上。
再比如說今天睡覺這種情況,大家都是搶著睡沙發,沒有人會搶著睡板凳的。而你做的這些,只有兩類人會對我做。”
許東星抿著嘴唇。
“一類人,是和我不太熟的同學,在和我講客氣。”陳熠安繼續說:“另一種,是我的家人,還有梁懷。”
他的話很委婉,但許東星聽懂了。
二人無言了好一會兒,許東星方道:“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陳熠安翻轉著掌心的手機,“小許同學,其實你不用對我太上心,可能我并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的。”
他騙過人,騙過對他特別特別好的一個人。
許東星其實一點也不想睡覺,此時從化妝臺上爬了起來,靠在椅背上,“其實上次我是準備放棄了。”
上次,在請陳熠安到民國建筑里吃飯的那次,陳熠安說得很直白。
當天晚上他就和朋友們到酒吧里海喝了一頓,大醉一場后,安慰自己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他望著鏡子里的自己,“是快要放棄了,可是看到你們吵架了,我心里總是會忍不住抱有期望,可能是不甘心在作祟,常常會想比如說等你們分手了,你會不會考慮一下我之類的。”
他苦笑了一下, “我是不是很壞,竟然一直想著你們分手,明明你都這麼傷心了。可是我又想,他讓你傷心了,可我不會,如果和我在一起你能笑容更多一些,和我才是最好的選擇不是麼。”
“我和學長的事,很復雜。但就算是這樣了,我堅信我還是會和他在一起的。”陳熠安的語氣沒有一絲動搖。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