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句話有的耳熟。”梁懷利落地掀開打包蓋。
瞬間肉香味彌漫了遍了整個教室。
梁懷海還把沾了醬汁的打包蓋放到陳熠安面前,誘惑加倍。
陳熠安覺得打包蓋做碗不錯,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梁懷:
“當然耳熟,您曾經傳揚給我說浪費是中華的傳統美德,我舉一反三出來的,學以致用,哦對了,您一個人也吃不完這麼多,我來幫您一起吧,不然就像您所說的,浪費不好。”陳熠安舔了下嘴唇。
“我一個人好像是吃不完。”梁懷拿出筷子。
陳熠安瘋狂點頭,“就是啊。”
梁懷微微一笑,“但吃不完可以打包帶回去給侯果吃啊。”
陳熠安:……
他以為梁懷是逗他的,沒想到梁懷真的就當著他的面,一個人享用起來了,直接無視了陳熠安炙熱的眼神。
陳熠安趴在板凳的椅背上,幽怨地看著他,不過這一點也沒有影響梁懷的食欲。
“有的同學,言而無信,說要負責我的晚餐,一直到我把丑照刪完的那天,我現在丑照還有好幾百M呢,卻一雙筷子都不讓我的加。”
梁懷咽了一大口飯,“好啊,你的外賣我給你報銷,多少錢,一會兒微信轉賬給你。”
陳熠安:?
總之就是打死也不給我吃一口肉蟹煲是吧。
陳熠安在板凳上板來板去,表示自己的抗議,最后沒等到梁懷的松口,等來了自己的外賣。
明明他自己的香辣蟹還有鹵雞爪也是極美味的,但可能就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些東西吃在嘴里,他總覺得沒有梁懷的肉蟹煲夠味。
而且肉蟹煲里有那種煮得跟土豆泥一樣爛的土豆,陳熠安特別喜歡拿它拌飯,再加點湯汁,好吃絕了。
陳熠安把蟹鉗當梁懷在咬,咬得嘎嘣直響。
梁懷吃得很慢,一直在吃米飯,菜基本沒動多少。
他放下筷子,扭頭望向陳熠安的外賣,“你吃的看上去也不錯,要不我們還是換一下吧。”
陳熠安軟綿綿的肩膀瞬間就來勁了,肉蟹煲爸爸來了!
但他揚著下巴,護住自己的外賣,“我沒有脾氣的麼?剛才要你換不換,現在倒想嘗嘗我的了,你得求我,我才能考慮一下。”
梁懷的眼中帶笑,“求求你,小公主。”
陳熠安瞪著他,“不許這樣叫我!”手里卻不停,迅速給兩個人的外賣換了個位置,他還特別大方地說:
“你想吃還能來夾的啊。”
梁懷:“你先吃。”
陳熠安終于如愿以償地吃上了他魂牽夢縈的肉蟹煲。
他一點都不勉強地一個人干了一整份,還意猶未盡地看著梁懷剝蟹鉗。
梁懷已經剝了小半碗的蟹鉗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梁懷給蟹鉗肉倒了點醬汁,推到他面前,“我吃不完了,你都吃掉吧。”
陳熠安喜滋滋地一口一個蟹鉗肉,滿臉的滿足,“你下次少吃點的白米飯,不然這麼美味的東西都吃不下,浪費。”
梁懷拿了張紙巾遞給他,“是,公主教訓得是。”
陳熠安吃飽喝足,覺得人生圓滿了。
新的女款很快就做好了,陳熠安脫衣服試,結果肚子被胃撐大了一圈,實在不好意思,他還羞澀地背對著梁懷脫衣服。
梁懷失笑。
這次的T恤基本沒有大的問題,陳熠安終于松了口氣。
梁懷把桌面的廢布料都扔到垃圾桶里,“回寢室?”
陳熠安搖頭,“你困了麼,要是困了你就回去休息吧,我還有點活沒做完。
”
然后梁懷看著他拿出豹紋的布料,剪了四片小三角,還拿了個灰色的布,剪了四個小半圓。
“這是干什麼?”梁懷疑惑。
陳熠安又拿出了兩個塑料發箍:“貓耳朵老鼠耳朵,我作品的點睛之筆。”
梁懷愣了下,指著這個豹紋布料,“你是說,這玩意兒……到時候要放到我的頭上?”
“嗯哼。”陳熠安仔細做著手工。
梁懷:……
突然有點想讓那個姓許的臭小子回來了。
陳熠安頭也不抬地道:“你怎麼還不回去啊。”
梁懷在位置上默了一瞬,然后站起身,“是要回去了,不過啊,走之前我給你提個醒。”
陳熠安:“你說。”
梁懷的語氣忽然放得很輕,“據說一百年前,我們學校是個火葬場,市里每天的尸體都是在這里焚燒。”
陳熠安的手頓住。
梁懷的音調越發神秘,像深夜恐怖故事電臺里的主持人:
“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人走一捧灰,家人帶去下葬,這都是正常流程,怪就怪在那些橫死街頭、或者溺死、各種奇奇怪怪死法,死因不明的尸體,雖然出于人道主義,火葬場免費將其都焚燒了,但因為身份不明,沒有家人認領,他們的骨灰就一直放在火葬場的倉庫里。一些野史記載,是火葬場的看門人口述,后人拿筆留存下來的,說他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到倉庫門口有黑影飄蕩。”
陳熠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這都是假的吧……”
梁懷:“這種東西自然是信的人就是真的,不信的人就是假的,看你怎麼想了。后來我們學校搬來了,但據說當時周邊的居民看到火葬場搬走時并沒有帶走那些無人認領的骨灰,而是埋在我們學校的地里……啊,印象里好像就是美術學院這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