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于超:“我今天還特牛批,我還和吳學姐旁邊的大姐換了位置,主動和吳學姐搭話。”
捕蠅草的大嘴巴閉合了一下,似在給彭于超鼓掌。
陳熠安推了下他的肩膀,“行啊你,有進步。”
彭于超:“吳學姐今天對我態度變好了些,路上還和我聊了不少,還給我吃了她的小面包。”
陳熠安:“可以可以,一回生二回熟。”他想想又覺得不對,“那你喪個什麼。”
彭于超完全提不起勁,“我還以為我終于撬開了點學姐的心房,結果下了高鐵,就撞見一個男孩子來接他,我當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還是開車來的,他們竟然還問我要不要蹭車。”
“啊……”陳熠安完全沒想到是這樣的走向。也是,吳學姐校花級的人物,該是走到哪都有追求者。
“別坐,有點骨氣,扯個理由說有別的事,然后自己坐地鐵回來。”陳熠安皺眉。
“我坐了……”彭于超語氣慫慫的,“就是因為坐了,我才覺得他們兩個可能是那麼回事,吳學姐一上車就坐副駕,還和那男孩子有說有笑,兩個人挺親密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彭于超干嚎,“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
陳熠安長嘆氣,這凡是講究一個先來后到,這吳曖儀既然有了伴,就沒彭于超什麼事了。感情這個事,遇到一個你喜歡他/她,他/她正好也喜歡你的,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不過以他對彭于超的了解,每次妹子跑了都這狀態,緩緩就好了。
安慰了其一會兒,陳熠安拿起蛋黃的零食盒,要出門。
彭于超跟在他后面,“干什麼去,我也要一起,這個時候我不想一個人待著。
”
于是陳熠安就把給蛋黃擺盤的重任交給了他。
陳熠安疏導蛋黃好幾天了,它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他只好做了長期兼職貓咪心理醫師的準備。
彭于超得知了蛋黃的近況,苦著一張臉,“我們真是難兄難貓啊,小黃弟,你抑郁,我也抑郁你說生活怎麼就這麼操蛋,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兒!”
陳熠安:……
彭于超偷吃了一塊蛋黃的酸乳酪,味道還可以,想吃第二塊,被陳熠安拍了一掌,“這是貓的,你和它搶什麼,我一會兒去超市給你買人吃的。”
彭于超癟著小嘴,“還是兄弟好,我這輩子不結婚了,和兄弟過一生。”
陳熠安嫌他太磨嘰,把零食盒拉過來,自己弄,“你想得倒美,你得先問問我的學長同意不同意。”
彭于超氣得鼻孔都張大了,“不讓我吃貓糧,卻親手給我喂狗糧,還有沒有室友情室友愛了。”
他對著蛋黃哭訴,“小黃弟,我們真的好慘好慘好慘啊……”
“行了行了,趕緊把嘴閉上。”陳熠安說:“別整得我們家蛋黃越來越抑郁了。”他撕開一個寵物奶昔,倒在小碗里。
彭于超盯著這個奶昔,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猛地起身,“連小黃弟都有奶喝,我要買醉!只有醉了,才能好受一點!”
陳熠安無語地看著他,“明天我過生日,不是約好請你們吃飯嗎?明天再買醉吧。”
彭于超捶胸,“我可以連續醉一周。”
陳熠安心頭一嘆,看來,彭于超這次是對吳學姐動真心了,以往被妹子當備胎也沒見他要喝酒,最多暴飲暴食兩天。
于是陳熠安就被彭于超拉到大學城最火爆的一家ktv來,開局就點了三箱啤酒。
陳熠安自從上大學以后好久沒玩這麼猛了,“適可而止啊,喝不了的退掉,明天假期第一天上學,別玩瘋了。”
彭于超拉開易拉罐,猛灌一口,隨后點了一首好妹妹的歌,激情嚎著,“祝天下所有的情侶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不管是莫泰如家7天漢庭,全都訂不到床位……”
陳熠安捂了會兒耳朵才適應,給梁懷發了條微信:
“靜靜,我今天不去找你了,彭彭心情不好,我陪陪他。”
“好,明天見。”
陳熠安目光挪到面前的一箱酒,說真的他也有點渴了。
于是他打開一瓶,和彭于□□杯,一口氣悶了個干凈。
彭于超覷了他一眼,“好要我少喝點,你瞧瞧你自己。”
陳熠安二話不說地,又干了第二瓶,彭于超放下手里的啤酒:
“你又是怎麼回事。”
陳熠安抹了下嘴角沾上的泡沫,“我心里也不舒坦,陪你喝。”
彭于超往嘴里丟了塊哈密瓜,“說出來,讓我舒坦舒坦。”
陳熠安瞪了他一眼,隨后有些懊惱地的盯著顯示屏中放的字幕,“我還沒告訴梁懷。”
彭于超聽明白了,很是意外,“還沒說吶。”
陳熠安苦笑:“總有這樣那樣的事給打斷。也不能這樣說吧,其實想說隨時都能說吧,或許是我心里害怕承擔說出來的后果,所以借著被打斷,一拖再拖。”
彭于超平時是有些不靠譜,但該懂的都懂,“還是別拖了,早死早超生。”
陳熠安把手里空了的易拉罐砸他腦門上,“你愿我點好。”
彭于超又給他開了一瓶,雙手遞上當賠罪。
陳熠安垂著眸,“我明天一定和他說。”明天應該是個合適的日子。
“好,今天我們先喝著,來場最后的狂歡。”彭于超脫了鞋,站到沙發上,揮舞著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