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果陳熠安扯了半天,沒能成功把安全帶扯出來,“怎麼回事,好像卡著了。”
許東星一直關注著他這邊:“有什麼問題嗎?”
于是,梁懷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傾身過去,幫他扯動這根安全帶。
陳熠安的視線里只看得見梁懷的喉結,輕微上下動了動,他下意識地,就伸手去摸了摸。
梁懷的眸色漸深,拉安全帶的手一頓,看著陳熠安,直到后者被他盯得臉頰有些發燙,朝他吐了吐舌頭,收回了手。
梁懷這才拉長安全帶,并幫他系上。
汽車開動了,侯果和許東星聊著這車的性能,陳熠安沒注意聽,一門心思都是和梁懷炫耀:
“靜靜學長,今天老師夸我了誒,就那被罰的論文,老師說我完成得太好了,發到全年級的大群里了,在群公告里表揚我了,還讓大家觀摩觀摩優秀作品,我也太厲害了吧!”
梁懷沒有意外,“一開始你還不自信,其實可以獨立完成得很好。”
許東星無意間在后視鏡里,掃到了梁懷的神情,淡淡的但眉眼帶著笑,看著陳熠安的眼神很是柔和。
他心中忽然想通了什麼,警鐘大鳴。隨后加入到他們的對話:
“是啊,陳同學,你今天讓我太驚訝了,以后多教教我解題思路唄。”
陳熠安忙呼夸張了,“湊巧這次發揮超常罷了,就不誤人子弟了。”
許東星是瞧陳熠安哪哪都好,由衷道:“我沒有夸張,我是真的挺想跟你一起學習的,我宿舍都是愛玩的,我也跟著玩,成天沒個正形,我也想改變改變了。”
“或許我可以幫幫你。”梁懷善解人意道。
侯果連忙迎合,“是啊,阿懷樣樣成績都好,你和他學準沒錯的。”
許東星:“……好,謝謝學長。”
陳熠安瞪了眼梁懷。
這人,對別人怎麼都這麼好說話,而陳熠安找他問個題目吧,三請四請的
靜靜你真的沒有心。
許東星把車載的音響打開,開始播放音樂,第一首就是快節奏的搖滾樂,沙啞女聲充斥著整個車廂:
“ineedyourlovei'abrokenrose……”
陳熠安驚喜地趴到許東星的座椅后面,“你也喜歡聽土屋安娜的歌嗎?”
“就知道你會喜歡這種類型的。”許東星和他暢聊了起來,畢竟是音樂專業的,講起來頭頭是道,還給陳熠安推薦了不少相似曲風的歌手。
侯果在副駕駛,輕輕晃動著肩膀,享受著極致的音響效果。
梁懷看著窗外,似乎是在看沿途的綠化風景。
不經意間,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陳熠安:“蛋黃寶寶們的名字想好了嗎?”
蛋黃生寶寶這事,最近可是陳熠安關注的重心,所以注意力一下子就從音樂上給拉了回來:
“靜靜,你別說,我還真想了幾個,我覺得都非常不錯,你挑挑看哪個行。
要麼,麥當勞、肯德基、漢堡王,聽上去有內味了沒?
或者,風風子,雨雨子、云云子,風雨云一家親?
許同學,麻煩音響聲音稍稍扭小一點,我要聽不見我自己說話了,謝謝哦。
那個,靜靜,你這什麼表情。我還有一個絕妙想法,南風,西風,北風,怎麼樣?就三個小家伙,所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哇我可太有才了!
……”
許東星再次在后視鏡里看了眼梁懷,不太甘愿地把音響音量調小了些。
差不多過去了半個小時的車程,奔馳越野車駛進了一棟洋房。
陳熠安看著餐廳名字,一開始只是覺得有些眼熟,后來才恍然想起來他聽過這個地方,據說這地原本是民國時時期的租界,他們所站的西餐廳原本就建在這里,有近百年的歷史了,不過是翻新過的了。
陳宗元經常和商業伙伴來,但陳熠安一直覺得在這吃飯的場合有些正式,反而吃得不自在,所以也沒和朋友來過。
許東星是這家店的v客人,無需提前預約,到店前經理便等候在大堂,畢恭畢敬地將他們帶到了頂層的包廂。
一路上,侯果一邊暗嘆這餐廳的奢華,一邊怪不好意思的,稀里糊涂地就蹭了學弟這麼貴一餐飯。
都怪梁懷,他斜了身邊滿臉云淡風輕的人一眼,真能裝,比帆布袋還能裝,這姿態跟天天來這地吃飯一樣。
又看了眼陳熠安,這個學弟怎麼也這麼淡定,每天不是吃飯的錢都沒有,餐餐要梁懷請吃飯的麼。
真懷疑他們不是美術系也不是管理系的,而是表演學院的。
服務生為陳熠安拉開椅子,他坐下后,觀察著墻面的壁畫,專業使然,總讓他在外會第一時間注意到這些。
許東星瞅著梁懷就要往陳熠安那邊走,他連忙邁大步子,在陳熠安旁邊的空位坐下,他自然地望了望窗外,“每次來這家店,我都喜歡坐這個位置,都成習慣了。”
窗戶玻璃是反光的,他在玻璃上和梁懷對視了一眼,后者看上去沒什麼表情,還是徑直走向陳熠安身旁,伸出右手勾著其下巴:
“別動,我看看腦袋好得怎麼樣了。
”
陳熠安立馬乖乖地定住。
梁懷撩開他的頭發,輕觸頭皮,腫都消得差不多了。
侯果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玩味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