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辦個喪尸社可以嗎?梁部長你幫幫忙。”
“我們麻瓜社去年一個人都沒收到,今年估計也不景氣,我想注銷了,怎麼個流程啊?”
……
梁懷要被他們吵懵了,神色有些木訥。
加上梁懷所在的咨詢點就在音樂社旁邊,音樂社各種樂器大拿都有,彈貝斯的,打架子鼓的,彈電子琴的,各種花樣和聲音,鬧得梁懷腦仁都是疼得。
不過其中有道吉他彈唱聲特別吸引人,面前圍的女孩子也最多,聲音清透帶著少年音,唱著周董的《愛的飛行日記》。
陳熠安駐足聽了一會兒,他對這聲音有印象,前陣子去訓練室排練迎新晚會節目的時候,就遇到過這位喜歡周杰倫的同學。
真好聽。
不過他對音樂就是個半吊子,沉迷不了,很快注意力又回到梁懷身上。
陳熠安撥開人群擠了過去。眾人看到他來,皆是一愣,最近他和梁懷的事在學校穿得沸沸揚揚的,認識梁懷的,就沒有不認識陳熠安的。
大家以為他們小情侶要親熱親熱,有眼力勁地都散開了點,找旁邊的學姐學長咨詢。
梁懷看到陳熠安沖自己盈盈地笑,忽覺頭大,一個陳熠安可比幾十個同學還要難纏。
陳熠安拿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肘,“靜靜學長,你參加什麼社團了啊。和我說說唄。”
梁懷莫名其妙,看了眼身邊,沒有別人,確定他在和自己說話:“靜靜?”
陳熠安自己的心口,“給你起的愛稱,我是安安。”
又戳了戳他的鎖骨,“你是靜靜,我們安安靜靜,天造地設的一對。”
梁懷:……
“說嘛,我沒參加過社團,找你取取經。
”
“很多。”
“嗯?”陳熠安沒聽明白。
梁懷遞給了他一張紙,“你先把報名表的信息填一下,然后等會找個你喜歡的社團,交過去就好。”
陳熠安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他的椅子上,挨著他開始填填填。
今天起了點風,攤位又在空曠地方,不停地有風吹過來,他的報名表一直被掀起,陳熠安扯過梁懷的手,把它擱在紙上,摁住紙的上半部分。
梁懷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真該慶幸你沒有生在泰國。”
陳熠安歪歪扭扭地寫著信息,抬頭:“為什麼?”
“它們的文化很尊重學長前輩的,你這樣的,放學是會被堵的。”
陳熠安坐著沒個正形,聞言把腦袋懟到他的腹部,耍著無賴,“堵我吧,學長,我想你天天在我放學的時候堵我。”
陳熠安頭皮的溫度,隔著T恤傳到梁懷的腹部,有點癢,梁懷退后了一步,“每天胡鬧。”
但手還是幫他摁著紙。
就在這時,一道驚喜的聲音忽然闖進二人之間——
“我總算找到你了!”
陳熠安覺察到對方好像是在和自己說話,停下手中的筆,回頭看著來人,好像是剛才在唱周董情歌的男同學,有點眼熟。
“你忘了我嗎?我,開水瓶。”許東星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上次被燙到已經好了大半,還有點紅色的印在上面。
“啊,是你啊。”陳熠安想起來了。
許東星盯著陳熠安看,“我后來經常去那個廁所,都沒看到你。”
陳熠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為了追梁懷每天都到四樓去上廁所的,這才沒遇見吧。
許東星發現身旁有一個目光一直看著自己,他側頭,忙打了聲招呼,“梁學長好。
”他是知道梁懷的,“我是大一音樂系的許東星。”
梁懷點了點頭,沒有多言,他們在迎新晚會彩排的時候有過照面。
許東星掏出手機,對陳熠安笑得眼睛都彎了,“我們加個微信吧,交個朋友。”
陳熠安沒什麼意見,拿出微信二維碼給他掃。
梁懷摁著陳熠安報名表的手松開了。
許東星在音樂社賣力地唱了好幾個小時了,他擦了擦額頭的汗,“好餓啊,都沒來得及吃飯。”
陳熠安好心建議:“我們食堂的麻辣燙賊好吃,你等會結束了可以去嘗嘗。”
許東星剛張嘴想回什麼,就有兩個女生圍到他身邊,“許同學,許同學,我們想去音樂社,但不知道選什麼樂器好,你可以和我們推薦一下嗎?”
他看了陳熠安兩眼,耐著心思和女生們科普樂器的種類。
陳熠安又拿起筆,去捉梁懷的手,“怎麼收回去啦。”
梁懷卻把手背到身后,和身旁紀檢部的同學細細交談,沒讓他碰著。
那頭許東星終于送走兩女生,又來和陳熠安說話,“我真的好餓啊。”他嘆了口氣。
梁懷看了他一眼。
陳熠安摸摸自己的肚子,“我中午吃得還挺飽的。”
許東星怔了下,他的臉蛋有點紅,“可我餓得不行了,你一會兒可以去音樂社玩一下,等你也餓了,我們一起去吃飯……”
“許!東!星!”音樂社社長拿著話筒大聲喊著,“你快點過來!過來撐場子,你該不會想跳槽到紀檢部吧?!”
許東星幽怨地回了句:“知道了。”
還想對陳熠安說什麼,陳熠安卻擺擺手,“你趕緊去忙吧,招新要緊。”
許東星只得不情不愿地走了。
陳熠安轉著手中的筆,轉著轉著笑了起來。
梁懷問:“你笑什麼。”
陳熠安小聲道:“你說許東星為什麼老重復餓了,又不去吃,是不是吃不起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