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表情沒有什麼多余的變化,有成員這個動作沒有做好,她挨個重復滑跪的動作給她們示范,是位很盡責和耐心的隊長。
“好了,我們也抓緊時間吧,我們的進度太靠后了。”何之觀的聲音拉回了二人的注意力。
陳熠安拿出手機查看常聽的歌單,彭于超也戀戀不舍地加入進來。
最后他們選定了五月天的《知足》。
一切都進展順利,只是陳熠安萬萬沒想到自己不是人。
剛才還夸下海口,說是個人都會唱歌,唱歌沒什麼門檻,結果他的門檻都快高到天邊去。
三個人分了自己唱的歌詞部分后,試唱了一遍,另外兩人勉強過關,陳熠安雖然沒跑調,但聲音特別干,跟小白嗓一樣。
彭于超:“要不我們倆唱歌,你在旁邊表演剝小龍蝦?”
陳熠安覺得這個教室有好多蚊子,一邊拍手臂,一遍說,“滾。”
“我們先各自練練吧,還有時間呢。”老好人何之觀立馬安撫他。
一刻鐘后。
陳熠安依舊干干地唱著,“……才發現,笑著哭,最痛。”
他的手是真的有點痛,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蚊子竟然在他手臂上咬了五個大包,鉆心的癢,都快被他撓出血了。
“你用這個試試。”溫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面前出現了一瓶六神花露水。
吳曖儀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練習了,看上去正在休息,恰好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而他自己練歌太入迷了,沒有注意到。
陳熠安從小到大都特別招蚊子,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謝謝。”然后拿過花露水,給全身上下噴了個徹底。
把瓶子還給她后,她并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對他笑了笑,“你試試可以用胸腔發聲,這樣聲音在胸腔內部產生共鳴,音色會更潤一點。
”
陳熠安試了試,但還是掌握不到技巧。
吳曖儀禮貌問道:“你介意我用手幫你摁一下嗎?”
陳熠安忙搖頭。
吳曖儀抬手壓在他的胸口處,“在這。”
陳熠安嘴唇微啟,唱了一小段,果然比剛才那鴨嗓要好聽很多。他說:“麻煩你了學姐。”
吳曖儀微笑著擺了擺手。
陳熠安剛準備問問唱高音的技巧,不想吳曖儀的目光掃到教室門口,忽然瞳孔散發著光亮,猛地起身,然后輕飄飄地走開了。
彭于超跟何之觀這才跑到他身邊, “剛才都不好意思過來打攪你,行啊你熠安,女神主動過來和你搭話。”
何之觀有些好奇:“你和吳學姐聊什麼?嘖……好大一鼓花露水味兒。”
“就是就是!聊什麼了?看你們笑瞇瞇的。”
“沒什麼了,隨便聊了下。”陳熠安的聲音頓住,這才發現吳曖儀不是去訓練了,而是跑向門口的來人了。
陳熠安嗤了一聲:“怎麼哪哪兒都有他。”
梁懷和候果正在和訓練的隊員說話。
何之觀也看到了他們的身影,“紀檢部應該是來督促排練進度的吧,估計主要還是來幫忙的,只要在軍訓,應該一直會碰到帶班學長他們的。”
“臥槽!差點忘了?!”彭于超大力地拍著陳熠安的肩膀。
陳熠安被拍得手臂發麻,“干嘛啊你。”
“我好像聽說過,女神是梁懷學長的相好啊!!據說她宿舍床上的墻壁貼著好多梁懷學長的照片。”彭于超說。
陳熠安連忙轉頭看向正在說話的梁吳二人,吳曖儀的兩只手絞在一起,面上帶著的笑容里透著羞澀。
……女神瞎了。
何之觀表示存疑,“你確定?我看吳學姐是對梁學長有點意思的樣子,梁學長對吳學姐什麼態度倒看不太出來。
”
“不可能有錯!”彭于超酸道:“是個男人都不可能擋得住女神的示好。”
陳熠安覺得彭于超的話難得的有道理。
彭于超朝陳熠安擠眉弄眼,“你覺得學姐怎麼樣?”
陳熠安認真想了想,“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像……媽媽?很舒服的感覺,感覺學姐很會照顧人。不過他沒好意思說。
“我懂!我懂你的感覺!”彭于超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
陳熠安:?
彭于超向陳熠安抱拳,“安皇,嘿嘿嘿,臣又有一妙計,保你能一雪早晨的恥辱。”
陳熠安被他嘿得心發慌。
何之觀斜著眼睛看他:“你又來了。”
“這次絕對靠譜!”彭于超挺直了腰背,“男人,最在乎的是什麼?是自尊。”
“你還來……”陳熠安的臉又開始發黑。
彭于超忙道:“生理都是天生的,基因問題,我們沒法改變,但我們可以從別的方面入手啊,比如,女人。”
陳熠安啊了一聲,“你讓我去挖墻腳,這不好吧?”
何之觀:“是啊,不太好。”
彭于超搖頭,“我覺得這不算,看他們樣子頂多是有苗頭,還沒在一起吧,人家沒確立關系算什麼挖墻腳。”
何之觀:“好像又有點道理。”
彭于超煽了把火,“你不是說了嘛,梁學長人品有問題,女神這麼好,更加不能看她鮮花配牛糞啊,你是去拯救她的,順便抱得美人歸,兩全其美。”
“所以梁學長到底人品哪里有問題啊?”何之觀一直奇怪。
陳熠安:“太復雜了一時說不清,我以后再給你們好好理理。”
話糙理不糙,確實不該眼睜睜看著學姐往大騙子的火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