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戲那方自然有人來跟進度和拍攝錄制現場,好方便日后制作音樂視頻。
那天收到de摸狂吹彩虹屁的運營經理也來到了錄制室,穆子綏在他們音樂組毫無意見的情況下,反復雕琢了好幾處細節。他本來就是穆子綏的歌迷,在這次接觸中更是被他這種精益求精的態度感染。
趁錄制空隙,此人帶著全組同事的重托,跑過來表達感謝并且邀請合作采訪。
“太麻煩您了,穆老師。”
“交給我的作品,當然會認真完成。”
“待會我們有個采訪,也準備了一些小問題,麻煩您看下可不可以參加?”
不怪他小心翼翼。
穆子綏幾乎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訪,運營組這邊的團隊苦思冥想了整整三天,惟恐問題太過敏感被大神拒絕。
也許是順利邀請到穆子綏合作歌曲給了經理勇氣,他鬼使神差又補上一句:“當然,顧驕老師會和您一起。”
穆子綏看了一眼,問題都中規中矩,也就答應了。
經理一陣喜悅,恍惚之間更相信了網上“只要拿出顧驕,穆子綏就會同意”的說法。
“這次我們終于可以知道穆子綏老師在家會做什麼了,”岑岑坐在兩個人的對面,先問穆子綏:“可不可以透露一下?”
穆子綏難得這麼給面子:“打游戲,《星云》。”
“真的嗎?”岑岑看了眼顧驕:“可是上次顧驕還說你不會打游戲。”
“對,小朋友教我。”
岑岑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他是怎麼教會你的?”
穆子綏挑眉:“手把手,還能怎麼教?”
有時候,話說的太明白反而讓人懷疑真假。岑岑頓了幾秒,選擇了相信穆子綏是在說騷話。
但她余光看到顧驕拿手肘悄悄捅了穆子綏一下,又忽然覺得像真的。
“咳咳咳,驕驕你是怎麼教會穆老師的呢?”
“他啊,”顧驕毫不客氣,開始揭前輩的短:“如果拿著格林,只知道對著我送花花,跟在我身邊混人頭也叫會的話。”
岑岑捂著嘴笑:“是這樣麼?”
穆子綏轉過臉來,看了眼他的小壞狐貍:“你說是就是。”
顧驕被他看得心臟漏跳一拍。
前輩看過來的目光,就和要親上來一樣。
“對顧驕cos的血蝶有什麼想說的?”
他們采訪的時候,顧驕還沒拍血蝶哥特裝的片子。但視頻放出去起碼幾個月以后,所以在征得兩人同意后,游戲官方憑空安排了這樣一個問題。
岑岑發現,穆子綏的演技似乎也挺厲害的。
問出這個問題后,穆子綏表現得好像真的看過顧驕穿血蝶cos裝一樣,略微回想了一下,才開口。
“喜歡。”
他從來沒在采訪中笑得這般眉目溫柔。
顧驕也從來沒在采訪中這般面紅耳赤過。
回來的路上,顧驕發表抗議:“前輩,你好歹收斂點啊。”
穆子綏明知故問:“為什麼要收斂。”
“因為……”
因為影響不好。
“之前不說,是怕別人傷害你。但現在,我確信能夠將你保護好,”穆子綏和他右手十指相扣,問得溫柔:“寶寶,你愿意和我公開嗎?”
那枚銀色的戒指聯結在兩人交握的指間。顧驕清晰地意識到,前輩一直帶著它。
“現在還不行,”他很認真地說著真實想法:“前輩已經站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但我還一無所有。我希望被大家知道的時候,我能有所成就。
我們看起來,是相配的。所以……前輩要再等等我。”
穆子綏回以同樣認真的語氣:“我們始終相配。”
“我明白的。”
顧驕對他綻出毫無保留的笑,兩靨漾起的酒窩純粹且美好。
他明白的。愛情無關家世、成就與外表,是靈魂相互吸引,選擇了彼此。
哪怕他看過父母一地雞毛的婚姻,哪怕他經歷過齊恒那樣扭曲的折磨,他內心深處,仍然認為愛是存在的。
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前輩的呢?
顧驕很難說清。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沒辦法拒絕,穆子綏那份毫無保留的愛意。
“就像前輩想要保護我,我也同樣想要保護你啊。現在公開的話,前輩一個人頂壓力,會很辛苦。”
他真是太甜、太讓人心軟了。
穆子綏很難不去吻他:“你男朋友說,一點都不辛苦。”
顧驕眼神柔軟至極,充滿少年人的坦誠:“但是……”
“我尊重你的選擇。”
穆子綏的生日只有幾個親近的人知曉,但輪到顧驕就不一樣了。他對外公開的資料上填寫的是真實日期,工作室已經開始陸陸續續收到由粉絲寄來的禮物了。
對此,穆子綏問他:“你過農歷生日還是公歷?”
顧驕在拆那些提前寄來的禮物,聞言轉過身:“前輩要給我過生日嗎?”
穆子綏捏捏他的臉:“對啊。”
顧驕手背在身后,藏著禮物盒中取出的小黃鴨帽子。
“都可以的,”他任由前輩蹂。躪臉蛋,一門心思想著壞主意:“媽媽會給我過農歷,但我只記得身份證上的日子。”
說完,趁著穆子綏不注意,踮著腳迅速把黃鴨帽戴到他頭上。
顧驕帶著一絲得意欣賞自己杰作:“你是穆小學生。
”
“你是什麼?”穆子綏把顧驕困在沙發角落,悠哉悠哉給他戴回去。這麼可愛的小黃帽,果然還是顧驕更適合:“顧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