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穆溥心沒過幾分鐘,就把兒子單獨叫到了書房。
“假期非要聊公司上的事情,”耿露沖顧驕笑笑:“我們聊我們的。”
顧驕嘴巴甜,耿露越和他說話,就越喜歡他。
“你媽媽現在還跳舞嗎?”
顧驕斂了笑:“她生病了,還沒有醒過來。”
“怎麼會生病呢?這樣多久了?”
“有一段時間了。”顧驕三言兩語把情況說明。
“存在最小意識,轉醒的概率還是非常大的。你不要怕。”耿露安慰顧驕,一面想著回頭,聯系在美國的腦科專家朋友看看。再做決定之前,還是別說出來了,免得讓這孩子落一場空歡喜。
“謝謝……”顧驕不知道該繼續喊‘阿姨’好,還是怎麼辦,最后在稱呼上選擇含糊帶過:“醫生也是這麼和我說的。”
在別人的假期里,聊這種唏噓沉悶的事情,顯然不合時宜。顧驕主動轉移了話題,談些耿露想知道的,稀松平常的生活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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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閣樓
“叔叔沒有為難你吧?”當夜深人靜, 只剩下他們兩個在房間,顧驕終于把憋了一下午的掛念問了出來。
前輩在書房待那麼久,他好擔心前輩被為難。
穆子綏摸上顧驕的臉, 意有所指:“不是喊伯父嗎?”
“前輩!”
還有心思開玩笑!顧驕有點羞,又有點生氣,瞪了穆子綏一眼, 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不想理人。
寶貝炸毛了。
穆子綏把顧驕臉蛋紅紅的樣子看在眼里, 心軟成一片——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爸爸讓我好好對你, ”穆子綏從背后抱住這只香香軟軟的可愛鬼, 偏偏不把父親的原話告訴他:“說你年紀小, 正是要人疼的時候。”
“前輩已經對我很好了。還有,我沒有要人疼。”顧驕果然被他逗得臉更紅了,明明自己都心虛, 還要面不改色地強調自己很“獨立”。
穆子綏一下親在他耳朵上, 見好就收:“你呢?和我媽聊了什麼,吃晚飯一直偷看我。”
“才沒有一直偷看你, ”顧驕干脆爬到床上,離前輩遠遠的,話語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只聽到了某個人小時候被認成女孩子的事情。”
耿露說穆子綏上小一那年, 穿的牛仔背帶褲, 被她一個多年沒見過的朋友看成了女生,還夸耿露的“女兒”眉清目秀。鬧了這麼個烏龍,穆子綏堅持要造型師給他剃了一個學期的寸頭。
“我媽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顧驕得意地抱住枕頭,眉眼彎彎, 和小妖精一樣笑,勾人而不自知:“前輩可是有很多秘密被我知道了。”
他以為說了前輩小時候的糗事,會看到他難得緊張的表情。
孰料穆子綏一邊解衣服腰帶, 一邊靠近。緊張的人反而變成顧驕,想拿枕頭擋在中間,卻又被那人抽走了。
兩個人沐浴露的味道,纏纏綿綿融到一處。穆子綏握上顧驕的腰,拉近彼此距離。略微一低頭,溫柔至極的吻落在臉側。
顧驕捂住被親到的臉,氣哼哼開口:“干嘛?女孩子家家要矜持。”
穆子綏眼皮都不抬,牽住顧驕的手,帶他往下面摸,語氣是與那處滾燙截然不符的淡然:“是不是女孩子,你不清楚麼?”
顧驕自手心一路燙到臉蛋,腦袋變得暈乎乎了還在嘴硬:“我為什麼要清楚!”
他嘴硬,又能嘴硬得了多久呢?
當穆子綏探入他的溫熱口腔,無言的愛意交纏著,讓呼吸熾熱,讓理智瓦解。顧驕哪里都是軟綿綿的,嘴巴、目光、吐露的聲音……
一切的一切。
顧驕的腰比春水還要柔軟,眼波微餳。渾身被撩撥,再也經受不住發出了凌亂的喘息:“前輩……”
落在穆子綏耳里,這樣的聲音比起花瓣,還要柔膩可觸。低低啞啞,隱隱帶著哭腔,一聲接著一聲,像張密密的網,網住了他,帶他墜入旖旎春色溫柔鄉。
畢竟是在前輩家里,顧驕放不開,無論無何也不肯做到最后。
穆子綏嘴唇有意蹭過懷里人的耳朵,貼著很近的距離低喃,哄騙他的寶貝。
——他不要臉。
不管多少次他在床上還是聽不得葷話。如果沒有被攬住腰,只怕整個人都要陷進被子里。
顧驕臉紅極了,無意識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穆子綏察覺后吻了上去:“不要咬自己啊,傻瓜。”
……
再醒來,四肢百骸皆泛著酸痛。顧驕在被窩里拖拖拉拉不肯起,和前輩胡來了一晚上,實在沒有臉見人。
穆子綏昨夜倒是饜足,帶著朦朧睡意撫上顧驕的腰,把人攬到懷里:“再睡會。”
“已經八點了。”顧驕提醒他。
“他們出門了。
”
每年如此,圣誕節過后第一天,他父母會和友商見面,打打高爾夫,騎馬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