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66章 毫無長進
進劇組前, 顧驕去了一趟醫院。
護工熟悉他一個禮拜來兩次的規律,既心疼顧驕的懂事,又對藝人有種天然的好奇和八卦。
聽說他進劇組了, 幾個護工阿姨都有些落寞,還以為會很長時間看不到這個靚后生呢。
“小顧來了啊?”護工語氣透著高興,接過顧驕帶來的百合花, 將舊的換掉了。
“嗯, 阿姨好。”
病房里在放李斯特的鋼琴曲。醫生說溫江月這種情況, 需要加強外界的刺激, 音樂、新聞, 哪怕只是跟她說說話。只要堅持下來,就有促使病人轉醒的可能。
“你媽媽今天精神挺好,怕是提前知道你要來嘍。”護工借著去打飯的名字出門, 留給母子兩靜靜相處的時間。
溫江月大部分時間都是昏睡狀態, 這次他來的巧,難得碰到媽媽睜著眼。
顧驕在病床前面站定, 一種“近鄉情怯”的心情油然生出。
他時常感到矛盾。
自己已經是個大人了,并不是以前那個需要人呵護的小孩。
但他還是沒辦法做到想象中那樣無堅不摧。
看到溫江月那雙睜開的眼睛,直直地落在虛空某個點。
目光空洞、沒有情緒, 甚至……顯得僵死, 偶或眨動一下。
這讓顧驕的心每次都被揪緊。
他沉默著站了很久,才收拾好情緒開口:“媽媽……”
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顧自明不喜歡顧驕嘴巴甜、會撒嬌,覺得男子漢要沉穩少言才成大器。
“非要像你一樣在外面不知道忙什麼,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嗎?”每每這時溫江月就會頂回去, 再彎腰摸摸兒子的頭發:“小驕這樣就很好,媽媽最喜歡了。
別理你爸爸那一套。”
時過境遷,他卻嘴笨到不會在溫江月面前撒嬌。
醫生跟他說過情況。溫江月處在最小意識狀態已經快三年了。她還處在只知道饑飽困醒, 會睜眼閉眼的階段。有極大的可能,是本人自主意識抗拒著醒來。
千言萬語到嘴邊,顧驕只是干巴巴說:“都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過去了,媽媽。
他在病房里呆了一下午,窗外一直淅淅瀝瀝下著雨。
半夜,穆子綏在一件件脫顧驕的衣服。
陷入戀愛總是如此,在一起的時間嫌短,分離更是令人寂寞。
他們兩個一個要去城西橫店拍戲,一個公司過江,還動不動就要出差。
怎麼能不去貪這夜溫存。
穆子綏開始解自己的領帶。
顧驕不說話,拽著穆子綏已經解開的領帶往下,拉到很近的距離。兩個人的唇碰到一處,呼吸一寸寸纏纏。
一沾上穆子綏的吻,他就開始暈乎乎,全依著本能行動。再回神,穆子綏的吻落到他的鎖骨。挨得這麼近,夜色將褪不褪。
顧驕最受不了這種廝磨,吊著人不上不下。眼角緋紅地看了他一眼,最是無聲的催促。
氣氛曖。昧焦灼到仿若尋不得解救。
電話鈴響了。知道顧驕這個號碼的人很少,所以他從來不調靜音。
顧驕從迷蒙中稍稍醒過神,要到衣服堆里取手機,穆子綏握著他的腳踝不給他動。
鈴聲鍥而不舍響。
他只好軟乎乎地喊“前輩”。
穆子綏吻了吻掌心握住的那一段白皙,才把他放開。
顧驕趴在床沿,撈到了手機。來電顯示單是電話號碼,熟悉的歸屬地讓顧驕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多想當看不到。
覺察到穆子綏湊近了,顧驕本能地,側過頭給他一個短促的吻,從而遮斷看向屏幕的視線。
他難得主動親人。
穆子綏敏銳抓到這點,捏著后頸問他:“誰打來的?”
顧驕覺得舌尖都是苦澀的:“我不知道。”
他沒說謊。
他不知道,只是猜得到。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是齊恒的聲音,他話里話外隱隱有種快要滅亡的瘋狂:“要是我退出了這個世界,是不是如你所愿?”
顧驕不敢很大聲說話:“你別這樣。”
好像和以前一樣,乖巧順從。
“呵……”隔著手機寂靜了半分鐘,唯有呼嘯的風聲,把舊憶吹到破爛不堪。齊恒亦是輕輕的、夢死醉生的語氣:“過來。”
大半夜,顧驕舉著手機要叫出租車,因為手顫得厲害,好幾次沒能點對軟件。“要是他死了怎麼辦?”顧驕雖然不想再與齊恒有任何交集,卻也做不到冷眼看著齊恒去走極端。
穆子綏把衣服套在顧驕身上,去取手機,示意他把手伸進袖管。
“我開車。”
不管什麼時候,他的語氣依舊這麼平穩、安定。
“先報警。”
顧驕多了絲氣力,從被抽空氧氣的世界里掙出一條縫。顧驕不想讓他因為自己的困局奔波:“前輩,這和你沒有關系,我可以處理好的。”
穆子綏把他每一顆紐扣都扣好,又摸摸顧驕的臉:“我說過的,別人不可以欺負你。”
穆子綏車開得不是很快。從小區駛出,平緩進入馬路。
從家里出來后,兩個人一時之間無話可說。空氣凝固的像顧驕曾經置身過的,無數個冰冷夜晚。
等紅燈時,穆子綏看了眼顧驕:“他喜歡你,卻用這種方式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