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珂然:“……”我他媽一定是沒睡醒。
閉眼再睜開,已經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了。
葉邵也只親了他一下,就翻身躺在床上,“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程珂然:“……”
看來是真的親了。
葉邵自言自語,“我最近腦子里總覺得兩個人結婚了,就是真的在一起了,你呢?”
程珂然逐漸不困了,想到那個吻,感覺好像超出了正常合約夫夫的范疇。
怎麼就轉瞬即逝了呢,那可是初、吻啊,還沒好好感受!怎麼著也得伸一下舌頭吧?
程珂然說,“那個就、就是結婚了嘛……我明白這種感覺,咱倆就像是相依為命的難兄難弟一樣。”
兄弟親個嘴兒沒什麼的。
葉邵:……我特麼想給你傳輸的不是這種觀念。
葉邵委屈的說,“我很喜歡跳舞的,可今天喊你,你也不來,龔澤玉過生日的時候,你和屠隴不也跳的挺開心?”
程珂然深呼吸,心說葉邵不高興了。
程珂然默默伸出手,摸到了葉邵的鎖骨,用指腹來回的描摹,語氣逐漸茶起來,“什麼意思啊,你是說如果不是因為和我結婚,你現在很自由,想干嘛就干嘛,也可以和別人跳舞嗎?我知道是我的存在影響你的正常生活了。”
程珂然有點后怕,開始在小動作上討好葉邵。
葉邵可能想玩,但是因為和自己結婚了放不開,還嫌自己不和他玩。
私下得對葉邵更好一些。
葉邵感受到程珂然的小動作了,又撩又騷的,閉著眼睛說:“嗯?我有想和別人跳舞的意思嗎?你哪次不在外面躲著我?”
程珂然壓抑著激動的心情,用視死如歸的語氣說,“就像你說的,咱倆就是難兄難弟。
”
葉邵翻身,單手撐著腦袋,看著被窩里的程珂然,“我從沒說過什麼難兄難弟,是你自己說的,你這手指頭撩我做什麼?硬、了你負責嗎?”
程珂然:“……”
之前屠隴說過,葉邵不會缺女人,但程珂然一次也沒見過,想著可能礙于婚姻和約定,葉邵一直在壓抑他自己,所以平時脾氣暴躁,說不定就是那股子邪火給憋的。
程珂然小聲說,“咱倆結婚了就是一家人,我現在真心拿你當兄弟。”
葉邵:“所以呢?”
程珂然:“他們說了,是兄弟,就要在兄弟需要女人的時候挺身而出。”
第30章
葉邵第一次聽到如此放浪形骸的言論, 兄弟還能這麼用?
小小年紀都是從哪里學來的這種鬼話?
葉邵的語氣里不自覺的就帶了點兒怒氣,“程珂然,做兄弟的女人,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當然知道, 他竟然以為我是個傻子。
程珂然本來特激動, 他以為葉紹會餓虎撲食, 結果葉邵又問他:“你和屠隴這麼多年的兄弟,你倆有事兒嗎?”
“和他什麼關系啊, 我特……”麼的只對你有感覺好不好, 程珂然扭開頭, “我特別清楚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咳咳,我和他又沒領結婚證, 這兩件事哪兒能相提并論?”
葉邵把他的頭掰過來, “程珂然,看著我,你知道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嗎?你是不是故意損我呢, 因為我親了你一下?”
“怎麼可能!”程珂然只能裝傻, “你剛才親我那一下我覺得特正常,我就是為了表達我不生氣, 真沒生氣,雖然現在我們兩個只有法律關系, 但我總覺得和你很親近。
”
葉邵愣住了。
拋卻結婚對象的性別、結婚原因、相處是否愉快等各種因素,程珂然還能因為自己和他有法律上的關系而覺得親近,是不是太軟弱、太容易信任別人了?
程珂然這種性格……和家庭有很大關系吧。
程老爺子家大業大, 然而程珂然父母因故去世, 從小就和爺爺一起長大, 身邊又沒什麼朋友,不太愛說話,親人少之又少的程珂然……
程珂然突然在法律上又多一個伴侶,容易對自己產生一些他覺得親昵的感情,好像也很正常。
葉邵鄭重的說,“然然……你是覺得我對你好嗎?和你的朋友一樣。”
程珂然為了區分葉邵和兄弟的關系,說,“不太一樣……你更像哥哥。”
“我像你哥嗎?”葉邵想,果然是這樣,程珂然缺愛,缺親情的關懷。
其實有點像我爹,程珂然沒敢說,“我也分不太清,反正你對我來說和別人都不一樣……那我對你來說呢?”
葉邵心說,我對你像媳婦一樣管得寬,別人都看出來了,就你沒看出來。
最后,葉邵摸摸程珂然的頭,“我對你的感覺,也挺復雜的。”
“是不是由恨生愛又恨又愛?”程珂然期待的問。
葉邵皺眉,“恨你做什麼?愛倒是有點兒,你和我想象中很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程珂然心跳加速。
自從結婚后沒有得到葉邵的冷眼相對,沒有被他恨之入骨,沒有拔刀相向,就已經讓他心花怒放,現在葉邵竟然說他還有點兒愛自己。
盡管程珂然知道,這愛,是個客氣詞,是他先問的,葉邵禮貌回答。
而愛這個東西,是建立在喜歡討厭親近依賴種種復雜情緒之上產生的,目前在他們之間,是沒辦法用這樣等級的詞匯去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