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的, 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葉邵還以為自己真做過分了。
酒確實沒白喝,沖動了, 也把人嚇壞了。
他的另外一條腿打算也跪上來, 就差給程珂然當場跪在床上了, 結果程珂然超委屈道:“你都不嫌臟,你也不告訴我、我都還沒洗澡。”
“……”葉邵愣在原地, 伸出去的手攥了攥,無語半天說,“不用洗,你特甜。”
“!!!”程珂然一下就哭了,對著葉邵哭的稀里嘩啦,淚流滿面,“你出去, 你快出去!”
葉邵一臉茫然, 又是哪里說錯了?他是真這樣感覺的。
知道了, 程珂然一定是覺得他超級變態, 小直男哪里見過這種架勢?一定是嚇壞了。
淦,喝酒誤事。
“你別哭了,我錯了,我真錯了,我馬上出去。”葉邵喝的還是有點多,踉踉蹌蹌下床,被他反鎖的門開了半天才打開。
剛把門給程珂然關上,葉邵又打開說,“你別哭了,我隨叫隨到,就在外面,我真錯了以后再也不亂喝酒了。”
葉邵的門一關,程珂然不哭了,情緒沒事了眼淚還在流。
其實也不是崩潰,就是激動到淚流,又怕葉邵瞧出來,又羞又愧的。
這種進展是程珂然絕對想不到的,他不知道葉邵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程珂然激動的給屠隴發消息。
【程珂然:臥槽臥槽臥槽,兄弟!快出來!】
【屠隴:怎麼了?】
【屠隴:這麼急,打電話嗎?】
【程珂然:不能打,隔墻有耳,我覺得我要炸了,我現在就是……我非常不清醒,你彎了嗎?】
屠隴沉默了。
什麼叫我彎了嗎?
【屠隴:那人能是那麼好彎的嗎?】
【程珂然:那你能接受和一個男人做很親密的事情嗎?】
【屠隴:得看是誰,丑的不行。】
程珂然:“……”
所以,葉邵是不是看自己長得好看才下得去手的?
屠隴這麼介意和龔澤玉傳緋聞,都覺得男的也不是不行……
【屠隴:怎麼?你和葉邵全、壘、打了啊?】
【屠隴:很正常。】
【程珂然:為什麼?】
【屠隴:不知道,就覺得很正常,要是沒那啥反而會覺得葉邵不是個正常男人。】
程珂然不是很懂這種邏輯,但葉邵最近的表現著實讓他認識了什麼叫男人本、色。
還挺變態,挺喜歡的,就是有點猝不及防,程珂然怕翻車。
【程珂然:那他不反感和我親近,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身邊沒有女人呢?】
【屠隴:不是吧,真那啥了?】
【程珂然:沒,都沒接、吻呢,純潔的很,但我有種莫名自信,覺得我就是真親親他,他也不會揍我。】
【屠隴:葉邵身邊還能缺女人?你也太瞧不起他了。】
程珂然:“……”
【屠隴:他愿意對你做什麼肯定都是因
為無法阻擋你的魅力,你以為呢,男人都是感官動物,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覺,我覺得他可能已經開始為你著迷了。】
程珂然仔細思考,非常氣餒,他有什麼好讓葉邵著迷的呢,他不是女的,也不能生孩子……啊,不對,他可以。
程珂然又開心了。
【程珂然:嗨!你不知道我倆最近的相處,真的,我有時候甚至覺得他是我爹。】
【程珂然:葉邵大概也可能真覺得我還可以,所以你不要因為和男人炒緋聞想不開啊,說不定龔澤玉也不錯呢。】
【屠隴:我只想當龔澤玉他爹。】
【屠隴:我倆和你們不一樣,我也沒想和他結婚,啊呸,游戲里的結婚那能叫結婚嗎?】
【程珂然:是我大驚小怪了,男人嘛,很正常,剛才差點嚇到葉邵,你也放寬心,順其自然,越是生氣越是在乎。】
屠隴想,我在乎龔澤玉?我有什麼毛病我會在乎他,我才不在乎他呢。
【屠隴:那你和葉邵啥時候補辦酒席啊?我還沒隨過份子錢呢。】
【程珂然:想的太遠了,猴年馬月能和他到這種份兒上,其實每次越界都是喝完酒,而且他今天反常好像是因為很生氣我和金宜人搞cp。】
【屠隴:這個人討厭追他的,習慣不喜歡他的,想占有挑釁他權威的,你和他結婚了和別人搞cp不就是給他戴綠帽子嗎,他受不了。】
程珂然懂了。
原來是氣的。
葉邵竟然是占有欲這麼強的人,就算是性取向不合,也不妨礙他拒絕戴綠帽子。
葉邵在沙發上躺著,躺的膽戰心驚,程珂然真的生氣了。
只是他想不通,程珂然愿意給自己這樣,葉邵覺得他做出了很大的犧牲,就反過去讓他爽一下,竟然還不開心了?
果然,直男的腦回路是千奇百怪的。
然而半夜的時候,程珂然喊他了。
葉邵就聽見很小的聲音,甚至不確定是不是程珂然在喊,躡手躡腳走到房間門口,聽見程珂然說,“我想喝水……葉邵。”
葉邵飛快接了水回房間。
“來,慢點喝。”
程珂然一直沒睡著,就是試試葉邵有沒有在外面,看到葉邵只穿著薄薄的睡衣,心疼了,“你沒去客房睡?”
葉邵心想,你沒發話,我哪里敢亂動地兒?
“沒,沙發睡著舒服。”
程珂然喝完水,“那、那能舒服到哪兒去,你腳丫子都沒地放,回來吧。
”
葉邵一秒變臉,東廠公公認干兒子的時候可能都沒他笑得這麼到位,“還喝嗎?”
“不喝了。”程珂然躺下。
葉邵沒一會兒帶著一身寒氣進被窩,躺著沒敢動,怕冰到程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