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都是云囂那條傻狗。
傻狗吃醋了。
雖說祝風搖和云囂兩人早早就進入了同居生活,但兩人基本可以算是聚少離多。云囂上了軍校以后被進行封閉管理,只有節假日能出校門,祝風搖平時也不方便去看他。
況且祝風搖哮喘的老毛病一直不見好,每次好不容易兩個人都有空可以好好“享受生活”的時候,云囂總要顧及著他的身體狀況,怕他受不了“運動過度”。畢竟憋了小半年的Alpha尤其可怕,有好幾次祝風搖都被這家伙折騰得第二天下不了床,白白浪費了一整天的大好時光。
當然,荒/淫/無/度只是偶爾的,大多數時候,云囂很聽話也很乖,在知曉祝風搖第二天有要事的情況下不會亂來。
就比如說今天,帝都舉辦的第x屆運動會正好缺禮賓接待的志愿者,便從帝都大學抓了幾個外語好形象又佳的男O過來充數,負責接待貴賓和運動員……聽上去很高端,但事實上工作就幾件事:端茶,倒水,守大門。
祝風搖被分到和季微光一組,正好對方是個調皮搗蛋會偷懶的,自然而然就帶著祝風搖一起見鬼。他倆有貴賓的時候表現得人模狗樣,沒人來就輪流偷摸躲在軟皮沙發上睡大覺,這會正好輪到祝風搖站著望風,季微光去休息。
倒霉的祝風搖靠在門口,渾身酸疼,小腹更是一陣脹痛,該死的云囂昨晚在里面成結了。
云狗,哦不,云教官,昨天看完那個帖子后氣得嗷嗷直叫,也不知以什麼方式把八聯的小可愛們交給了其他教官,當晚便風風火火趕回兩人在帝都的房子,胳膊一張,把祝風搖一抱:
“你不喜歡我了。”
祝風搖:???
不是吧,祝風搖尋思著他昨天在論壇里解釋地一清二楚,兩人是情侶的事兒也認了,怎麼就讓這家伙心里不舒服了呢?
“祝老師肯定不喜歡我了。”
云囂把頭埋入祝風搖的脖頸,貪婪地感受著對方身上清甜的信息素味道,用舌尖輕舔齒痕未褪的腺體。
祝風搖被他折騰得癢癢,想推開他,偏生又不忍心。
總歸是自家Alpha,他心疼云囂。
在祝風搖面前表現得不明顯,但云囂自從進了軍校,整個人的形象氣質改變了不少。去年祝風搖去外地考察時云囂被南風孤兒院請去參加了一次活動,把好多小朋友嚇得夠嗆。
“倒不是說他兇,穿一身軍裝站在那兒就看著很不好惹。”
“高貴冷艷,像個歐洲貴族。”
“話都沒說幾句,他走當天晚上有個未成年Omega直接發/情了。”
……
聽了上述評價,祝風搖深切地懷疑,他認識的云囂和別人面前的云囂不是一個人!
吊兒郎當的富家少爺突然變成紀律嚴明的鐵血軍官,祝風搖不知道是該竊喜還是難過,好在云囂對他始終一片熱情,見著他就開心地像個孩子,無時不刻不黏著他。
祝風搖也是個心軟的,想到這家伙以前受過的傷流過的血,總忍不住什麼都遷就他。
祝風搖無奈,別過頭去對著云囂的發梢親上一口,溫柔問道:
“怎麼啦?我怎麼就不喜歡你了?”
“你在學校待了這麼久,那些Alpha居然都不知道你有我……看他們當著面打我媳婦的主意,我就想揍人。”
“揍什麼揍,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還當自己是校霸呢?”
“那我委屈嘛。”云囂見祝風搖沒有踹開自己的意思,開始變本加厲,把小O整個摟在懷里。
祝風搖性子算不上軟萌,也絕不是甜O,天知道信息素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再加上他上了大學沒再偽裝Beta了,被標記后也很少用信息素除味劑,身上的味道甜美可人,云囂幾乎一貼上去就起了反應。
“如果不是祝老師刻意把身上的痕跡遮著,他們怎麼會看不出來哼。”
“我沒有刻意遮住。”祝風搖實話實說道:“只是平時穿衣服比較保守,痕跡不明顯罷了。”
“哦?祝老師是嫌我做得不明顯是嘛?”
“不是……喂,喂你想造反嗎?我明天早上還……唔。”
滿屋狼藉,衣衫從臥室一路散落至床邊,一夜旖旎。
……
第二天祝風搖醒來時云囂已經不見了,屋子倒是打掃了一番,昨晚的混亂被雷厲風行地收拾整潔,祝風搖身上也有清洗過的痕跡。迷迷糊糊中祝風搖依稀記得這家伙給過他一個甜甜的早安吻,還說過些什麼,不過他實在太累了,幾乎沒聽清。
罷了,就寵著他去吧。
祝風搖倚著門,輕拉衣領試圖遮住脖子后的紅痕,卻實則徒勞。
“風搖。”癱在沙發上的季微光見他這副德行,忍俊不禁道:“昨天看到那個帖子,我才想起來我倆其實在同一個高中,云囂的名字我聽過的。”
“唔,是嗎?”祝風搖莞爾,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帝都外國語高中學霸太多了,幾乎沒人記得有個好學生叫祝風搖,但是一說他是“校霸云囂的男朋友”,大家立刻又心知肚明了。
“當時我們都議論,說那個壞校霸不知用了什麼下作手段弄了個好孩子當媳婦,咱們私底下都覺得你肯定是被威脅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