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耳又被他看得心神不寧,這次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說清楚,不許邵柏翰再這麼看自己。
寧耳抬起頭,邵柏翰低聲地問道:“想我了沒?”
寧耳一愣,呆呆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嗯”了一聲。
邵柏翰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寧耳卻羞得沒臉見人,趕緊再低下頭,不讓這個人看自己的表情。
“小耳……”
“小耳。”
“小耳?”
“真的不理我了?”
“我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居然不理我,我還給你帶禮物了,這你也不要?”
一聽到“禮物”,寧耳有點好奇,可他還是埋著頭不去理邵柏翰。
邵柏翰很遺憾地看著自家被逗壞了的小耳朵,他沉思片刻,忽然聲音低沉地喊道:“寧耳。”
寧耳反射性地就抬起了頭。
邵柏翰很少直接這樣喊他的名字,一下子喊出來,他不自覺地就想知道是什麼情況。
邵柏翰深深地看著他,目光幽邃,唇角輕輕地揚起。
“我也想你了,小耳。”
“刷——”
椅子在地板上拉扯的聲音。
寧耳仰著頭,睜大了眼,下巴被邵柏翰用手指緊緊捏著。這個人彎著腰,低首吻住了他的嘴唇。輕柔得好像棉花糖一樣的吻轉瞬即逝,邵柏翰在寧耳柔軟的嘴唇上輕輕地吻了一口就松開了他。
他抬著寧耳的下巴,看著自家小耳還一臉懵懵的樣子,仿佛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又呆又萌。
邵柏翰忍不住勾起唇角,聲音沙啞地念了一句:“小耳……”
下一刻,又是一個吻印了上去。
這個吻再也不像剛才那麼簡單。
分別了數天,邵柏翰早已思念到透徹入骨。他粗暴地撬開了寧耳的牙齒,激烈地吮吸著那口腔中的津液。
寧耳的唇瓣被吻得紅腫發燙,哪怕已經被親過很多次,面對這樣瘋狂的邵柏翰,寧耳也沒有招架之力。他青澀地回應著,卻不知道邵柏翰感受到他的回應,更加瘋了似的吻他。
邵奶奶不在家,邵柏翰不怕任何人發現。
兩個年輕的少年瘋狂地擁吻著,起初是隔著桌子,后來就吻到了床上。
還是有一點分寸的,寧耳的毛衣被邵柏翰摸得皺巴巴的。他自己也沒想到,一開始只是親,后來這個人就上手摸了。他被摸了好久,但邵柏翰沒脫他的褲子,基本上也只是摸摸肚子,寧耳被他摸得又羞又臊,可是心里卻有點雀躍,有點期待。
要回家的時候,寧耳不停地抹平自己的毛衣,把衣服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邵柏翰拿了一個很大的盒子走了過來。
寧耳想起他之前說的禮物,心里更加好奇了,有點小期待,可又故意壓著,只是說:“這是什麼東西?”
邵柏翰笑了:“不是說給你買了禮物?”
寧耳眼睛亮亮的,認真地抹平毛衣,語氣隨意:“里面是什麼啊。”
邵柏翰:“我仔細地想了一下。給你買戒指,那不可能,肯定會被叔叔阿姨發現。給你買什麼衣服、書包……那也不行,沒理由,沒道理。所以吧,小耳,我知道你好學,很刻苦勤奮。”
寧耳突然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邵柏翰認真嚴肅地看著他,打開了盒子:“喏,我從復旦和交大門口買的高考復習資料,你好好復習吧。”
寧耳:“……”
現在想要分手,還來不來得及!!!
哪有人給男朋友買禮物,會買高考復習資料的!
寧耳氣呼呼地捧著這麼一個大盒子回到了家里。
寧媽媽果然問他是什麼東西,寧耳氣炸了,可又不能表現出來,聲音好委屈:“邵柏翰回海城的時候買了好多那邊的高考資料,他多買了一份,說是送給我的。”
寧媽媽高興極了:“小翰真是刻苦好學,還這麼好,記得給你也買一份。小耳,你要好好謝謝人家小翰知道嗎?人家對你這麼好,成績也好,你要拿小翰當榜樣!”
寧耳又更炸了一點。
回到房間里,寧耳直接把盒子里的所有高考習題冊全部翻了出來,準備找一天全部扔到樓下的垃圾桶里。
他翻到最后一本,把習題冊拿出來的時候,卻在盒子最邊緣的地方發現了一只筆盒。寧耳詫異地把筆盒拿出來,打開一看。
一枝精美漂亮的黑色圓珠筆安安靜靜地躺在天鵝絨緞帶里,燈光照著筆身,閃爍出一道絢麗的光芒。盒子里還有一個小卡片,寧耳打開一看。
『祝寧耳同學:
高考順利,金榜題名!
趙豐德』
寧耳的呼吸滯了一瞬,他打開手機查了一下趙豐德這個名字。
復旦大學新聞系的主任……
是趙海城的爸爸?
寧耳情不自禁地翹起唇角,手指緊緊地攥著這支圓珠筆,笑得眼睛彎起。
他不認識這枝圓珠筆上面的白色六角星商標,也不知道Montblanc是什麼,他甚至想象不出來邵柏翰是怎麼請趙海城的爸爸給自己寫下這個高考祝福的。
這些是邵柏翰送給他的禮物,知道這個就夠了。
不過對于他來說,那個人本身,就是最好的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 邵柏翰:我對小耳這麼好,小耳居然要和我分手?不服!
寧耳:我……我們分手了還可以復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