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邵柏翰真的想……他恐怕不會拒絕。
今天晚上是特殊的,他喜歡了這個人好多年,今天終于在一起了。
哪怕明天會后悔,可是今天晚上,他絕對不會拒絕。
寧耳手指顫抖,想起自己唯一看過的那幾秒鐘片子,想起畫面上的島國男人撕心裂肺的痛喊。他嚇得臉色發白,可腰上的熱度讓他漸漸鼓足了勇氣。
他抬起頭,聲音顫抖地說:“邵柏翰……我……我害怕……”
邵柏翰望著那紅潤的唇瓣吞了口口水,以為寧耳是說害怕兩個人談戀愛的事情被發現,被爸媽責怪。他盡量鎮定地說:“不要怕,有我。”
寧耳還是很怕。
“會……會不會很疼?我怕疼。”
誰也不知道寧爸爸寧媽媽會是什麼反應,如果他們真的要打寧耳,那……
邵柏翰目光堅定:“不會疼,有我在,我替你扛。”
寧耳心里暖暖的,害怕漸漸消散。可是過了一會兒,他驚訝地抬起頭看向邵柏翰,眼睛瞪得圓圓的:“你……替我扛?”
邵柏翰點頭。對,無論出了什麼事,他都不會讓小耳受一點傷。
寧耳心里想的卻是:邵柏翰要替我……扛?他……他原來想做下面的那個?!
寧耳心思單純,從沒想過自己居然可能是上面那個。他雖然覺得哪里怪怪的,可是邵柏翰這樣為他著想,寧耳感動之余,勇氣倍增。
他心一橫:“邵柏翰,今晚你要不要留下來?”
邵柏翰正在思考怎麼在回家前再找借口親一親寧耳,突然聽到這句話,他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他吞了口口水:“小耳,你說什麼……”
寧耳心里想的是,邵柏翰都不怕疼了,他還怕什麼。
今天晚上他們已經做了很多往常不敢做的事了,就是再努力一點,再過分一點,其實也沒什麼。
寧耳大聲說:“我問你要不要留下來唔……”
炙熱火辣的吻直接封住了寧耳的聲音。
邵柏翰猛虎一樣,將寧耳撲在了沙發上,雙手按著寧耳的手,俯身親吻著他。寧耳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粗礪的舌頭破開他的唇腔,瘋狂地舔舐著。寧耳的舌頭被邵柏翰糾纏著,由他主動,與之纏吻。
寧耳起初還有一點意識,漸漸的就沒了理智。
觸電一樣的酥麻感沖擊著他的大腦,他暈暈乎乎的,又舒舒服服的,身體一點點發燙。這時候,一只冰涼的手從他的睡衣底下摸上來,就像冰塊一樣,舒服得他快要喊出來。
他沒意識到邵柏翰在做什麼,他只覺得這樣好舒服。
比那天晚上他和邵柏翰用手互相幫助的時候還要舒服。
那天晚上邵柏翰沒有親過他,從頭到尾,他的身體是熱的,心里卻有一點被壓抑在深處的難過。
可今天晚上,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他。
這個時候的吻比蜂蜜還甜。
迷迷糊糊中,寧耳并不知道一只咸豬手已經伸到了自己的衣服里,到處亂摸。
客廳里彌漫著曖昧的味道,邵柏翰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寧耳以為他很色,他也確實很色,但他沒經驗啊。折騰了半天也只摸了摸寧耳的肚子和腰,連胸口都沒摸到。但只要繼續下去,肯定會把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做遍。
兩人都理智潰散。
今天晚上經歷了互相告白、親吻糾纏,以及寧耳最后的邀請。
邵柏翰哪怕再不是禽獸,今天也得禽獸一把。
就在他快要摸到寧耳的胸口,把寧耳的睡衣解得七七八八的時候,一道清脆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叮咚!
邵柏翰和寧耳全部嚇得睜大眼睛,瞬間清醒。
門外,邵奶奶小聲地問著:“小翰,你在嗎?”
寧耳的嘴唇上還有被邵柏翰啃咬的痕跡,他的睡衣扣子已經被邵柏翰解到胸口,此刻大片的皮膚露在外面,和空氣一接觸,心里透涼。寧耳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變成了這樣。他臊得沒臉見人,偏偏邵柏翰又壓在他身上,讓他沒法趕緊逃開。
寧耳委屈地紅了眼睛,顫抖著手指把扣子系好,心里在想自己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鬼迷心竅了,怎麼……怎麼和邵柏翰做了那種事。
邵奶奶還在說:“小翰,你在這里嗎?”
邵柏翰幫著寧耳把扣子系上。寧耳卻羞恥得不肯讓他系,拍開他的手。邵柏翰沒想太多,只能幫他把嘴唇邊上的水跡擦干凈。
“別怕,可能是我奶奶醒了看我不在家,所以來找我。”
寧耳紅著臉輕輕點頭,不說話。
邵柏翰整理好了衣服確定自己沒問題了,這才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邵奶奶果然說:“你真的在這里啊,可嚇死奶奶了。奶奶醒了以后去倒杯水,發現你房間里居然沒人,地上還有行李箱。小翰,你這是怎麼了,沒出什麼事吧?”
邵柏翰拉著邵奶奶往外走:“沒事,我就來找小耳玩。”
寧耳把衣服系好了,也走到門前。他心里虛,不好意思看邵奶奶,低著頭說:“邵奶奶,邵柏翰……他是來找我玩的。
”
邵奶奶哪里會想太多。“以后你要告訴奶奶一聲啊。這麼晚了,奶奶半夜起來看不見你,地上又是行李,可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