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柏翰本來是想嚇嚇寧耳,讓他嚇得躲到自己懷里最好。誰料寧耳驚喜地蹲在玻璃走廊上,看著地面上渺小如螞蟻的人群和車輛。
邵柏翰:“……小耳,你不怕?”
寧耳“懸浮”地站在半空中,抬頭看邵柏翰:“我要怕什麼?”
邵柏翰:“……”
寧耳一直站在玻璃走廊上,拿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
起初邵柏翰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站久了,他漸漸有點發慌。他不動聲色地走出了玻璃走廊的范圍,過了一會兒,寧耳奇怪地看他:“邵柏翰,你是有點怕了嗎?”
邵柏翰嘴角一抽,又站了回來:“我怕什麼?”
寧耳點點頭,又繼續拍照。
已經開始有點腿軟的邵柏翰:“……”
晚上,邵柏翰帶寧耳去吃了一家很出名的海城特色菜餐廳。等到兩人回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
寧耳一臉嚴肅:“我們明天去復旦嗎?”
邵柏翰正在換鞋,聽到這話他差點跌倒。他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寧耳:“不是吧,小耳,咱們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好好休息一下啊,別第二天就想著去看學校。”
寧耳舉起手機,解釋道:“是媽媽說,明天想看復旦校園的照片。”
邵柏翰這才無奈地搖頭:“好,我們明天就去。”
寧耳也覺得這樣是有點麻煩邵柏翰了。
對于邵柏翰來說,他可能根本不想去看什麼復旦交大的校園,也不想去逛什麼外灘、東方明珠。對于寧耳來說,這些東西他從沒見識過。但邵柏翰在海城住了八年,恐怕早就熟悉透了。
邵柏翰換好鞋準備進屋,還沒抬步,衣角就被人拉住了。他轉過頭看去,雙眸倏地停住,看著眼前白凈的少年。
寧耳歉疚地說:“我們就明天去看一下校園吧,邵柏翰。你回海城是有什麼要做嗎?你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待在家里就好,沒關系的。”
清澈的眼睛里倒映著一個小小的自己,在看到這個人的那一刻,心臟就已經快要停止了。邵柏翰不發一言,目光死死地凝視在寧耳的身上。他比寧耳高了許多,當他這麼看著寧耳的時候,寧耳忽然覺得……這個人好像要吃了自己。
寧耳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半步。
邵柏翰一把反拉住他的手,眼神幽邃,輕輕地笑了:“好,我們明天去看校園。等看完校園,我沒有其他事要做,你想做什麼……”聲音頓了頓,“小耳,我都陪你,好不好?”
寧耳被手腕上炙熱的溫度燙到了,他看著邵柏翰溫柔的笑容,心里因為擔心自己給對方惹麻煩的擔憂漸漸消散。同時卻也有一點奇怪的、本能發覺的危險感翻涌上來,很快被他無視。
“好。”
寧耳回房間開始洗澡。
嘩啦啦的水聲在房間里回蕩。
輕輕的一聲“噠”響,寧耳還在洗澡,沒有聽到聲音。邵柏翰卻穿著睡衣,開了門大搖大擺地進了屋子,躺在床上,拿出手機開始玩。玩了一分鐘,他便放下了手機,目光看向浴室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手指一下下地在床上敲著。
寧耳洗完澡發現自己居然沒拿內褲,他快速地把T恤穿上,打開門就準備去衣柜里拿內褲。
寧耳徑直地走出浴室,看也看沒床的方向一眼,蹲下來打開衣柜的抽屜,尋找自己帶過來的內褲。他完全沒發現,在他走出浴室的時候,那個坐在床上的人雙眼都瞪直了,直勾勾地盯著他光裸的兩條腿。
偏長的T恤壓根遮不住那曖昧的地方,當寧耳蹲下來找衣服時,T恤往上拉了幾分,直接露出了一點雪白的皮膚和圓潤的弧度。邵柏翰的眼睛黏在那露出來的地方,挪都挪不開。他雙目顫動,身體下意識地就往前撲了過去。
一道干澀沙啞的聲音在寧耳的背后響了起來:“小耳……”
寧耳身子一僵,猛地轉身看向出聲的人。這一看,他差點嚇得摔倒在地,手上還拿著一條干凈樸素的白色內褲。
邵柏翰就站在床邊,他用力地伸出手。
砰!
邵柏翰一只手撐在衣柜上,將寧耳壁咚在自己的懷里。
寧耳身體顫抖地貼在衣柜上,濕漉漉的頭發上有水珠輕輕地往下滑落。剛洗完澡,皮膚細膩,粉里透白,一雙眼睛漆黑發亮,顫顫地看著眼前的人。那一絲膽怯和驚慌成為了最好的美景,誘人得難以想象。
邵柏翰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他的眼前全是自己剛才不小心看到的場景。
他的小耳……怎麼敢不穿內褲,就這麼跑出來!
他怎麼敢,怎麼敢……
身體比意識很快,邵柏翰突然逼近,整個人貼在了寧耳的身體上。
兩個人的身體猛然觸碰,寧耳瞬間紅了臉,邵柏翰直接就硬了。他狠狠地頂在寧耳的大腿上,寧耳感受到那個炙熱滾燙的東西,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他抬起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好像野獸一樣的男人,臉上通紅,心臟跳得快從嘴里跳出來。
寧耳下意識地想要逃跑,邵柏翰另一只手再次按在了衣柜上,牢牢地將他鎖在自己的懷里。
那根東西惡狠狠地抵在寧耳的腿間,他沒穿內褲,那東西帶著兇狠霸道的蠻橫氣息,讓寧耳幾乎快要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