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媽:“他又玩游戲了?”
任青臨頓了頓,“算是吧。”
簡爸:“你們一起玩的?”
“……嗯。”
簡爸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都是二十歲的孩子,一起熬夜,你能起,他就不能了?什麼身體素質,肯定是平時缺乏鍛煉!”
簡媽點頭贊同:“小區里有各種球場。青臨,你沒事拉他下去運動運動,別整天對著電腦玩游戲,眼睛都要玩壞了。”
任青臨笑著答應:“好的,阿姨。”
沒過多久,陸陸續續有人上門拜年,大部分都是簡媽那邊的親戚。任青臨幫著簡媽招待客人。簡爸見簡然還沒起,想要親自上樓拿人,被任青臨攔下,“我去吧。”
任青臨端著一盤點心回到房間。簡然已經醒了,正躲在被窩里玩手機,看到任青臨來了,問:“說,為什麼不回我信息?”
“在客人面前不方便看手機——哥哥有發信息給我?”任青臨將點心放下,拿出手機看了眼。
大寶貝:【老婆呢?.jpg】
大寶貝:【我老婆不見了,嚎啕大哭.jpg】
“怕吵醒你就出去了。”任青臨笑了笑,“哥哥餓了沒,先吃點東西吧。”
簡然整個人黏在床上,“懶得動。”
“那我喂你?”
“可是我還沒刷牙。”
“我抱你去。”
任青臨先去了趟浴室,把水裝好,牙膏擠好,再回來抱他的大寶貝去刷牙洗臉。簡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有些驚喜:“你昨天晚上居然沒在我身上種草莓!你也知道在廣州我不能穿高領毛衣來遮啊,挺有分寸的嘛。”
任青臨提醒他:“昨天晚上我好像種不到前面。”
簡然一愣,側過身對著鏡子去照身后。
……行叭,是他太天真了。
洗完臉,簡然又被抱回了床上。他也覺得自己這樣挺巨嬰的,但他現在全身酸痛,特別是腰,稍微動一下就疼。
他昨天晚上腰抬得太特麼高了,沒廢算是好的。
簡然覺得臉上有點干,說:“學弟開下加濕器,謝謝。”
任青臨問他:“哥哥的護膚品呢?”
“好像床頭柜的抽屜里。”
任青臨打開抽屜,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挑了幾瓶,“是你自己涂,還是我幫你涂?”
簡然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毛毛蟲一樣一拱一拱地挪到任青臨面前,腦袋擱在任青臨大腿上,“你幫我涂。”
“那哥哥閉上眼睛。”
簡然乖巧照做。簡媽給他買了一堆的護膚品,平時他只用面霜,覺得臉上干巴的時候往臉上糊一臉再抹開就行。任青臨比他講究一下,蘸取面霜在指尖化開,均勻地按在簡然的臉上,最后還輕輕彈了彈簡然的額頭:“好了,哥哥去吃東西吧。”
簡然心里癢癢的,一個沒忍住,給季源希發了條微信。
簡然然然:老季,老季!
季源希:怎麼啦然然?是不是想我啦~
簡然然然:徐可可有沒有幫你涂過護膚品!
季源希:有啊。
簡然然然:【冷漠.jpg】
季源希:你問這個干嘛?
簡然然然:沒事,你跪安吧。
季源希:【黑人問號.jpg】
簡然靠著任青臨邊吃東西邊玩手機,突然聽見“砰”地一聲,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簡然嚇了一跳,差點把牛奶噴出來,“發生什麼事了?”
簡媽第一個走進了房間,臉上大寫著嫌棄兩個字,“這都幾點了,你們看看,還沒起床,真是懶得不像話。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
簡然和任青臨二臉懵逼——誰們看看?
只見從簡媽身后探出來一個,兩個,三個腦袋——正是剛剛在客廳吃瓜子聊天的親戚們。
和善的表姨:“然然還在長身體,能睡是好事。像我們上了年紀,想睡都睡不著!”
顏控的舅媽:“然然真是一年比一年帥,在學校是不是很多女孩子追你啊?”
嚴厲的舅舅:“簡然,趕緊起來,家里有客人還睡懶覺,你爸就是這麼教你的?這是簡家的家教?”
簡然從小到大最怕舅舅,舅舅一發話,他連腰疼都顧不上,嗖地下了床,擠出笑容:“表姨,舅舅舅媽,新年好啊,我都不知道你們來了。”
簡媽幸災樂禍道:“果然還是舅舅說話管用,是不是啊,然然?”
簡然給了簡媽一個幽怨的眼神。
舅舅面無表情地點點頭,“穿好衣服馬上下來,陪我下幾盤棋。”
簡然弱弱道:“是。”
簡媽帶著娘家人趾高氣昂地走了。簡然長吁一口氣,忍不住埋怨任青臨:“你怎麼不告訴我我舅舅來了啊。”
任青臨好笑道:“我不知道哥哥那麼怕舅舅。”
“不僅我怕他,我爸也怕他。”簡然說,“我外公家幾代人就我媽一個女兒,全家人對她寵就一個字,特別是我舅舅,完全就是個妹控。我小的時候,我媽一不高興就往娘家跑。她一跑我爸就帶著我去外公家登門謝罪。我們在那是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受盡冷眼,媽呀我都有陰影了……”
任青臨摸摸簡然的頭,同情道:“哥哥真可憐。”
簡然陪著舅舅在書房里下象棋,那叫一個度日如年;簡媽她們想要打麻將,無奈三缺一,最后讓任青臨頂上了;簡爸和鐘點工一起在廚房里忙活,給大家準備午飯。
舅舅一行人到晚上才走,簡然當了一天的好孩子,累成了冰箱。
舅舅一走,他就像爛泥一樣癱在了沙發上。
簡媽看得直搖頭,“干脆把你送到舅舅家去住幾天,治治你的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