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然摸摸她的腦袋,“乖。”
兩大一小走進客廳,任青臨喚道:“媽,小姨。”
任母正在和一個和她有幾分相像的年輕女人聊天,見到他們,笑道:“小然來了啊。小妹,這就是簡然,你見過照片的。”
簡然忙道:“阿姨好,呃……小姨好?”
小姨笑著說:“現在的大學生個個都這麼帥嗎?我念大學的時候怎麼都是歪瓜裂棗。”
任青臨問:“姨父沒和您一起來嗎?”
“他前幾天出國辦事,我就帶著孩子們來你家蹭飯了。”女人說,“你回來的正是時候,我和你媽打算去逛街,沫沫他們你能幫忙帶一下嗎?”
任青臨沒有立刻答應,任母道:“小然是客人,青臨要招待他,哪有時間給你帶孩子。”
小姨笑笑,“是我疏忽了,我打電話讓保姆把他們接回家好了。”
沫沫湊到媽媽身邊,小心翼翼地說:“可是媽媽,我想和青臨哥哥一起玩。”
“不行哦,青臨哥哥有其他事。”
沫沫低下頭,有些想哭的模樣,“那好吧。”
簡然最見不得小女孩委屈,心一軟,說:“我沒關系的,讓沫沫留下來吧。”
“真的嗎?”小姨驚喜道,“謝謝你啊簡然。”
任青臨輕笑一聲,“哥哥可別后悔。”
“為什麼會后悔?”簡然說,“不就帶個孩子,多大點事。”
任青臨:“兩個。”
“哎?”
“是兩個孩子。”
這時,一個和沫沫一樣大的小男孩從書房里沖了出來,手里拿著一盒游戲,“青臨哥哥!我要玩這個,你陪我玩!”
“認識一下,這是我的小表弟,深深。”
任母和小姨出門逍遙去了,留給簡任夫夫一對性格截然相反的龍鳳胎。
任青臨替深深裝好游戲,衣角又被沫沫扯住,“青臨哥哥能陪我玩拼圖嗎?”
“不行,”深深毫不客氣道,“他要陪我打游戲。”
簡然說:“我陪你啊。”
深深有些高傲地說:“你誰啊?”
“我是你哥。”簡然對深深說話的語氣和剛剛對他姐姐的判若兩人,“快叫‘哥’。”
深深兩手叉腰,“你不是我哥。”
簡然笑了,拿起游戲手柄,“咱們打一局,輸了的人叫‘哥’。”
深深:“還要畫王八。”
簡然在屏幕面前坐下,活動了下脖子,“行。”
任青臨在客廳耐心地陪沫沫玩拼圖,場面溫馨,歲月靜好。書房里的景象卻截然相反,簡直和菜市場一樣熱鬧。
任青臨牽著沫沫的手打開門,就見深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簡然在床上打滾,笑得和三百斤的孩子似的。
任青臨:“……”
沫沫指著深深的腦門,“弟弟,你臉上有只烏龜。”
深深又是一陣歇斯底里,“哇——”
一生要強的簡然對著五歲小孩得意洋洋,“小鬼,還要不要再來啊?”
深深抹了把眼淚,抽抽噎噎地拿起手柄,“壞人!”
對戰開始,簡然一頓操作猛如虎,三下五除二就把深深的角色KO了,還不忘一陣嘲諷:“你這也太菜了吧,哈哈哈哈——過來過來,這次哥給你畫一個小雞。”
“嗚嗚嗚嗚——”深深的哭聲幾乎要掀翻天花板,“罪魁禍首”還在一旁笑得非常欠扁。
任青臨好笑又無奈道:“哥哥,你帶孩子是為了自己開心嗎?”
“不然呢?”簡然悠哉悠哉道,“男人玩游戲絕不認輸。”
“還好不是你的孩子,不然你這樣將來是要當空巢老人的。”
“我以后肯定要生女兒的啊。”
簡然說完,他和任青臨都愣住了。
兩人沉默下來,深深還在繼續嚎啕大哭。
簡然抓了抓頭發,說:“我的意思是,我覺得女孩可愛一些。”
“嗯,”任青臨淡淡一笑,“哥哥渴了嗎,想點什麼?”
“可樂吧。”
深深打了一個嗝,“我也要。”
任青臨:“你只能喝果汁。”
接下來,兩人交換了一下,簡然念故事書給沫沫聽,任青臨陪深深打游戲,各自相安無事。下午,任母和小姨回到家,幾人一起吃了晚餐,小姨就帶著兩個小孩告辭。
沫沫向他們揮手告別:“大姨再見,青臨哥哥靚仔哥哥再見。”
深深也向任青臨和任母說了再見,輪到簡然時,只有用鼻子發出的一聲“哼”。被他媽一頓說教,才不情不愿地說了句“簡然哥哥再見”。
送走客人,任母說:“小然,客房已經打掃好了,就在青臨的房間旁邊。”
“不用了媽,哥哥今晚和我一起睡。”
簡然一陣心虛。喂喂,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
好在任母沒有多想,只是說:“家里又不是沒有房間,沒必要擠一張床。”
任青臨語氣自然,“晚上我們要一起打游戲。”
“別打得太晚,”任母說,“明天還要包餃子。”
“知道了。”
簡然:“……”這就完了?丈母娘就這麼放心他和任青臨一起睡?
“哥哥,”任青臨問簡然,“進房間麼?”
“……嗯。”
簡然跟在任青臨身后,覺得自己頭上冒著陣陣熱氣,和新婚之夜的黃瓜大閨女似的。
任青臨低頭看著他,“哥哥先去洗澡?”
“嗯,那你呢?”
“我去外面的浴室洗。”任青臨從衣柜里拿出一套貼身的衣服,遞給簡然,笑著說:“洗好了在床上等我。”
簡然臉上發燙,拿上衣服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簡然把自己上上下下都洗了個干凈,出去的時候任青臨還沒回來。
他坐在床上等了一會兒,看到面前的大衣柜,若有所思。
任青臨端著切好的果盤進來,沒有看到簡然,浴室里也沒有人,正要出去,衣柜的門猝不及防地開了,隨后身后一重,帶著沐浴露味道的身體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