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然點頭附和:“我也覺得,不然以我媽的脾氣,我現在估計就得改名跟她姓。”
簡父想了想,覺得兒子兒媳說的挺有道理,恨恨道:“你媽肯定是更年期到了,我平時少給她吃了?簡直莫名其妙!”
搞定完簡父,簡然讓任青臨先回房,自己去主臥安慰簡母。
簡母朝他吐了一大盆苦水:“然然,你是不知道你爸多過分!這一個月,他從來就沒在十一點之前回家過!而且每次回來都一身的酒味!”
簡然:“確實,我爸太過分了!這是人干事?!”
簡母哭訴:“上周我們結婚紀念日你爸也不記得了,還是秘書提醒他,他才臨時去買了花。”
簡然:“什麼?他居然做出這種事?!不可原諒!”
簡母控訴:“你看公司總經辦的那些人,清一水的年輕小姑娘,而你媽我,不過是個容顏老去的女人……”
一番折騰后,簡然回到自己房間,他腦子里一團漿糊,只想在床上躺尸,卻發現房間里還有一個人。
任青臨:“回來了。”
“你怎麼還在這里?”
“我以為你要繼續打游戲。”
“都幾點了,還打個屁游戲。”簡然直接撲倒在床上,“累死了,你趕緊回房,我要睡了。”
“哦。”任青臨慢吞吞地收好游戲本,“哥哥平時給我吃的也太少了。”
簡然沉著眼皮,“你餓了就去廚房找點吃的……”
簡然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沒了聲。他實在太累了,頭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連被子都沒蓋。
任青臨放下游戲本,動作輕柔地替簡然蓋上被子。簡然是趴著睡著的,腦袋往一邊側,睫毛安靜乖巧地垂著,嘴唇微張,似乎在等待自己做什麼。
任青臨看了一會兒,俯下身,伸出手指,覆上簡然的嘴唇。
指腹擦過簡然的嘴角,柔軟溫暖的觸感喚醒了任青臨心里的怪獸,“先摸一摸,以后再吃。”
第二天,簡家的氣氛依舊很沉重,簡母大概是想著反正任青臨都看到了,沒必要再裝模作樣,不管簡父怎麼伏低做小,她都沒什麼好臉色。
簡然和任青臨一起出門遛狗。冰箱走在最前面,任青臨牽著狗繩,簡然邊刷手機邊道:“看來我必須進行場外求助了。”
任青臨:“誰?”
“我媽的閨蜜兼麻友,王阿姨。”
簡然翻出王阿姨的電話,給她打了個電話。王阿姨聽了他的講述,樂呵呵道:“這才多大點兒事,你媽就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作一作而已,過幾天就好了,看把我們然然給急的。”
簡然苦笑:“過幾天可不行,您是沒見到我爸的樣子,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王阿姨想了想,說:“那你讓你爸帶她出去吃個燭光晚餐,買幾個包;你也少往他們跟前湊,讓他們多過過二人世界,夫妻間的矛盾還是得靠他們自己解決。”
簡然覺得王阿姨說的很有道理。他和任青臨待在家,簡父簡母還得顧忌著兒子兒媳,連架都不能吵痛快,干脆把家留給兩人,讓他們自己折騰去。
“我們明天就去拍婚紗照吧。”簡然說,“最好去旅拍,離家遠遠的,幾天幾夜回不來那種。”
任青臨愣了一下,“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哥哥為什麼突然對這件事積極起來了?”
簡然將王阿姨的說法轉述給任青臨,后者笑了笑,“原來是這樣,但是現在是國慶假期,哪里人都多。
”
簡然說:“可以問問有沒有小眾一點的路線,避開熱門的地方。”
狗遛得差不多,簡然朝前面的冰箱喊了聲:“冰箱,走了,回家。”
阿拉斯加扭頭看了主人一眼,嗷嗚著蹲下身,擺出某種簡然再熟悉不過的姿勢,簡然連忙拿出一早準備好的報紙墊了上去。
等著狗子解決完生理問題,簡然問任青臨:“你想不想撿屎?”
任青臨:“謝謝,不想。”
“這也算是體驗生活啊,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你確定不想?”
“確定。”
“那我們剪刀石頭布吧?”簡然不死心,“誰輸了誰撿,這總公平吧。”
任青臨悶聲一笑,“行。”
一旁買菜回來的大媽,看到兩個靚仔在路邊面對面站著,其中一個臉色凝重,還以為他們要打起來,正想著看個熱鬧,靚仔們就伸出了手,齊聲道:“剪刀石頭布——”
大媽:地鐵,老爺爺,看手機。
回到家,簡然處理好拿了一路的狗屎,洗好手找到簡母,說了婚紗照的事。簡母替他聯系了幾家工作室,其中一個剛好有簡然想要的精品小眾旅拍路線,去的地方也不會太遠,就在廣東省境內,一路自駕,一共三天兩夜。
簡然立刻拍板,“就它了!”
簡母見兒子這麼配合,笑道:“行,那媽媽交定金了。”
很快,攝影工作室的人加上了簡然的微信,還拉了一個討論組。簡然懶得在這種事上浪費精力,他把任青臨拉入組里,讓他去對接,自己樂得輕松。
晚上,簡然洗完澡,還沒來得及穿上衣服,就聽到了敲門聲:“哥哥。”
“進來。”
任青臨走進來,看見簡然只穿了條褲子,發梢上的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流下,滑過恰到好處的腹肌。
任青臨眼眸一暗,他舔了舔唇,“哥哥在干嘛。”
“剛洗完澡,”簡然打開衣柜,隨便找了件T恤套上,轉頭看向任青臨,“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