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傷自己的□卻謊稱遭到了繼父的侵犯——如你所說,大人們總是信你。你的母親殺了人后卻得悉了真相,或許就是你自己一臉天真地告訴了她,所以她才會向你高舉斧頭,最后又被奪門而來的你的哥哥擊斃。”
“他才不是我哥哥,他是我男朋友!”被假想中的情敵戳穿了真相,這只會行走會哭笑的金發娃娃急于往后避去,卻猛然被對方一把緊緊抱住。
“這一招很管用,如果你對你哥哥故技重施,恐怕我也只能向你投降。”這個男人的喉音低沉如同風琴,迫于咫尺的笑容迷人且詭詐,全身上下都透著股子令人琢磨不透的氣息。
“你放開我!”以為對方要向自己施暴,她立刻扯開喉嚨叫喊,“你弄疼我了!我要告訴褚——”
修長冰冷的手指十分輕易地就捏住了小女孩的俏下巴,在她要掙扎逃開的時候,他吻在了她的嘴唇上。
男人的唇看似殷紅如血,吻觸上去卻涼得嚇人。好在他的舌頭軟而靈巧,溫存地叩開小女孩來不及闔緊的齒扉后鉆了進去,一下便纏上了她的舌頭。
兩個人都沒閉眼睛,又密又長的睫毛絞在一起。瑪麗蓮完全不知所措地愣住了,自己用那兩片小小的嘴唇偷偷親過褚畫不少次,卻從沒被人這樣驚心動魄地吻過。
她使出全勁兒地想要逃跑,可對方牢牢鉗住了她的手臂,掙扎間兩條柔嫩的臂膀深嵌了紅色的指痕。
他的目光輕佻,唇舌熾熱,長久地吮著女孩那柔嫩的顎與舌,仿佛在耐心教導這個小丫頭如何與一個成熟男人接吻。
糾纏一晌的兩條舌分了開,牽拉出的一條銀絲倏忽又斷了。
“你的吻技太生澀了,”以鮮紅舌尖舔了舔唇角,旋即又露出一口白牙大笑,男人恍然生悟似地道歉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是個小女孩。”
“可你是個怪物!”
“男人都是怪物,尤其在一個如尤物般迷人的小姐面前。”康泊起身離開小女孩,重又坐在床上,將情人抱回自己的懷里,“但不得不說,我還是更喜歡親吻你的哥哥。”
“我要告訴褚畫!”臂上指痕明顯,火辣辣的疼感直直鉆進心里,瑪麗蓮一聲高亢過一聲地尖叫起來,“我要告訴他!我要告訴他!”
可康泊似乎并未將女孩的威脅放在心上,他俯下身吻了吻褚畫的嘴唇,又于他耳畔輕言,將他喚了醒。
※ ※ ※
從迷蒙昏沉中慢慢睜開眼睛,年輕警探以為自己久夢不醒,卻發現自己仍以相同的姿勢被情人抱在懷中,于是越加迷惘地問了聲:“我好像睡著了……睡了很久?”
“也許是因為上一周我們太瘋了,你疲倦到有所錯覺。”康泊看似隨意地用目光一指床頭,笑了笑,“我正打算和你告別。”
二十分鐘的時間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如同蒸發掉的水般不留痕跡。
現在剛剛十一點二十六分。
小女孩幾乎瞬間就做了一個決定。她自己扯破裙子露出肩膀,又抓花了白嫩嫩的臉蛋。
就像這個男人自己剛才說的,這一招總會管用,他會投降。
“褚畫,他欺負我……”瑪麗蓮撲向褚畫的身邊,攤開手臂向對方展示上面的印痕,又哭訴說自己剛才遭到了康泊的毆打和侵犯。
小小的肩膀一聳一聳地抽泣,她哭得就要喘不上氣兒,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委實太過讓人心疼,“他一直打我……威脅我……”
可她料錯了年輕警探的反應。
一床瀉落的月華中褚畫已經坐起了身,目光瞥向不遠處——時間未曾行走,柜子上躺著的尖刀也讓小女孩臉上的抓痕看來那麼不可信。
康泊望著自己的情人,微微蹙著眉說,“她病得很嚴重。”
“瑪麗蓮,”褚畫重又注視起自己的小妹妹,口吻悲傷地說,“你真的……真的不能再這樣了……”
他也做了一個決定。
57、午夜,午夜(1)
羅塞勒的推薦信傳到了警局,年輕警探又一次面臨了三堂會審。盡管副局長范唐生和總警監韓驍仍舊想要設法阻撓,可警察局長最終一錘定音。羅塞勒的推薦信讓早就不管事的霍默爾有了說話的立場,畢竟那龐眉皓發的老家伙是全警界的傳奇,甚至連總統先生都曾公開表示過對他的欣賞
“羅塞勒先生對你大加贊賞,認為你在‘雨衣殺手”這個案子上表現出來的專業精神可以幫助警局盡快破案。他建議成立專案小組,并希望由你暫時擔任負責人。所以,”向來慈眉善目的老局長擺出一副不合年紀的頑皮笑臉,一指年輕警探的鼻子說,“You are back,son!”
會議的結果令褚畫大感意外與滿意,當然也因此觸怒了范唐生的神經。倆人擦肩而過時,那個面向刁滑、形容精瘦的男人冷笑出聲,“如果不是羅塞勒的這封信,我可以找到一萬個理由開除你。事實上只差一點,你就被開除了。
”
他的舊日情人也同樣面色陰沉,聲稱已給他準備了一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