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康泊以一手扶托著褚畫的后腰,將那柔韌的軀體向自己攬近,另一手抓著他那光滑的臀丘,將他的下體使勁向自己推近。
他們恥骨相貼,陰莖相蹭,乳尖舐著乳尖。裸露的肌膚與私處的體毛同時溫存地粘結在一起,身體與身體貼心交磨。
壓榨盡彼此之間最后一點縫隙,確定不能向對方靠得更近后,他們便以這樣的姿態定格不動了。兩個人好似絞為了一體,這個時候就連抽身接吻都會嫌是海角相隔。
水溫調得很高,他們的皮膚都燙得發紅,浴室內水蒸氣彌漫得如同大霧彌天。
洗完澡后,將身體擦得潦草半干的褚畫率先離開浴室,倒頭躺向了鋪著絲絨床罩的大床上。
像剛剛出生的嬰兒那般,這個年輕男人此刻全身赤裸,一絲不掛。以個放蕩的模樣張著腿,褚畫閉著眼睛扭動起身體,盡情感受著絲絨的撩掻。盡管不是他倆間的頭一遭,他對即將發生的事仍舊充滿了期待,他的性器已然勃起大半。
可他料錯了對方的反應——康泊居然換了身衣服,重又衣著潔雅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我上來換一身衣服,談判還未結束,”站于床前的男人不知是真是假地面露疑惑,微微蹙著眉頭問向赤條條躺在床上的另一個,“你這是……?”
對方全不如他這般被一點即燃的熱情充斥腔膛。褚畫整個人都嵌在了“自作多情”的不爽快之中,軟塌塌地蔫了下去。
將目光移向對方腿間那個高高昂頭的“淘氣鬼”,康泊馬上笑了,“你想和我做愛,是嗎?”
“狗屁!”撇了撇嘴,索性自己伸手摸向了胯間,握上了那半勃的性器,“只要洗完澡,我總會給自己來上這麼一發。”
“非要這樣嗎,稍不順意就要還擊?”想到這家伙剛才蹭了兩個億萬富翁一身的泥漿,此刻的別扭便更讓他感到好笑,“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不撓對方一爪子就決不罷休?”
褚畫沒好好答話,倒是瞇眼虎臉地朝對方伸了伸脖子,齜牙咧嘴地學了聲貓叫。
康泊大笑,掌心向上,做了個“請”的手勢。
以個十分舒適的姿勢嵌身于正對著大床的沙發,男人一邊抽著雪茄,一邊饒有興味地觀賞。
床上的那個漂亮小子正大咧咧地岔著腿,一面用手握著自己的莖身賣力捋弄,一面禁閉眼眸哼哼唧唧。
“唔……嗯啊……”拇指在龜頭處反復搓揉,掌心的來回摩擦帶出“哧哧”水聲。他的呻吟裝模作樣,自以為到了動情之處,實則刻意又夸張。
無論怎麼努力地撩撥性器都沒產生哪怕一丁點的快意,警探先生自己也覺得沒勁,大約捋了三十來下后,褚畫停下手上動作,垂頭喪氣地坐起了身。
“你大老遠地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自慰嗎?”康泊抽了一口雪茄,吐出的煙霧緩緩浮動于四周,一種非常勾人的香氣彌漫四散。
“不,不是的,”他視線向下,輕輕撅了好半天的嘴才滿腹委屈地開口,“可你看上去并不想要我。”
康泊笑了,身子稍稍前傾,“怎麼會?”
褚畫抬起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對方說,“可你寧肯衣冠楚楚地坐在那里,也不愿過來吻我。
”
康泊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欣賞。”
“欣賞什麼?”
“也許我們之間有一扇窗,”修長手指輕輕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仿佛劃出一道電光。男人浮著一臉溫柔的笑意,繼續說,“它使我總如眺望風景般,情不自禁地為你吸引。”
“就像那片花海?”
“更美。”
就像初次相見時品嘗了他所釀造的美酒,褚畫愣愣望向康泊,半晌后才如夢方醒地動動嘴唇,“Wow……”
隨后他跪坐在了床上,邀寵似地朝對方仰起自己的尖下巴,“你現在該看夠了,快,過來吻我。”
50、麥比烏斯回廊(3)
康泊不急于擷取眼前這一雙俏薄的唇,反倒只是故意逗弄般將褚畫的下唇銜于自己齒間,以牙齒一下下地輕噬,以舌尖溫存捻動。
“你不夠認真……”這個吻讓警探先生意猶未盡,手指插入對方濕漉漉的長發,有些粗暴地捧過了對方的臉——還沒湊頭咬上那兩片血紅的唇,忽而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摸向了自己胯間,并自根部處握住了自己的性器。
褚畫原本以手肘支著自己的身體,此刻全身酥麻,任康泊抬手輕輕一推就倒向了大床。
“嗯……還是……還是不夠……”莖身早被摩擦得滾燙,極大的反差讓他狠狠打了個激靈。對方手指碾磨的力度很妙,卻又偏偏不讓他淋漓盡致地痛快。一陣陣酥癢難忍之感像蟻蟲一直咬進心里,很快就卸盡了他的力道。
迫不及待地拿過一只枕頭墊在腰下,便把兩腿分開,架上了男人的肩膀。
挺瘦,瘦得蜂腰長腿,鎖骨清晰,唯獨兩瓣屁股小巧圓潤,肉感十足。褚畫自個兒掰開兩瓣臀丘,以微微翕動著的“圓心”對著伏于身上的男人,還試圖掩飾著自己為情欲催迫的情緒,半喘半斂著氣息說,“我浪得要命,你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