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愈發深入,傅云憲騰出一只手,去脫許蘇的內褲。
許蘇近乎本能地快速反應,同樣伸出手,把對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胯間。
傅云憲放開許蘇,但未遠離他,他的眉心擰出淺淺川字,嘴唇仍貼著他的嘴唇:“把你給叔叔,好不好。”
這個男人從未這麼溫柔地向他求歡過,嗓音像提琴發出的低音,多情的眼神簡直令人心醉。來不及多加思考,許蘇心口為之一顫,既點頭又搖頭的,自己都亂透了。
正猶豫著,內褲已被對方扯落一些,他抬高他的一條腿,像進行某種儀式一般,緩慢又仔細地脫他的內褲,甚至帶點虔誠的意味,他讓它滑過大腿、膝蓋,然后褪出小腿、腳踝。
許蘇的雙腿被分在傅云憲的身體兩側,后庭完全打開。
身為歡場老手,車內自然備著潤滑液和安全套,但傅云憲這回等不及。他伸出兩根指頭塞進許蘇嘴里,壓著他的舌根攪了攪,沾得一手唾液,就以此作為潤滑,又頂入許蘇的股間小穴。很緊,很熱,少年人的身體不易親近,將將沒入一個指節,就再送不進去。
但也抽不出來。
上下兩張嘴,許蘇上頭那張從不饒人,下頭這張也不乖順,就這麼吸著,吮著,較勁著。
傅云憲的耐性向來不佳,強行將手指頂進去,先依著上回的經驗,劃過又軟又膩的內壁,摸到許蘇的敏感所在,往復抽插片刻,便棄了前戲,直奔主題。
將褲子褪下一些,傅云憲摸出胯下性器,抓著許蘇的手,強迫他握在手里捋弄。性器還未完全蘇醒,但尺寸已經十分驚人,楞楞青筋爆出表面,模樣猙獰。
許蘇心跳撲通,真能聽見聲音的那種跳法,這個男人的下體他也不是沒見過,但偏偏每見一回都要露出大驚小怪的表情:“好大啊!”
話一出口,立馬后悔,哪個男人不愛聽情人這麼夸獎自己,簡直勝似世間最猛烈的催情藥。果不其然,傅云憲的性器在他指間跳了一跳,轉眼脹大一圈。
情緒到了,傅云憲不愿再忍,摟著許蘇的腰,讓他躺下去。車前蓋往下一沉,許蘇的心反倒提到了嗓子眼,他眼珠慌亂游動,胸膛起伏劇烈,全身都情不自禁地打噤。那碩大滾燙的前端頂在穴口,他下意識地反抗,習慣性地后悔:“傅云憲,我——”
傅云憲一瞇眼睛,豎了一根食指,按在許蘇唇上,示意他安靜。
換作以前,傅云憲若要動真格的,他秉持自己的十六字方針,多半不是挺尸就是反抗,反正不配合,末了再稍稍服服軟、示示弱,算給對方臺階下。這種你進我退、你追我逃的游戲倆人玩了多年,彼此樂此不疲,但許蘇心里明白得很,他與傅云憲現有的這種親密總有一天會被另一種親密打破。
他知道傅云憲一定也知道。他們心照不宣。
許蘇把心一橫,索性把對方上回扔給自己的話再還回去。
他說,傅云憲,你別后悔。
傅云憲態度堅決,悔也要你。
傅云憲揉了揉許蘇唇瓣,又一抬他的下巴,俯下身來吻他。舌頭在嘴里攪動進出,他們吻得柔腸百轉,許蘇神經放松,腿不自覺地又分開一些,傅云憲適時扶著莖身往前一送,龜頭首先頂入。
許蘇疼得渾身一顫,又想逃跑,傅云憲便咬住他的舌頭,置于齒間兇猛廝磨。舌頭被擒,穴口又被侵占,許蘇復又進入無路可退的境地,終于徹底繳械。
傅云憲緩緩推進,意料之中的是,這具身體并不排斥他的進入。
可能是前幾日,那處敏感地方已被他用手指打了前陣,許蘇的身體給出了最誠實的反應,它早忘了大三那夜的痛楚與不堪,反而還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充滿期待。
這種反應令人感到滿意。
傅大律師喜歡做菜,烹飪的樂趣大抵在于掌控,文火還是旺火,時長還是時短,都有講究。傅宅的露臺,G市的酒店,還有前陣子在夜總會碰面,傅云憲大多時候樂意表現出風度,對于手到擒來的獵物,淺嘗輒止。其實未必不能硬來。但可以拿來泄火的漂亮男孩數不勝數,只有許蘇,他要他完完整整、再無旁騖地歸屬。
成功的廚師掌控火候,成功的獵手掌控獵物,他們看著獵物一點點淪陷,然后自投羅網。
腸壁軟膩的觸感極大程度地激發了一個男人的獸性,傅云憲一把托高許蘇的腰,尋到更適合進入的角度,狠狠頂了進去。
整根盡入似乎還不盡興,傅云憲的手自許蘇腰部下滑,抓揉著兩瓣屁股,又死命往里頂了頂,頂得許蘇直叫喚:“不要了!不能再深了……”
插是插進去了,但不急著享用,充分享受性器被這緊窒腸壁包裹的快感之后,他才開始抽送。抽出插入地摸索了幾十下,待甬道完全適應,傅云憲找準了許蘇的敏感點,傾斜身體,對那里大力撞擊。
“喜歡嗎?”傅云憲直進直出,問他。
“還……還行……”許蘇嘴硬,身體遭遇入侵仍感不適,但快感也越發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