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憲是他叫來的。他瑟瑟發抖地哭訴道:“叔叔,他想占我便宜……”
“傅、傅爺你……你別誤會……”齊鴻志見來人是傅云憲,急結巴了,“我沒有……再說我司機還在這兒呢……”
“有其父必有其子,難不成咱們脫成這樣?還是我自愿跟你發生性關系?”許蘇回頭看著傅云憲,指著自己磕青了一大塊的額頭,“叔叔,我不同意,他還打我。”
許蘇確實被扒拉得亂七八糟,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衣,扣子一粒未扣,明顯是扯破的。襯衣就在了肩膀以下,跟沒穿也差不多少,褲子也褪了下來,露出半截屁股。
許蘇飯量不小,平時也樂于運動,但一副伶仃骨架偏就糊不了幾兩肉,眼下一看,更顯單薄,粉色乳頭就這麼綴在胸前。而齊鴻志胯間的玩意兒已呈半勃狀態,是男人都懂這是什麼境況。
傅云憲一看這畫面就火了,脫下自己的西裝給許蘇披上,摟著他往外走。
齊鴻志還想上前解釋,結果被傅云憲重重揮了一拳——許蘇耳邊一陣疾風掠過,都嚇著了,傅大律師人高臂長,回頭就是不遺余力的一拳。齊鴻志險些被他打飛出去,踉蹌摔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半天爬不起來。
離開酒店,上了的士,正是華燈初上時分,滿城的燈火如同煙花般絢爛。
傅云憲方才急火攻心,坐在車里被呼呼灌進來的冷風一吹,馬上意識到這指控根本站不住腳。眼下齊鴻志求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色膽包天動他的人。
許蘇其實也沒那麼天真,見傅云憲久不說話,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鐵定瞞不住。
反正鬧這一下他已經滿足了,齊鴻志也是大老板,未必肯咽得下傅云憲揮他的這一拳頭,齊天的案子多半沒法再接了。
一路無話,許蘇跟著傅云憲進了他們住的酒店,剛乘電梯到達自己的樓層,就被傅云憲打橫抱了起來。
踏進門,把人扔進浴室,傅云憲命令說:“洗干凈,一會兒上藥。”
除了前額的磕傷,許蘇胸口也有幾道血印子,都是他為了營造出遭人強暴的逼真效果,自己干的。
“你……你不回避啊……”許蘇木楞愣地站在已有半池溫水的浴缸里,不顧自己眼下衣不蔽體亂七八糟,以一種完全陌生的眼光看待坐在沙發上的傅云憲。對方已經叼上了煙,正大火點燃。
傅云憲住的是總統套房,浴室是開放式設計,浴缸跟小型游泳池似的,正對壁爐斜對大床,想來美人入浴的畫面非常香艷。
“回避什麼,沒進過學校里的澡堂子?”傅云憲把打火機拋在茶幾上,連著深吸了兩口煙,才緩慢吐出口中煙霧。
“進是進過……”許蘇不敢把話說出口,只能腹誹:學校的澡堂子里可沒一個老流氓,心心念念想捅我屁眼子。
傅云憲又抽了口煙,不容回絕地說:“我看著你。”
這老東西向來說一不二,真要看他也就只能讓對方看,再說也不是沒看過。許蘇不知道傅云憲會這麼處置自己的胡鬧,此刻有點心驚膽戰,只能順著對方的意思,將又破又濕的襯衣脫了下來,繼續扒褲子。
很快他就一絲不掛了。
他抽著煙,沉默地看著許蘇,臉上毫無表情,目光既直接又復雜。
除了大三那回,許蘇的裸體傅云憲也還是見過的。
溫榆金庭沒買之前,傅云憲也是住別墅,許蘇那會兒剛考上政法大學,曾帶女朋友白婧來見他。傅云憲剛辦了大案子,在樓上休息,許蘇沒讓阿姨去叫他,自己跟白婧在樓下等著。
白婧這輩子沒見過這麼豪華的房子,一下就燦爛了,以往她連許蘇拉她一下小手都不同意,這回居然自己解了衣服扣子,摸起了自己的乳房。
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哪兒經得住心愛的姑娘這麼撩撥,許蘇二話不說就扒褲子上陣,把白婧壓倒在 了沙發上。
然而事兒沒辦成,傅云憲就下樓來了。許蘇忙不迭地把衣服穿上,撓頭搔耳,笑嘻嘻地向屋主道歉,說著下回再也不敢了。
傅云憲沒提這事情,只當沒看見。
其實他在樓上時就已經看見了。
多好的少年肉體,天真花哨的眼睛,白如糯米的牙,鎖骨肩胛細致纖巧,便連性器也與自己的截然不同,紅潤又可愛……怪的是這之前,一個鮮花兒似的男孩子擱在身邊,他竟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許蘇被傅云憲看得渾身發燥,可能是想撒尿了,腰部與下腹都脹得十分難受。他避開他的視線,裝模作樣地去摸索豪華大浴缸的額外功能,摁下了一個標注著“漩渦浴”的按鍵。
可能是漩渦來得猝不及防,全身氣血忽然涌向小腹以下,居然就這麼硬了。
許蘇羞得面紅耳赤,一下背過身去。他聽見身后的傅云憲說,轉過來。
他沒動,不一會兒聽見了沉重有力的腳步聲。
傅云憲正向他走來。
心跳驀然加速,許蘇遮擋著自己的性器,回頭看了一眼。傅云憲開始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