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雙男主 滿城衣冠 第7章

《滿城衣冠》第7章

甲基苯丙胺麼,模特圈里管這叫“溜冰”,頂洋氣的嗜好,都不算吸毒。白婧嚇得花容失色,轉而向許蘇求救。許蘇當時剛跟傅云憲鬧完一場別扭,鬧得刺刀見紅轟轟烈烈,正是最神不清智不明時刻,他架不住美人頻頻哀求的目光,居然承認那袋冰毒是自己的。

這回沒打算求傅云憲幫忙,只想自己硬扛。可這麼大的事情又豈是他一介素人扛得了的?消息捅進學校,他理所當然地就被開除了。

后來蘇安娜親自上門求了傅云憲,托關系讓許蘇當了兵,也不知是運氣不錯還是關系強大,沒幾個月許蘇就被軍區司令看上,成了司令秘書。許蘇當兵期間,朋友圈里的白婧天天曬名牌,許蘇對此渾然無覺,仍把自己給軍報寫文章積攢的稿費悉數匯給白婧,許諾提干以后就結婚。直到白婧的親哥白默給他打來電話,告訴他,別犯傻了,你前腳離開學校,后腳白婧就上了你班里一個高富帥的床。

白默說,那人好像還是你的同學,叫龐什麼來著?龐什麼楠……

前景本還光明的許蘇主動退伍,在一個與今夜相似的暴雨天里甩了白婧兩個耳光,與他迄今唯一一場愛情分道揚鑣。

許蘇從未刻意打聽過白婧的消息,卻也知道她畢業之后混得不錯,雖未大紅大紫,倒也演過幾回女配,拍過幾支廣告。盯著那張燈箱片,許蘇那點煙癮又在心里搔撓,摸了摸空落落的衣兜,不得遂愿,又抬手擦了擦眼睛。他伸手關掉許巍那絮叨叨的歌,罵了一句,狗娘養的愛情!

可能車在雨中停留的時間太久,一路放著炮前行,終于在臨家門不遠的地方,極不爭氣地熄了火。

許蘇心道果然今天諸事不順,又罵了一句臟話,下了車,一頭扎進大雨里。

夜深雨急,連搭把手的路人都找不到,好容易等來一個,卻死活不肯幫忙推車。許蘇得知這人也有駕照,給了他三百,讓他坐進車里把住方向盤,自己則在雨里推車前進,艱難推行了幾百米。

剛剛踩進家門,一身濕透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下,傅云憲的電話就來了。許蘇看著手機屏上的號碼一臉厭棄,這老王八蛋還真把那姓鄭的當了寶,興師問罪還挺快。

“人送回去了?”老男人的聲音,醇郁低沉,自聽筒里傳來,許蘇的耳朵一下燙著了。

傅云憲是個老煙槍,年輕時一個月連開十五個庭,夜夜伏案趕材料,自己熏出的一副粗糙煙嗓。 許蘇窸窸窣窣地脫著衣服,“嗯”了一聲。果然,老王八蛋一早知道他在外頭等著,可能打從那輛大奔駛進溫榆金庭,他就看見了他。

“小鄭說,你打他了?”

“嗯……一個巴掌。您老人家要是心疼,就還我倆,成麼。”到底是動了人家的心肝寶貝,許蘇有點著慌。他怕傅云憲真跟自己計較,卻也懶得替自己辯解,心說不是我,你這老王八蛋早就頭頂一片草原了。

“打就打了,以后不準。”沒想到傅云憲一點沒有追究的意思,那低音炮似的嗓音仍在許蘇耳邊燒灼,“想我麼。”

“我媽挺想你的。”許蘇敷衍地回答,“老太太最近搓麻將都不得勁了,盡放炮,還盡放雙響炮,她一直問你什麼時候回來,讓你回來了記得上我家吃飯。”

“周五。”傅云憲說,“周五晚上都留給你。

“不是留給我,是留給我媽。”許蘇一邊脫衣服,一邊一本正經地糾正傅云憲的措辭,一不留神被掛在腳脖子上的內褲絆了一下,小腿磕在床腿上,嗷地叫了一聲。

傅云憲問:“什麼動靜?”

“脫衣服呢。”許蘇光溜溜地躺倒在自己的大床上,累了一天,實在沒力氣再去浴室里捯飭自己。他從黃歷上那聲“兇多吉少”開始解釋,自己走了一天的背運,到家已是落湯雞了。

許是眼前浮現相應畫面,傅云憲的聲音來了興趣:“光著?”

傅云憲庭上威風八面,連法官都得賣他三分面子,私底下更是個跋扈又嚴厲的男人,寡言少笑,懾人氣場縈繞周身。君漢所里人人怵他,唯獨許蘇不怵,至少嘴上不怵。他聽出傅云憲的意思不正經,耳朵根子更燙了,扯過被子掩住裸露的下體,開口就罵:“呸!下作胚子老流氓,瞎想什麼呢?”

“想你呢,你呢,想叔叔麼。”傅云憲這一聲更低也更渾,許蘇的耳膜都似隨之產生了共振,心臟砰一下撞在了胸口上。

這話問了第二遍,且指向明確,就是問他許蘇的。許蘇猶豫著要不要遵從本心回一個“想”,又想起了鄭世嘉那聲質問,喉嚨口突然癢了癢,便把溜到嘴邊的思念全部咽了回去。

鄭世嘉質問他與傅云憲到底什麼關系,這問題許蘇自己也百思不解。傅云憲倒是想過要認他當兒子,他一老gay,既沒打算形婚,也沒準備代孕,人生長途已經過半,離斷子絕孫也不遠了,當然想給自己留個種。

但許蘇嚴詞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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