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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槍》第177章

這輩子從沒睡過這麼踏實一覺,刑鳴這才注意到當時被他砸掉的玻璃窗已經修復成原樣了。對著光亮如同鏡子的落地窗,刑鳴免不了一陣恍惚,在高潮來時的某一瞬間他想,如果這一生都這麼過,過得這麼詳實安穩,天上看著的父親應該也會滿意。

天色黑了六七分,透過落地窗的光線變化紛繁,一叢樹木的陰影無聲無息地爬上來,外頭隱約傳來鳥類歸巢的叫聲。

刑鳴脫離虞仲夜的懷抱,下床來到落地窗前。

雙手平舉在身側,以熾熱的掌心貼在冰涼的鋼化玻璃上。

他赤身裸體,毫無愧赧。

虞仲夜也醒了,從身后接近刑鳴,問他,在干什麼?

“我想我爸了。”刑鳴回頭看著同樣袒露身體的虞仲夜,有點委屈地皺眉,“我好像一直做得不好。”

“你一直做得很好。”虞仲夜捧起刑鳴的臉,輕柔的吻落在他不平整的眉心,“你不愧是刑宏的兒子。”

這是他第一次從虞仲夜的口中聽見父親的全名。

曾經鮮血淋漓的傷口,終于令他像士兵一樣光榮。

明明不久前才大干過一場,刑鳴此刻又有了欲望。全身血液同時向下.身匯聚,他費力地扭著脖子,一邊替自己手淫,一邊跟虞仲夜接吻。一股白濁液體自鈴口噴出,濺在锃亮的玻璃上,待虞仲夜硬了以后他們又回到床上。

老陳前陣子領了處分,馬屁拍的愈發殷勤,他認定了臺慶晚會是個翻身的機會,所以關于晚會的籌備進程,他每天搜羅針尖麻粒的信息,事無巨細地都提前向虞臺長請示匯報,以示絕對尊敬。

然而虞仲夜連著幾天沒進明珠園,老陳悄悄問了臺長秘書,對方也不知道,只說沒有出差。

恰巧這天碰見老林回臺里替虞臺長取東西,趕緊貼上去問:“虞叔最近什麼動靜?”

老林夸張地搖了搖頭,轉而又幽幽嘆氣,自問自答:“什麼動靜?還能有什麼動靜,唐明皇又接楊貴妃回宮啦。”

私下里老林也不太敢直呼虞仲夜的名諱,只敢借古喻今,唐明皇與楊貴妃分別隱喻了誰,答案不言自明。老陳是個懂戲的,聽過昆曲《長生殿》,知道“貴妃忤逆,放還本家”,那楊貴妃前后兩次被逐出宮,到頭來還不是三千寵愛在一身。

他是得罪過刑鳴的,或者說他們八字犯沖,互相不對付過。一想到虞臺長真把那小玩意兒捧在了心坎上,老陳后怕不已,抱著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的僥幸心理又問:“不至于吧,那小賤貨除了長得帥點,還有哪兒好?這回闖出這麼要命的大禍,虞叔不都重罰他了,還能圖他這個新鮮?”

“罰?罰他是為了護他!上頭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看著,再讓他在臺前晃悠,多少條命都不夠他丟的!”老林還是一臉故弄玄虛的表情,一副不痛不癢的口氣,“陳主任喲,您可別再一口一個小賤貨了,這都登堂入室,正式知會老爺子了。就連少艾……少艾都給攆出去住了。”

老陳想了想,又問:“那虞叔調任公安部的事兒……有信沒有?”

老陳比老林年長好些歲數,卻跟老林稱兄道弟,毫無長幼順序地亂叫一氣,平日里小恩小惠沒少打點,老林收藏的一眾名表里他老陳就貢獻了不少。

老陳平日里溜須拍馬成性,但說到底,還是真真佩服虞仲夜的。官場上有句話,不中聽但中用:不怕領導講原則,就怕領導沒愛好。他老陳再八面玲瓏最多也就是投人所好,領導喜歡什麼,他送什麼。但虞仲夜不一樣。洪書記好弈,他便博覽棋譜,能以高手姿態跟你對弈,讓棋都讓得毫無痕跡;駱總理擅書畫,他竟也能自成一代大家,跟你以筆墨會友,遠比那些送字畫上門的投契、風雅多了。

沒人能隨隨便便成為傳奇。百科上,虞臺長的經歷是個傳奇。但傳奇背后是不眠不休換來的一身本事,而這些本事都是不打無準備之仗,一早就奔著人上人的地位去的。

明珠臺明里暗里那些運作老陳比他還清楚,老林也不把這樣的陳主任當外人,壓低了音量道:“你知道尤會長后頭的人是誰?”

他幾乎以耳語的姿態吐露出一個名字。

網上也有過類似傳聞,但老陳仍是不太信:“要真是這樣,駱少能不知道?能隨隨便便就做那期《明珠連線》?”話音未畢,便謹慎地四下打量,唯恐失言被人聽見。

老林繼續說下去:“老爺子已經下臺了,這涉著錢的事兒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就直播出事那天,虞叔被老爺子請去喝茶,晚上十一點多了才出來,我看虞叔那臉色,怕是當場就跟老爺子頂過了。后來我旁敲側擊地問了他調任的事兒,虞叔只闔著眼睛給了我兩個字,”老陳豎起兩根指頭,頓了良久才道:“再等。”

再等。

一句“沒有政法系統的工作經驗”,再等便是空等。

唐明皇是男人,虞臺長也是男人,唐明皇文治武功開盛唐基業,虞臺長革新變舊創明珠輝煌,按說都非平凡男人,而是男人中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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