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臺長是丹青行家,欣賞的目光自然不在門上,而在門后那人身上。
刑鳴將水溫調高,狹小的浴室里漸漸水汽彌漫。
玻璃門上勾勒出一副年輕緊實的男性輪廓,十足應了那聲“猶抱琵琶半遮面”,朦朦朧朧,似藏似露。
虞仲夜慢慢解開襯衣扣子,衣物自強壯健美的軀體滑落,掉在地上。他跨過它們,赤裸著走進去。
虞臺長一早就沖了澡,但顯然不介意再與美人共浴一次。
刑鳴當然是美人,而且也很是清楚自己是個美人。
當初他帶著虞臺長贈他的那本詩集,帶著“珍惜天賦,保持悲憫”八個大字,固執地叫他老師,固執地要求接受專業指導,無非也就仗著自己皮相出眾,不至于被當場轟出辦公室去。
虞仲夜微笑著問他,你想在哪里接受指導?
那點天真的心機毫不遮掩,刑鳴笑得特別坦蕩,也特別大言不慚,撿日不如撞日,能不能今晚就去老師家里?
虞仲夜沒有拒絕。
人是真漂亮,但同樣漂亮的人見得多了,偏偏這個還不是為名為利來的,為父申冤這麼重的心思,也給你藏一半,露一半。
虞仲夜很早就知道,這爬上床的小玩意兒到底是誰家的兒子。
光腳踩瓷磚,步子很輕。刑鳴原先背對著虞仲夜,也沒聽見有人進來,但人一靠近,他立馬就察覺了。
這種荷爾蒙的氣息他太熟悉了。
刑鳴被一雙手臂摟進懷里,想動但動不了,虞仲夜以臂彎牢牢鉗住他,將手中的浴液自上而下地抹在他的身上。他側按著刑鳴的頭,一邊吻他濕漉漉的發與臉,一邊移動手指,慢慢擦過乳.頭,劃過腰腹,溫柔地糾纏體毛,探入胯間。
似清洗也似愛.撫,邊邊角角都不疏忽。
酒店里的廉價浴液,香氣特別甜膩,刑鳴感到嗓子眼里齁得難受,全身肌肉都被虞仲夜撩撥緊了,唯獨一雙腿軟得站不住。
虞仲夜將刑鳴抵在玻璃門上,沾著廉價浴液的中指頂開他的后庭,徐徐抽插。
也傾下.身,虞仲夜附在他耳邊低笑:“還是緊。”
水溫更高了,刑鳴全身透出鮮艷的粉紅,討饒道:“燙……”
虞仲夜便又把人橫抱起來,走出浴室,拋回床上。床挺軟,刑鳴濕淋淋的身體陷下去,岔著腿。
老林派車來接的時候,刑鳴正跟虞仲夜在酒店那張破床上玩69。
一開始其實沒打算這麼干,虞臺長不熱衷的姿勢,他沒膽子提要求。
刑鳴臉孔朝下地被壓在床上,被折騰得腦部充血,難以進氣,整個人幾乎倒掛在虞仲夜的身上。虞仲夜肆無忌憚地擺弄著他兩條長腿,強迫他扭出各種怪異姿勢。
他親他破損的膝蓋,腫脹的腳踝,也吮.吸他的會陰,舔弄他的肛口。
舌頭進去了一點點,像一點脂膏化在了里頭。刑鳴沒享受過這等待遇,舒服得渾身一顫,大腿夾緊了虞仲夜的脖子,嘴上卻氣咻咻地嚷:“你兒子進來了……都看見了!”
“看見了好。”虞仲夜加快套弄他的性器,“要來了。”
刑鳴一半射在酒店的被單上,一半順著自己的小腹,滑向胸膛。
射過以后人就癱了,軟了,刑鳴倒著趴伏在虞仲夜的身體上,腿分開,腰下沉,屁股撅得老高。虞仲夜的身體堅硬緊實得像用磚砌出來的,每一塊肌肉的線條都很清晰,刑鳴用臉蹭著虞仲夜的大腿,少頃又把臉埋進他兩腿之間。
那東西早已蓄勢待發,硬得跟一柄鐵器似的。想到虞臺長怕是忍了一夜,刑鳴不禁感到好笑,昨晚上邀你你不來,何苦?
外頭人都知道明珠臺臺長風度翩翩魅力四射,哪知道他的胯下之物卻是頂頂兇悍的兵匪,刑鳴撫摸其猙獰的邊角與透出皮下的棱棱青筋。突然覺得喜歡。
低頭含入一半龜頭,輕輕用牙磕了這麼一口。
一點調皮又輕微的刺痛,莖身猛地跳了跳,虞仲夜氣息微微急促,抬手在刑鳴的屁股上狠抽一下:“弄。”
刑鳴用手弄,也用嘴弄,替虞臺長完完全全釋放出來。
虞臺長爽過以后交待了兩件事情。
一是以后不管和誰出去,你住單間。
二是劉案的后續報道暫不用你跟進,你為臺慶做好準備,以及今年的金話筒提名。
一句聽著像是玩笑,一句卻明明白白傳遞出一個信號:金話筒與臺慶晚會都是封口費,臺里或許并不打算及時糾錯。
“失誤會徹查,會處分,但這事情已經跟你沒關系了,聽明白了?”
“可——”
虞仲夜不容他再多辯一句。他的指頭摁在他的嘴唇上,神態卻溫柔得罕見,他說,交給我。
不過三個字,刑鳴感受到久違了松快與舒坦,卻也將信將疑。
來接人的不是老林,而是老林的兒子林茂。林茂的長相神情完全隨了父親,眉眼臉型,活脫脫一個年輕版。雖說人生得不高也不帥,但精氣神挺足,一身潮牌,開的車還是卡宴,顯然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
待兩個男人上了車,林茂發動引擎說:“倒不是我來搶我爸的功勞,主要是他凌晨四點才到家,擔心他疲勞駕駛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