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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槍》第83章

虞仲夜挑眉:“一期?”

“要不……兩期?”刑鳴仰起下巴,討價還價。“其實心肌炎不算什麼,我不用歇那麼久。”

虞仲夜嘴角一動,不容置疑:“那就一個月。”

偷雞不成蝕把米,休息時長平白無故翻了一倍。刑鳴不敢再跟領導頂嘴了。他微蜷身體,輕闔眼睛,又把濕漉漉的頭發埋回虞仲夜的懷里,任由對方撫摸自己的后頸與后背——這種撫摸像替一只寵物順毛,令人很感享受,卻也很難喜歡。

“所以那件事過去了?”小東西跟自己冷戰了這些天,今天的態度總算教人滿意了。虞仲夜又抬起刑鳴的下巴,以確認的口吻問,“不跟我鬧脾氣了?”

刑鳴知道“那件事”是哪件事。

浪琴表飛出窗外的一剎那,他竟覺心中的大石頭落了地,一陣莫名的輕松感。始作俑者已經承認得坦坦蕩蕩,自己再計較反倒顯得小器。何況人家駱公子到底是不是虞臺長的床上嬌客,他刑鳴連個胡思亂想的立場也沒有。

沒有,就不想了罷。他心里還有別的念頭。那個念頭雖因衛明的再次出現冒出尖芽,可卻扎根十來年,早已深入他的四肢百骸。

既得庇護又不付出,那就有些蠻不講理了。刑鳴忙不迭地點頭,覺得語義不對,又搖了搖頭,唯恐語言與肢體表述不清自己的態度,便把臉湊過去,主動去吻虞仲夜的唇。

兩個人的嘴唇輕輕貼合,刑鳴以舌尖勾勒虞仲夜的唇形,又莽莽撞撞地想將舌頭送進對方嘴里。

虞仲夜無動于衷,兩片曼妙的唇不解風情地閉合著,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刑鳴悻悻退開,想了想,又不甘心地把臉附上去,跟小鳥似的啄在虞仲夜的唇上。

仍沒反應。虞臺長的欲望來得快也去得急,這會兒他的態度,跟浴室里那個溫存炙熱的男人判若兩人。

刑鳴不氣餒,一面鍥而不舍地試圖討好對方催化這個吻,一面將身上的睡袍帶子解開,里面不著一物,只有勻稱的胸肌修長的腿。一具還余存熱度的身體,半軟的性器垂在腿間。

方才他們沒做到底。浴室里,這老狐貍分明動情,掰著他的屁股跟他接吻,沾著沐浴液的手指直往他肛口里送,都捅進去小半截了,結果還是退了出去。盡管浴室內水氣彌漫,水溫很高,但虞仲夜的體溫更高,他的陰莖粗長滾燙,睪丸也硬得怕人,最終卻是過門而不入,只是蹭蹭罷了。

通常情況下,刑鳴對性愛并不太熱衷,夜里鮮有春夢,早上也不常晨勃,“冰王子”表里如一,很有那麼點性冷淡的意思。在他看來,這種程度的體液交換無外乎兩個目的,為了繁衍,為了爽。但他此刻心里有恐懼,這種恐懼可能是對廖暉的,可能是對衛明的,也有可能就是對虞仲夜的。

這世上,人跟人的關系通常是需要憑證的。母親與嬰兒靠臍帶輸送營養,欠錢的與討債的憑一張借條鬧上法院,夫妻情侶間必有月老一根紅線,老鄉見老鄉,因“地緣”牽系淚落兩行……

然而他跟虞仲夜之間什麼也沒有。

只有性了。

“老師,你想沒想我?想沒想我?”刑鳴沒來由地反復地問,伸手去摸虞仲夜的胯。

恐懼催生裂痕,裂痕需要填補。他今晚顧不得才從鬼門關前逃回來的小命,反倒格外渴望侵犯,以免自己“跨嚓”一聲就真的碎了。

虞仲夜摁住刑鳴那只手,嗓音低沉,含著警告的意味:“別動。”

刑鳴不敢動了。愣愣瞪著眼睛望著虞仲夜,嘴唇微微噘著,一臉的委屈別扭不痛快。到底因病憋了大半個月,男色女色渾然不近,方才兩個人這麼毫無罅隙地親近,他已經勃起了。

虞仲夜冷淡地看了刑鳴幾分鐘,然后托住他的后腦勺,用力吻下去。這樣的吻通常還有別的含義。像一場前哨戰,接下來就該是干柴烈火,轟轟烈烈。

刑鳴終于滿足地閉上眼睛,只覺虞仲夜的舌頭比往常更多情體貼,在他的口腔里溫柔舔吮之后,又循著他的下巴、脖子與鎖骨,一路輕輕地嘬吮,細細地舔弄。

虞仲夜啃咬刑鳴的乳頭,用手撫慰他的性器,沒多大功夫,乳頭硬了,性器更硬了。

舌頭再滑下去,在那小巧的臍窩里停留一會兒,又鉆入一叢黑乎乎的恥毛里。

刑鳴仰著脖子呻吟。虞仲夜正在給他咬。

刑鳴不太喜歡接受口交。以前的女朋友想過這麼討好他,被他毫不客氣地當場拒絕。在性這方面,他的想象力向來貧乏,手段向來單一,他不愿意花心思取悅他人,也不需要別人來取悅自己。

但虞仲夜的口腔無疑是很美妙的。

他緊密包裹他的龜頭,以舌尖兒掃刮鈴口,便連會陰部位都溫柔地舔過,將那隱秘肌膚舔得殷紅欲滴。

滿身的病痛一掃而空,這種撫慰令刑鳴舒服得簡直想哭。

他不由自主地循著虞仲夜吞吐的節奏,擺腰抽送起來。心說自己果然還是直的,光用后頭不得勁兒,前頭這桿槍稍擦弄擦弄,立馬就繃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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