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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槍》第75章

須知臉面這種東西,除了作繭自縛,根本沒別的意義。刑鳴把自己完全卸進虞仲夜的懷抱里。舒坦了。

待尿液排盡,虞仲夜擰開籠頭洗了洗手,將刑鳴橫抱起來,又送回病床上。

刑鳴后腦勺落在枕頭上,一眼不眨地看著虞仲夜,看他替自己蓋上被子,把吊瓶又掛回吊瓶鉤上。

護士們不敢在高干外賓病房專區嬉鬧,十幾層樓高的窗外也沒有鳥聲與風聲,屋里屋外都特別安靜。虞仲夜的手擱在刑鳴頭頂,撫摸過他微微帶燒的額頭,又撫摸他的臉。虞臺長仍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但眼神似有變化,不再是靜得一絲波瀾也無,相反還挺壯闊。刑鳴完全分不清這雙眼睛傳遞的情緒是喜是怒。

兩個人對視著,沉默著。

半晌,虞仲夜極不易為人察覺地嘆了口氣,報出幾個名字,都是些舞文弄墨的當代大儒,或者功勛卓著的名門之后,也都是通常情況下不可能接受采訪的人物。

“把身體累垮了不值得。先養病,往后幾期節目就做口述歷史或人物專訪,你師父也是這個意思。”

《東方視界》的節目初衷是以具有思辨性的話題事件為選題,結合熱點新聞與人物,進行深入報道和評論。但虞仲夜的這番話意思很明顯,節目還是你的,你要愿意歇著就歇著,不愿意歇著就做幾期幾無含金量的訪談節目,內容別人定,稿子別人寫,你就臺前照本宣科,擺擺花架子得了。

刑鳴當然聽懂了。人脈就是生產力,這是高位者與高位者的交情,如今毫不吝惜地全賞給了他這個無名小輩。

多體貼?多周到?多該哭哭啼啼地接受,然后五體投地,謝主隆恩。

即使拋開臺里那些破事兒,刑鳴也并不滿意這樣的安排,就昨天他還給阮寧打了電話,吩咐組員繼續開選題會,由蘇清華過目確認后,馬不停蹄地送審。

夏致遠的那件事兒也在上報的選題里頭。

“這麼一改,連節目初衷都改了,和外頭那些人物訪談還有什麼區別。”刑鳴假裝不懂虞仲夜的好意,搖頭道,“說好半年時間,《東方視界》由我操持,收視率也由我負責,還立了軍令狀的。”

虞仲夜道:“不作數了。”

刑鳴挑眉:“不能吧?堂堂臺長,朝令夕改?”

虞仲夜仍不置氣,以一種對付小孩兒的笑容與口吻道:“你身子吃得住?”

刑鳴打定了主意不配合:“怎麼吃不住?這幾天我天天跟洪書記下棋,棋盤上斗智斗勇,一點沒落下風。”

虞仲夜忽地皺眉:“你跟老先生見面了?”不待刑鳴作答,又問:“你們聊了什麼?”

“沒什麼,家常而已。洪書記很客氣,約我明天再續,估摸著對我印象不錯。”刑鳴能察覺出虞仲夜的不痛快,卻故意視若無睹,繼續說,“還有一件事,盛域主辦的那個慈善晚宴,我會去參加。”

試播的三期《東方視界》,收視率和網絡口碑都不錯,廖暉滿意自己投入的五千萬物有所值,決定假慈善名義辦個趴體,找幾個明星樂一樂,順便犒勞一下節目組。盛域的人直接把邀請函遞進了明珠臺,阮寧在電話里都跟刑鳴匯報了。

“你想參加?”虞仲夜一早就知道了慈善晚宴的事兒,冷冷盯著刑鳴,“不準去。

刑鳴順理成章地反抗:“《東方視界》我記頭一功,我應該去,必須去。”

“別去招那位老先生,也別去惹廖暉。”虞仲夜朝刑鳴壓下上身,眉頭蹙得更緊,臉色愈發不善,“你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沾不起。”

刑鳴仍不愿意跟虞仲夜這麼近距離地獨處,他又想像上次那樣,招來一個李夢圓把對方攆出去。可手指還沒觸上呼叫鈴,已被虞仲夜搶先一步握住了。

他能感覺出虞仲夜的五指飽蓄力量,硬如鋼筋,它們一根根插入他的指縫,密不可分地將他的手攥緊、鎖住,形成十指相扣的姿態。

這回沒能把護士招來,刑鳴反應也快,又忙伸手去解虞仲夜的褲鏈。沒想到再一次被對方捉住,摁在胯間。虞仲夜皺著眉,目光冷冷地逼迫過來:“干什麼。”

“干我啊,干什麼。”刑鳴以不卑不亢的眼神頂撞回去,一時半刻掙不開虞仲夜的手,所幸就帶著他的手,一齊往他的襠部擠了擠。他叉開腿,一條腿凌空輕輕一蹬,就掛在了虞仲夜的腰上。

刑鳴嫣然一笑,笑得媚態萬千,娼氣十足。

“虞總,您還忍得?我看您已經硬了吧。”

刑鳴這頭的戲演過了,自己泛起雞皮疙瘩,一陣惡心,虞仲夜那廂也被撩至頂點,那種掠食者才有的眼神又出現了。

年輕美好的肉體在松松垮垮的病號服里恭候著,什麼禮義廉恥,都是虛無縹緲的枷鎖。虞仲夜抬手扯掉刑鳴的輸液管,針尖劃破白皙皮膚,濺出一道殷紅的血線。

他低頭咬住刑鳴的唇——不是吻,是真正的碰合上下牙,揉磨拉扯,狠狠地咬。

刑鳴的嘴皮子破出了血,虞仲夜轉移陣地,啃咬完他的下巴,又攻擊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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