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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槍》第42章

嘴里唾液積壓,咽之不下,沿著虞仲夜的修長手指淌出嘴角。口涎直流的樣子令刑鳴覺得難堪,側了側臉,又將虞仲夜手指上的唾液一點點舔盡。

天邊突然一聲巨雷,刑鳴想起了自己的《萬馬齊喑》,急了:“我的畫!”

掙脫虞仲夜的懷抱便跳下了床,菲比不在,他不必羞赧遮掩,可以肆無忌憚地光著身子跑來跑去。

特意換了一只藏畫用的專屬錦盒,哪知錦盒質量不過關,竟有縫隙,好好的一副畫濕了大半。刑鳴懊惱不已。

虞仲夜也起身出了臥室,看似不能理解刑鳴的沮喪,揉了揉他的頭發,又摸了摸他的臉:“濕了就濕了,一幅畫而已。”

翻篇不提這畫的價值,光是那份一見鐘情的心悸感便前所未有,刑鳴仍垂頭喪氣:“你又不能給我再畫一幅。”

虞仲夜伸手抬起刑鳴的臉,淡淡道:“為什麼不能。”

書房里,刑鳴被虞仲夜臉朝下地壓在書桌上。

他本就腿極長臀奇翹,這麼個折著身子的姿勢迫使得他腰腹下沉,屁股高高抬起,后庭那點風光一覽無余。穴口尚紅尚濕,于虞仲夜眼里許是秀色頗可餐,于他自己,卻極不舒服。

皮帶造成的傷痕還未完全褪去,背上忽紅忽白,絳皓駁色,有些傷痕一直延伸至臀部與大腿連結的地方。虞仲夜的手掌把玩起刑鳴帶著血痕的雪白臀瓣,將它們揉來搓去,合攏又掰開,聲音聽來不無惋惜:“下手重了。”

刑鳴面紅耳赤,無法坦然接受自己的后庭被這個男人這樣注視,掙扎著打算起來。

虞仲夜以受傷的右臂摁住刑鳴的頭,反以平時不常用的左手取筆運墨,說,別動。

第29章

筆尖輕柔地落在后背上,劃過一陣過電似的酥癢感覺。刑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自覺地屏著呼吸,弓起后背,隨虞仲夜的筆墨游走,他愈發緊繃如弦,背上每一根脊骨都清晰可見。

蘸墨,落筆,出鋒,收筆,虞仲夜用筆自如,在刑鳴的背上擦上大片黑色墨跡,再以朱砂隨意勾上數筆,一匹奔馬便躍然于背。

刑鳴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浴室鏡子,而是臥室里的那面窗。他想借那面落地窗探一探自己背上的風景。

雨勢不減,外頭一片灰蒙蒙,令人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猜測這老狐貍畫的是馬,使勁扭頭看了看,果能看見勁健的馬蹄與張揚的馬尾,屁股和腰上的鞭痕一經潑辣的線條掩飾,早已完美地與整幅畫融為一體,還有那些結了痂的傷口,寥寥點綴幾筆,便是朵朵落花,猩紅驚艷。

窺一隅而知全貌,畫得真好。

大概用了某種特殊的顏料,沒一會兒看著就干了,刑鳴想把衣服穿起來。

虞仲夜道:“不準穿。”

虞臺長說不準穿便不能穿,只得光著屁股遛著鳥,刑鳴覺得渾身不自在,便裝模作樣地背過身,假裝玩弄書桌上的筆墨。他問:“只有畫嗎,不提個字?”

“提什麼?”

“最近這麼晦氣,討個好彩頭吧。”

想了想,自己提筆落墨,在白宣上留下一句:春風得意馬蹄疾。

墨不離紙,幾乎一筆而成。粗看字還可以,挺拔流麗,有筆鋒有筋骨,但得看跟誰的字擱在一塊兒——跟虞仲夜留在一旁的墨寶相比,挺拔處不見挺拔,流麗處不見流麗,一下子呆板了。

虞仲夜瞥了一眼刑鳴的書法,笑了笑:“有點功底。”

“小時候被我爸逼著練過字。”刑鳴垂下頭,額發掩住眼睛,毛筆落在宣紙上,認認真真地一筆一劃地寫,“可那時候擰得很,沒好好練。”

“不要緊。”虞仲夜貼身靠近刑鳴,伸手握住了他那只握筆的手,說,“我來教你。”

刑鳴手臂不再用力,交由虞仲夜帶著走筆,果不其然,虞臺長但憑一只傷手仍能化腐朽為神奇,白宣上的字立刻抻開胳膊拉開腿,變得盎然了,漂亮了。

刑鳴欣喜,回頭去看虞仲夜,誰知兩人靠得近,才轉過臉,唇就碰上了。

兩個人都沒閉眼睛,任四片唇輕輕相貼,氣息交錯。

氣氛微妙,擦槍走火,一觸即發。半晌,刑鳴鬼使神差地探出一點舌尖,在虞仲夜的唇上舔了舔。

第一下只是蜻蜓點水,但虞仲夜毫無反應,眼神依舊深沉冷淡,刑鳴便又舔他一下,這一下他以舌尖仔細描摹了他的唇形。很美的唇形。

老狐貍還是無動于衷,刑鳴覺得自討沒趣,舌頭又躲回去。不料虞仲夜的眼神陡然變得兇狠,舌頭欺壓上來,趁隙鉆入他的口腔。

倆人越吻越深,唇舌糾纏一來二去,身體與身體摩擦生熱,虞仲夜撩開黑色睡袍,讓膨脹的性器又回到了刑鳴體內。

難以想象風度翩翩的明珠臺臺長是這麼瘋狂而淫亂的人,餐桌,走廊,地板,沙發……他身處各種地方,強迫對方擺出各種匪夷所思的體位。

天邊劃過一道閃電,虞仲夜的性器撞入刑鳴炙熱的深處,刑鳴的指甲嵌入虞仲夜強壯的肩膀肌肉之中;緊接著一聲驚雷,雷聲掩蓋住又一次高潮來臨時的叫喊,刑鳴爽到渾身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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