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濕不干的反倒令人難受,刑鳴醉意朦朧,自己脫去上衣,不待老林發動引擎,竟主動爬坐在了虞仲夜的身上。
刑鳴分著腿,低著頭,直直盯著眼前這個男人,對身后駕駛座上的老林說:“老林,你下去抽根煙。”
可虞臺長今天似乎興致不高,態度不冷不熱:“老林,開車。”
刑鳴奇了怪了,以前他不甘不愿,這老狐貍偏偏威逼強迫,可他現在想要了,這老狐貍反倒不肯給了。他不服氣,于是犟起來,主動去脫虞仲夜的褲子,去摸他襠里那團炙熱碩大的欲望。
動作太大了,一不留神抻了一下脖子,“砰”一聲,又一頭撞在了車內天花板上。
刑鳴本就迷迷瞪瞪,這一撞徹底沒了氣焰,嚎了一聲“痛”,就軟軟地癱進了虞仲夜的懷里。
虞仲夜大笑,伸手輕輕撫摸刑鳴的后腦勺,吩咐老林,明天就換車。
第28章
刑鳴在一片暴雨聲中睜開眼睛,第一反應是慶幸,虧得他不喝混酒就不會吐,想想上回被老林以洗車水槍招呼了一回,簡直不堪回首。
酒后頭疼在所難免,刑鳴把整張臉埋進放滿冷水的盥洗池,狠狠憋了一口氣。擦擦臉,打量昨晚睡覺的房間,發覺裝飾陌生,青春朝氣,不是虞仲夜的臥室。
這房間的主人看似是個鞋迷,偌大的房間偌大的鞋架,收藏的那些阿達耐克的限量版跑鞋與各種榮譽獎杯放在一起,跑鞋基本全新,榮譽獎杯五花八門。刑鳴猜測,這是虞仲夜的兒子虞少艾的房間。
少年不知愁滋味,滿滿寫著。
虞少艾偶爾回國小住,美國長大的小青年格外注重隱私,因此菲比只打掃不收拾,擦拭過的物品會原封不動歸于原處,刑鳴隨手翻了翻留在桌上的一本相冊,挺古早的東西,內容多是一個美麗女人帶著一個小男孩的合影或是這個小男孩的獨照,每一張合影都以歪歪扭扭的字跡標注著一句“我愛媽媽”之類的話,美麗女人是母親洪霓,小男孩便是兒子虞少艾,可相冊里從頭到尾沒有出現父親虞仲夜的身影,也對他只字未提,刑鳴敏感地意識到,這對父子的感情或許不怎麼親近。
最后一張照片拍攝于高中畢業典禮,那個小男孩已頗具成年男子的輪廓,與一群白人男孩同框出鏡,挺拔英俊,毫不遜色。一眼即能看出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兒,直鼻窄臉沖天發,滿面的桀驁不馴渾不吝,但光憑他一雙眼睛,就不招人討厭。
虞少艾五官輪廓都更偏向母親,唯獨一雙眼睛像極了虞仲夜,曼妙深長,刑鳴不禁暗暗為這雙眼睛叫絕,那老狐貍雖品行不佳,重色不重藝,其遺傳基因卻是無可挑剔。
忽然聽見窗外迸發一聲巨響,刑鳴放下手中相冊,走出去。
這陣子雨量暴增,別墅前的古槐因暴雨斷裂倒地,恰好擋住了前門。菲比出門采買,也來電話說受困于積水一時無法回來,虞仲夜索性便給她放了一天假。
被耽擱的事兒還不只這一樁,原本虞臺長與王市長約了登山,這下行程全被暴雨耽擱,吩咐秘書另約時間。
刑鳴聽見了,一時忘記了這達官權貴間的縱橫捭闔、朋比營私,還真當他們要去登山,小聲嘀咕,老年人才喜歡爬山這樣的運動。
“有道理。”虞仲夜一本正經地頷首,轉臉看著刑鳴,“那就動動你。”
外頭天昏地暗,電閃雷鳴,兩個赤身裸體的男人被惡劣天氣困在臥室里,困在了床上。
勃發的性器抵在輕輕翕動的穴口前,卻不急于侵入,虞仲夜俯身靠近刑鳴,手指捏著他的臉頰,強迫他仰起臉,可他不吻他的嘴唇,反倒埋臉入他脖子,舔了舔他因吞咽口水而蠕動的喉結。
此刻的虞仲夜毫無疑問是獵食狀態下的雄獅。
一般不輕易出擊,但一旦出擊,便令獵物毫無招架之力。他叼住刑鳴的喉嚨,一邊以牙齒細細地切磋碾磨他的喉骨,一邊為他手淫。
咽喉要害失守,刑鳴束手就擒,如垂死獵物般動彈不得,全身肌肉高度緊繃。他一只手死死揉捏著被單,一只手則抓住了虞仲夜的肩膀,指甲深深嵌入他虬結的肌肉。他越緊張,便越能清楚地感知虞仲夜的牙齒正微微震顫,自己喉嚨所承受的咬合力也不斷加大。
脖子已經流血了,咽喉仿佛隨時可能被撕裂。兇險萬分。
直到刑鳴射精之后完全癱軟松懈,虞仲夜才挺身進入,但沒頂弄兩下,刑鳴又死而復蘇,再次緊張起來。他的肛口收縮,腿部肌肉驟緊,抵抗似的鉗住了虞仲夜的腰肢。
“老師……太大——”
虞仲夜堵住刑鳴的唇,黏黏糊糊地與他濕吻,輕聲哄著,寶貝,放松。
完事以后刑鳴仍軟綿綿地陷在虞仲夜的懷里,低頭喘著粗氣,全身無力。虞仲夜以傷臂環住刑鳴,將另一手的食指伸進刑鳴的嘴里,細細描摹罷他的牙齒,又反復攪弄起他的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