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鑒笑笑,“哦”了一聲。
“笑個屁,”秦耀說:“真的,我有時候都會在想,我是不是太過自私了,我想要一切都貌似只是與我相關的,我的成績,我的未來,我爸,還有你。我這麼拼命,這麼努力的證明自己,為了換取一個成績,最后再滿足自己的愿望,我有時候會突然想,這樣的方式和結果,究竟有沒有意義?”
“怎麼沒有?”
“我不知道,”秦耀說:“就感覺自己挺渺小的,長這麼大都沒能做出點什麼轟轟烈烈的事兒……其實我不會經常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很清楚我要做什麼,該做什麼,我也只能這樣去做,做和大多數人相同的事,走和大多數人一樣的路,可是有時候腦子就會突然蹦出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我沒空去想,更回答不了,我只能專心做自己能做的事,這樣起碼能讓我踏實一點。”
方鑒兩口喝完,仰頭閉了閉眼,隨手扔了瓶子:“這題你應該找周算。”
“隨口一提而已,”秦耀“嗐”了一聲,“我哪有空去這麼較真兒,高考又不考這些。”
方鑒把手揣在兜里,默了一小會兒,突然偏頭看向秦耀。
“秦耀。”
“怎麼了?”
“秦耀,你知道我高考為什麼交白卷麼?”
作者有話要說: 阿巴阿巴阿巴巴……
——請欣賞方鑒大型雙標現場——
賀子興:好你個方鑒啊,我上次給你遞酒你他媽都不喝,這回怎麼還主動了!
方鑒:我樂意,你管我?
秦耀:你怎麼還喝酒,你不減肥呢嗎?
方鑒:減肥算什麼,我陪你啊!
打醬油路過賀子興冷笑一聲:呵,友盡!
另外,非常感謝小天使們的每條評論吖~每次收到評論就會開心到飛起!!《$TITLE》作者:$AUTHOR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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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6 可拆卸的?
“你這是準備酒后吐真言了麼?”秦耀問。
“滾你的,我又沒喝醉,”方鑒說:“我知道這事兒你一直都想問,你剛進一中那會兒,肯定有不少人跟你普及過我的事跡吧,無論是交白卷還是別的什麼,咱倆這麼久,你能憋得住不問,也真是挺神奇的了。”
“操,你玩我呢?”秦耀笑了兩聲,又氣又無奈道:“方鑒啊方鑒,你這個人,可真他媽的叫人來氣。”
憋了這麼久,方鑒都自己一個人裝著那些事兒,自己一個人生著悶氣,他們倆個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以來,方鑒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里就知道了他的全部,而方鑒在他面前就是完美得無懈可擊的人,無論是生活還是學習,就沒有方鑒搞不定的事。這個人太過優秀,優秀到秦耀和所有人幾乎都快忘了,這個在S市一中堪稱傳奇的人,也不過就是一個脾性傲嬌自負的少年而已。
而少年,又怎麼會沒有自己的煩惱呢。
“來氣你也得受著,”方鑒也笑了聲:“誰叫你是我男朋友。”
“算上輩子欠你的,”秦耀說,然后掏出鑰匙,先幾步走到家門口去開門:“先進屋吧。”
“好。”
魚燒糊的味道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屋子里隱隱還有些淡淡的焦味兒,方鑒一進屋就脫了那件讓他極度不適的大絨帽子外套,準備再掛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個帽子是可拆卸的。
可拆卸的?
“……”
他摘下帽子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后默不作聲走到廚房,站在正在刷鍋的秦耀身后,然后——
伸腿。
對準他的屁股。
踹。
“我操!”秦耀猛地回頭,“你干什麼!”
方鑒拿著帽子在秦耀眼前晃蕩了兩下,抬了抬眼皮:“你說呢?”
秦耀一看,自知心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嘴硬道:“你也沒問啊?”
“哦。”
方鑒直接把那大毛絨的帽子扣在了秦耀的腦袋上,然后兩手一扥,秦耀整個人都被他往前帶了好幾步,兩人鼻尖碰鼻尖,彼此間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溫熱的呼吸,可誰都沒有半分旖|旎的遐想。
秦耀一臉懵逼,有些瞠目的看著方鑒把帽子的線扯得緊緊的,然后將繩子綁在他的下顎處,親手給秦耀打了個完美標準的蝴蝶結。
秦耀:“……你不會想讓我帶著這玩意兒刷鍋吧?”
“不然呢?”
“……這、這多影響效率啊!”
其實他就是不想戴這種虎里虎氣的帽子,方鑒一白嫩嫩的人戴著顯可愛,他一大粗人戴著算什麼?
周口店山頂洞人?
“我管你?”
“我操?”秦耀甩了兩下占滿水的手,憤憤的去扯系帽的繩子:“來吧方鑒,我覺得咱們是時候干一架了,慣的你!”
方鑒抬抬眼皮,一臉的倦怠慵懶又無力,偏偏眼睛現在又閃眨眨的看著秦耀,像一只驕矜尊貴的貓,不知是何居心的突然伸出胳膊,摁著秦耀的脖子就往身前一帶,然后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上點了點。
“老實點,”方鑒松開秦耀,轉身走的時候拍拍他的肩膀:“給我好好戴著。”
一個吻就像一顆糖,一旦塞到了嘴里融成了蜜軟到了心里,再沖的脾氣也就罵不出口了。秦耀嘴粘住了似的,瞪了眼方鑒,抬手正了正帽子,乖乖的低頭去刷鍋。
他媽的……這該死的心動!
“你真可愛。”方鑒離開廚房的時候幽幽從秦耀身后又說了句。
“滾!”
.
秦耀在廚房收拾好后,方鑒已經洗完澡窩在床上看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