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著什麼呢？他也說不出來，就是撕扯得難受。

[alpha泡個omega又沒損失。]

裘亦熙忽然想起這句話，覺得真該把這句至理名言裱起來，掛在每一個omega床頭。

省得會讓人有些奇怪的錯覺。

顧楠寒死死盯著裘亦熙，希望能從他平靜的眼神中看出幾分嫉妒，甚至是不快也可以。

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的心也一點點涼下來。

裘亦熙始終是那個表情，像是面具一般的皮肉，連一絲松動都沒有。

“知道了。”裘亦熙說完就準備進屋，卻被顧楠寒握著肩膀，一把用力給拉了回來。

“你就沒什麼其他想說嗎？！”顧楠寒死死抓著他的雙肩，生氣又震驚地看著他，音量都不自覺拔高了。

裘亦熙想了想說：“后天就要坐飛機去B市參賽了，訓練也不要放松。”

“我要去和omega約會唉！你就說這個嗎？！”顧楠寒想扯他手腕，但哪怕這個時候，他都沒忘記裘亦熙手腕還沒恢復，剛一觸碰到就縮回了手。

“你想讓我說什麼？”裘亦熙平靜地問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讓我說什麼？”

說什麼？

我想讓你說的太多了！

但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必須得，必須得是你想說的才行啊！

被裘亦熙的冷漠傷害到的辛酸，輸了賭約的羞恥，感情得不到回應的痛苦……各種感情混雜在一起，顧楠寒感覺胸口都要爆炸了。

“我知道了，隨便你怎麼想！”

顧楠寒只覺得眼眶發熱，他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然后用力摔上了裘亦熙面前的這扇門。

門被關上后，裘亦熙聽見了顧楠寒快速離開的腳步聲。

裘亦熙站在原地僵直了一會，然后慢慢走到床邊坐下來。

一上來就說要跟別的omega去約會。

難道要他挽留顧楠寒嗎？

他有什麼理由挽留顧楠寒？他們兩個，隔著邵蘇溢，本來就不該有出格關系的。

這樣剛好。

他們只是……回到了更適合自己的位置罷了。

然而裘亦熙根本卻做不到他理智中這麼坦然。

他跟宮林約好早上八點鐘回基地，但無奈六點就醒了，然后怎麼都睡不著。

簡單地洗漱完之后，裘亦熙半臥在床上看游戲回放。

看了一會，時間來到七點半。裘亦熙忽然想到，這個時候顧楠寒應該已經在起床，在打扮自己，做約會準備了吧？

算了，管這些干什麼。

自己又不是他什麼人。

忽然，門被敲響了。裘亦熙以為是宮林，一邊想著怎麼早了半小時，一邊起身穿上棉拖鞋去開門。

“來了。”他打開門，發現居然是顧楠寒一臉不虞地站在外面。

顧楠寒看到他皺了皺眉頭，然后兇巴巴地說：“我要走了！我真要走了！”

裘亦熙沒想到他會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于是愣愣地“嗯”了一聲。

“你不挽留我一下嗎？”顧楠寒語氣有多惡劣，說出來的話就有多委屈。

裘亦熙沉默了一會，然后張張嘴唇，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要跟他去約會？”

顧楠寒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問，總不能直說這是一個賭約吧！

他一時半會想不出更好的借口，又怕裘亦熙起疑，只好隨口說道：“他約我了。”

他約你你就要去？

小少爺的時間原來這麼廉價。

“那祝你玩得開心。”裘亦熙冷冷地說完，再次關上了兩人之間的那道門。

關上門之后，裘亦熙站在原地，盯著光潔的大理石地面發呆。

裘亦熙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似乎想了很多，又仿佛什麼也沒有想。

他站了多久，五分鐘？還是十分鐘？

裘亦熙站到雙腿都有點發麻時，他突然攥緊拳頭，直接打開門追了上去。

然而他剛剛踏出門檻，卻忽然愣住了。

他發現顧楠居然沒有離開，而是靠在門外的墻上低頭刷著手機。發現他追出來，猛地抬起頭。

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

[是我賭贏了。]

顧楠寒心想。

顧楠寒眼睛一亮，瞬間直起身子，大步向他走來，語氣中是難以遮掩的歡欣雀躍。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

“我不是……”裘亦熙茫然地看著他，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沒有約會，從頭到尾都沒有！你也不想想，我怎麼可能和你以外的omega去約會呢！”

顧楠寒邊走邊說，步步緊逼。

顧楠寒一把拉住裘亦熙想要躲閃的手臂，幾乎是撞上去一個吻。兩人磕到了牙齒，疼得裘亦熙微微皺眉。

顧楠寒順手帶上了房間的門，邊吻邊推，直到把裘亦熙按在床上。

他像個急不可耐的高中生那樣，附身咬住了對方的喉結。

裘亦熙想推開他，但是鼻尖全是alpha信息素的香味，讓他四肢軟得都失了力氣。

裘亦熙一米八的身高本不算矮，但顧楠寒的體型還是比他要大上一圈。壓在裘亦熙身上就像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小山，裘亦熙感覺肺里的空氣都要被擠干凈了。

“別，別再親了……”裘亦熙用力推拒顧楠寒，卻讓顧楠寒不耐煩了。按著裘亦熙的手臂，死死壓在他耳側。

裘亦熙只能別過頭，咬著食指的關節，渾身一抖一抖的。

他冰冷的眉眼被軟化了，甚至顯現出一種不知所措的茫然，眼尾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