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想起來,“指揮,你和首席是礦石的發現者,擁有這種礦石的命名權。”
陸封寒看向祈言。
祈言讀懂了眼神的意思,沒有多思考:“1029。”
文森特沒明白,陸封寒解釋:“十月二十九日,我和祈言的逃生艙墜落到那顆行星上的時間,就是在那里發現了礦石。”
文森特恍然大悟——原來是紀念日期!
他記下后,繼續道:“江陵號艦長杜尚在反叛軍原駐地找到了六處補給點。”
“交給后勤部,批準啟動軍用運輸艦。”
“是。”文森特說到第三件事,“有八名科研人員隨新兵到達,其中五位是奧丁方面調來支援新能源研究的。”
陸封寒支使人支使得很順暢:“讓洛倫茲安排。”
文森特心想,一會兒拜托破軍去通知這個消息好了,否則必然會遭遇洛倫茲的死亡凝視。
陸封寒見文森特停下:“沒了?”
文森特:“沒了。”
陸封寒側眼看他,眼神似乎在說——那你為什麼還在這里?
后知后覺地,文森特覺得自己好像遭到了自己上官的嫌棄,他有這麼礙眼嗎?
沒有戰事的時間里,陸封寒難得悠閑地跟祈言一起吃完早餐,又帶祈言去模擬駕駛系統里晃蕩了一圈,以絕對實力把在系統內練習的人碾壓一番后,心情頗好地回了指揮室。
如果洛倫茲那邊沒有來找他借人,他好心情的持續時間應該更長。
收到洛倫茲的消息后,祈言起身準備往外走,只是剛到門口,就被陸封寒抓著手腕,摁在了金屬門后。
“親一下再走?”
陸封寒嗓音壓得低,末尾還帶明顯的氣音,周身滿是攻擊性的荷爾蒙氣息都快溢出來了。
祈言很喜歡這種親密感,不過他剛應允,陸封寒的手就伸在他腦后,摩挲著他的后頸,讓他癢得不由往旁邊躲。但行動被制住,無法躲開,又在下一秒迎來了陸封寒的靠近。
雙唇碰在一起,跟之前不一樣,這個吻顯得輕綿,仿佛有極深的情愫自其中傳遞,祈言無意間松開唇齒,允許了對方的肆意入侵。
幾分鐘后,祈言微啞出聲:“時間……要遲了。”
陸封寒不得不退開,又戀戀不舍地吻過祈言單薄的眼皮,指腹擦過被自己親得發紅的嘴唇。
祈言閉著眼,感覺隨陸封寒的動作,嘴唇上泛開一絲麻癢。
他的手還輕輕攥著對方的衣服,有些沉溺于這種深入的親密,發軟地靠在門上:“才進指揮室,將軍是不是把我放在辦公桌上吻我了?”
陸封寒幫祈言整理凌亂的衣擺,順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又記錯了,是昨天的事。”
“嗯,”祈言嗓音愈加輕啞,“那等我回來,將軍可以再這麼吻我。”
等指揮室的門向兩側滑開又重新合攏,身體里有種熱意自內向外,陸封寒抬起手臂,將衣袖上挽。
垂下眼,又忍不住笑了。
祈言從指揮室離開,除了嘴唇還泛著紅外,神情已經恢復了慣常的清冷。到技術部時,葉裴在門口接他,一眼看見:“你受傷了?”
“沒什麼,劃了一下手。”祈言展示自己手指上纏的繃帶蝴蝶結,“是不是很好看。”
葉裴有點好笑,總覺得問這個問題的祈言跟平時有點不一樣,她連著點了三下頭:“好看,蝴蝶結非常標準!”
祈言對這個評價很滿意。
葉裴邊走邊告訴他大致情況:“事情有點……復雜。”
祈言以為是哪里出了問題:“是動力系統還是其它?”
“不是,”葉裴擺擺手,“是中控系統。中控系統要是出了問題,它本身會自己跑數據修復,但不知道是不是這次的問題有點復雜,跑了快一個小時都還沒能自我修復成功,老大就有點沒耐心,你懂的,睡眠不足。”
祈言點點頭。他每次見洛倫茲,對方基本都一副睡眠不足人快升天、全靠咖啡吊命的模樣。
“然后今天隨新兵過來的八位科研人員里,有一個人說他很擅長,能解決問題。老大當時覺得這個人太過自滿,得讓他認清自己的水平,不要隨意膨脹,就同意讓他看看具體情況。”葉裴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略過具體過程,“最后中控系統的自我修復程序被阻亂,老大氣得臉都黑了,只好來找你了。”
說出這句話時,葉裴完全沒覺得自己的措辭有任何不妥。
大約是祈言在動力系統甚至各個方面都展示出了極高的水平,讓她下意識里覺得,洛倫茲解決不了的事找祈言解決,沒什麼不對,即使是關于星艦中控系統的。
兩人到時,已經圍了好幾個人,祈言掃了一眼,自動在腦中將長相和人物信息匹配,唯一不認識,應該就是隨新兵一起來的科研人員。
他在技術部進出數次,早已將所有人都記得清楚。
不過視線也只在對方身上停留了一秒不到,祈言看向洛倫茲:“中控系統出問題了?”
洛倫茲手里的咖啡杯已經空了,臉色是常年漂在太空中的標志性蒼白,如此一來,眼下的青影就更明顯了。
他對著祈言時,語氣表情都可以稱為溫和:“嗯,我搞不定,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