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戰役里,白起勇猛無畏,殺敵無數,像專為戰場而生的般。到如今,他已順利升任左庶長,有著很高的權利。
跟殺敵無數,迅速升官的白起相比,柳瑾就顯得很平庸了,過了三年仍是普通士兵。唯一的進步,大概就是殺人的時候手沒再抖了。要知道,柳瑾剛上戰場的時候,別說殺人,看到尸體都反胃想吐。
練完兵,白起到營帳去找魏將軍。柳瑾目送白起走遠,接著跟同伴去洗澡。
柳瑾害羞,軍營的同伴都知道,見他掛上簾子洗澡,也都沒說什麼。幾人談論著什麼時候又要打仗的事,邊嘆氣說趁沒打仗的時候都好好享樂,沒準下次上了戰場就回不來了。
洗完澡,柳瑾端著臟衣服出來。
那幾人見到細皮嫩肉比女人都好看的柳瑾,紛紛笑著調侃起來。
“柳瑾,要不是知道你帶把,我都懷疑你是女的。長的比我媳婦都好看。”
“就是,我都曬成黑炭了,你怎麼還那麼白?跟搽了粉似的。”
“你沒事還是曬黑點吧,安全。我聽說小范大人被派過來監軍,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你要小心點。”
“小范大人?哪位小范大人?”
“還能有誰,范奄啊。應侯范雎的遠房表弟,據說娶了十六房妾室,只要長的好看,男女都不忌。仗著應侯很是耀武揚威,沒人敢得罪的。”
“哦……那柳瑾,你是要防著點,你那張臉太好看了,可別出什麼事。”
“……”
柳瑾聞言無奈笑道:“我也想曬黑點啊,可偏曬不黑能怎麼辦。多謝你們關心,我會小心的。”
他勾唇一笑,那群人便怪叫起來,說柳瑾你別笑,再笑別怪哥哥們要犯罪了。
都說的玩笑話,柳瑾哪能當真,先端著臟衣服到河邊洗了。
洗完衣服,天色也暗了。柳瑾晾好衣服,沒回住處,而是拐了個彎,徑直去了白起的營帳。白起升任左庶長,便有了自己的營帳。柳瑾隔三差五都會過去,旁人知道柳瑾跟白起是老鄉好友,也沒覺得奇怪。
進去營帳,白起還沒回來,柳瑾見桌案擺放的兵書跟書信很亂,便認真整理了番,還將白起慣用的兵器擦的很亮。白起那把劍是魏將軍賜的,據說是把名劍,削鐵如泥。白起拿那把劍殺過很多人,立下赫赫戰功。
白起回營帳的時候,柳瑾枕著桌案都要睡著了,聽到腳步聲又醒了過來。
他揉揉眼,睡意朦朧地問:“阿起,你去哪了?”
白起長的威猛,披著身盔甲,進來時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拿著錦盒。
“我先到營帳找你,見你沒在,這才過來的。”白起卸下盔甲,只穿了身單薄的長衫,坐到柳瑾旁邊說:“今天是你生辰,忘了嗎?我到城里給你買了叫花雞跟糕點,都是你愛吃的,快嘗嘗吧。”
他說完又將那錦盒遞給柳瑾:“送你的禮物。祝我的瑾兒十八歲生辰快樂。”
柳瑾接過錦盒,沒急著打開,搖了搖驚喜地笑著問道:“是什麼禮物?”
白起對著柳瑾,那些戾氣頓時收斂起來,變的極其溫柔:“你看看就知道了。”
柳瑾滿懷期待地拆開錦盒,看到里面放著根淡黃色的竹笛。竹笛顏色很漂亮,摸起來更很舒服,尾端還纏著一圈接一圈的紅繩,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柳瑾撫摸著竹笛,很想吹,放到唇邊想到還在軍營又訕訕放下來。
“謝謝你,阿起。我很喜歡。”柳瑾一遍遍摸著竹笛,忽然又緊張道:“是不是很貴啊?”
白起道:“是啊,貴極了,我都沒想到,一根笛子能賣那麼貴,搶錢呢。我花光了攢的餉銀,你倒說說,要怎麼補償我?” 柳瑾神情緊張,又有些羞澀:“你說要……要怎麼補償?”
白起望著燭火下越來越漂亮的柳瑾,喉嚨有些干澀。柳瑾羞澀的欲拒還迎更像給他添了把火。他看著柳瑾都想將人給活吞了,半晌強忍著欲望說道:“你先吃飯。等吃飽了再說。”
“哦。”柳瑾低頭吃飯,不知想到什麼,連耳朵尖都跟著紅了。
柳瑾胃小,吃了三分之一就飽了,剩下的都進了白起肚子里。
吃完飯,白起就迫切抱著柳瑾上了床榻。柳瑾害羞歸害羞,卻沒拒絕白起,該配合的時候就努力配合,將身體連著一切都交給了白起。白起很久沒碰柳瑾了,做的有些過分,事后抱著柳瑾輕言細語地哄他。柳瑾臉上還掛著淚,枕著白起手臂貼在他懷里,溫順至極,看著也有點可憐。
剛哄了哄,柳瑾就羞惱地讓他別說了,那些話怪臊人的。
白起低頭吻柳瑾,頓了頓,忽然又道:“瑾兒,我跟魏將軍說了,你今后就留在我身邊,不必再上戰場了。”
他說完還挺高興,畢竟一直想解決的難題總算解決了。
柳瑾當初執意跟著參軍,白起表面說要恩斷義絕,實際哪能真斷的了。他看不得柳瑾吃苦受委屈,更看不得柳瑾被人欺負。因此到了軍營,倆人不過冷戰了一晚,白起就揍了那欺負柳瑾的人一頓,跟柳瑾正式和好如初了。
只是即使和好如初了,白起擔心的事依然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