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梵聽見有所好轉,緊張的表情稍稍緩了緩。
夏煜看看徐梵,挺替他感到高興的,點點頭說道:“嗯,那就好,真希望徐叔叔能快點好起來。”
“是啊。”梁卓嘆道:“現在公司董事會全一團糟,都說徐叔叔是醒不過來了,吵著要分家。單憑我爸一人,對付起來很是吃力,現在只有徐叔叔醒過來,才能夠鎮得住那些董事,不然再照現在的形勢發展下去,徐氏集團很容易分崩離析,被別的公司趁勢打壓。”
徐梵沉吟道:“梁叔叔的股份加上幾位支持他的大股東,應該是如今董事會里最說得上話的了吧。”
“的確是,但因為徐叔叔的事,我爸一直受到很大的非議。有支持他的大股東,更有強烈反對的。畢竟利益當道,大家都想多分杯羹。不說這些了,你們今天過來是?”
夏煜低頭看了眼手機,朝梁卓道:“你過來的正好,我又發現了些重要線索。走吧,先跟姚警官見面再說。”
見到姚兆霆,夏煜當即點開相片,將手機推到姚兆霆跟梁卓的面前。
那是張夜晚通過閃光拍攝的照片,照片里的拍攝地看起來很狹窄,鏡頭正對著刷著石灰的墻面,上面歪歪扭扭刻著些難以辨認的字跡。
夏煜解釋道:“昨天看望徐叔叔之后,我跟徐梵又接著去了趟醫院,沒想到剛好找到這條線索。這些字跡是被刻在床底的墻壁上的,字跡很凌亂,而且過去太久有些難以辨認。我研究了很久,總算認出來,這上面寫的是‘扎進他身體,死’這樣的內容,最重要的是,我還發現墻角緊挨著這些字跡的地方,刻著一人的名字——楊青提。
”
姚兆霆盯著那些模糊不清的字跡,若有所思道:“你是想說,這人可能目睹了那場謀殺?”
“很有可能。”夏煜鄭重其事地指著名字下面的日期:“這剛好是徐梵死的那天,哪有這麼巧的事。”
“那天進過這間病房的人都認真排查過,沒有叫楊青提的,這麼活生生的人進去病房,我們不可能沒發現。”
夏煜試著假設道:“有沒有可能是那段監控被人動過手腳?”
姚兆霆微微沉默,半晌琢磨道:“當時情況緊急,我們收完監控錄像,只快速對過錄像時間,倒真沒檢查內容是否被動過手腳。”
“那就是了。”夏煜亮著眼睛道:“沒準是兇手急著想抹除痕跡提前動了監控,剛好將楊青提進去的內容也抹掉了。”
姚兆霆輕叩著桌面,像是被夏煜成功說服了,猛然拿起手機撥通內線:“重新排查317醫院事件的監控,主要檢查監控是否被剪切,挪動過,以及監控的畫面是否正常。”
他說完掛斷電話,又朝夏煜道:“你還真提供了新的偵查方向,我們之前只顧著檢查內容的問題,卻忘了監控錄像未必就真實。你剛說那人是誰?既然有可能,那就都要試試。”
夏煜當即拿紙筆寫上楊青提的名字。
寫完又遺憾道:“除了名字,其他的信息都不清楚。你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我總覺得她當時既然在場,就一定知道些什麼。”
姚兆霆點頭,當即輸入楊青提的名字進行大范圍搜索,當搜索結果出來的時候再接著縮小范圍。
“還好,重名度不是很高。按這樣的情況,范圍可以直接縮小到全市。
”姚兆霆邊看邊說道:“全市范圍里,叫楊青提的共計二十七人,按照距離醫院遠近的優先原則,最近的是這三位。”
姚兆霆說著已將那三張寫著居民信息的紙直接打印了出來。
夏煜接過來,先跟梁卓認真看著篩選了遍。
這三人里面,一人已是八十歲高齡,一人卻剛上小學,基本可以直接排除。夏煜的主要目標,就集中在那另一份居民信息表上。
他粗略看了遍,接著念出來讓姚兆霆跟徐梵聽道:“暫時先排除了那兩份,這份信息表上的人倒還很符合。楊青提,女,25歲,居住地就在醫院附近。不過資料顯示,楊青提十八歲的時候就突然失蹤,至今都沒能找到人。”
“失蹤七年?”梁卓詫異道:“她家人還沒跟法院申報死亡?”
夏煜搖頭:“具體情況上面沒詳細寫,但楊青提爸媽早逝,是由爺爺奶奶一手撫養長大的,或許是老人不愿接受現實,所以一直沒申報死亡。”
姚兆霆附和道:“的確有這樣的情況。申報死亡人就真死了,但失蹤起碼還有微弱的希望。”
“她失蹤的時間比徐梵還早,應該可以直接排除了吧?”
梁卓說完,夏煜還沒答復,就聽姚兆霆突然饒有興趣地說道:“楊青提是失蹤了,但失蹤的原因卻還有點意思。她失蹤之前,曾偷偷跟著語文老師王霽去過其家里。那是楊青提最后一次出現。之后警方立案偵查,經楊青提好友宋婷供述,去王霽家里搜查,結果真搜到了楊青提遺落的發卡,據王霽說,楊青提當天的確去過他家,但他很快就趕走了楊青提,之后楊青提去了哪就沒人知道了。
王霽這麼說,卻壓根沒人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