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潮生眼尾已然泛起薄紅,他張著唇難耐地喘著氣,呼吸破碎,卻又因強悍的學習能力,很快找到節奏,漸入佳境。
聽到溫雁晚的話,陸潮生緩慢地俯下身體,殷紅唇瓣死死抵住溫雁晚,在他耳畔冷淡而固執地吐出兩個字
“不許。”
許久過后,溫雁晚換了一個請求。
“至少把我眼上的布取下吧,”溫雁晚說,“讓我看著你,潮生。”
我想記住你此時的模樣。
空氣有片刻的寂靜,陸潮生觀察著溫雁晚的表情,似是在考慮著什麼。
半晌,一只修長的手伸了過來,將溫雁晚眼上的黑布緩慢地取了下來。
驀然暴露在光線之下,溫雁晚雙眸不自覺地微微瞇起,卻在觸碰到陸潮生面容的瞬間,緩慢地睜大。
溫雁晚看見,陸潮生黑色發梢盡數從耳后散落,隨著陸潮生的動作,在空中不斷上下起伏,他兩條修長的腿直直跪著,又在某一刻陡然屈起,身體隨之下沉,肌肉線條拉伸的弧度流暢好看。
溫雁晚視線牢牢盯著他,無窮無盡的信息素從后頸洶涌地蔓延出來,抓住空氣陸潮生的,勾著它瘋狂卷繞纏/綿。
終身標記的過程并不好受,鮮少有Omega能夠承受這樣的姿勢,陸潮生卻像是在故意彰顯著什麼,勢必要用最痛苦的方式盡情摧殘自己的身體。
似乎只有用這樣的方式,眼前這個英俊卻狡猾的男人,才能永遠乖乖呆在自己的身體里,再也不會四處亂跑。
“潮水,把我的手解開吧,你這樣會很痛苦……”
“不。”陸潮生只是咬著牙,以不容置喙的態度強硬拒絕了他。
即使是作為Omega,陸潮生也是絕對強勢的那一個。
一旦是陸潮生下定決心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令他低頭。
包括溫雁晚。
這是屬于陸潮生的尊嚴。
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從陸潮生目光渙散的眉眼之間緩慢地流淌下來,然后順著凌厲的下頜線條,重重砸在溫雁晚的胸口,直直砸進了心里。
在成結的那一刻,陸潮生忽然高舉起手,在頭頂找到溫雁晚的,將五指強勢地插入他的指縫,十指緊扣,同時俯下身體,另一手死死捏住他下頜,深深地吻住了溫雁晚的唇。
劇烈的痛苦在陸潮生的腦海之中瘋狂地撕扯著他的神經,與此同時,溫雁晚的信息素卻如滅頂般,鋪天蓋地侵蝕了陸潮生的清瘦的身體。
在極致的痛楚與充實感中,陸潮生尖銳齒尖叼著溫雁晚的唇,惡狠狠地吐出一句話,深深注視著溫雁晚雙眸的眼里,滿是瘋狂的占有欲與毀滅欲。
“你要是想死,用不著別人動手,我會親手殺了你。”
然后再殺了我自己。
與你埋在一起。
溫雁晚反應了片刻,卻是從陸潮生齒間緩慢地奪回了自己的唇,隨即闔眸,輕柔地吻在了陸潮生,將他濕漉眉眼之間的痛苦與冷戾盡數吻去。
“不會的,不會的,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兩輩子加起來,溫雁晚頭一回對陸潮生做出了保證,卻也是最后一次。
因為他希望,余下的承諾,他可以用一輩子來證明。
第94章 結局-盛夏-永恒
溫雁晚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似乎還是晚上,屋內一片漆黑,陸潮生呼吸舒緩地躺在他懷里,周身絲絲縷縷圍繞著甜美的氣味,經過這幾日的纏/綿,已然熟悉到了骨子里。
溫雁晚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感覺自己渾身軟綿綿的,疲憊滲透進肌膚的每一個角落,四肢累快抬不起來,連骨頭縫里都叫囂著勞累。
尤其是出力的腰腹和大腿,再就是做出各種動作需要用到的雙臂肌肉,全都酸軟得厲害,整個人跟被榨干了似的。
終身標記的那天,恰巧是溫雁晚的18歲生日,初初成年的Alpha的信息素最不受控制,情緒和身體都變得極為敏感,稍稍挑/撥就難以自控,更遑論身上還有陸潮生這個致命因素。
于是,在陸潮生有意的信息素誘導之下,溫雁晚幾乎是瞬間進入了易感期,到標記的后期,溫雁晚手腕上的絲帶被他自己硬生生扯斷,隨即一發不可收拾。
按照生理常識,終身標記的進行時長在3天到一周不等,可能是受到百分之百信息素匹配度的影響,溫雁晚對陸潮生的標記足足進行了半個月之久,是平常人標記時間的兩倍之余。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里,他們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部做盡了,沙發、床上、浴室、鏡子、落地窗前……整個房間的各個角落遍布歡/愛的記憶,各種高難度的姿勢也試了一遍。
爽是真的爽,就是累慘了溫雁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潮生預想到這種事情,提前預約了大半個月的房費,這半個月以來,酒店的服務人員竟然沒有來催過他們續房。
太丟人了,溫雁晚心想,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被榨干的一天,簡直有辱他們Alpha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