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難得啊,能讓陸潮生吃一次癟,溫雁晚能把這件事樂一輩子!
然而,別說樂一輩子,溫雁晚連一天都沒樂到,就被迫明白,擅自調戲陸潮生是沒有好下場的。
第二天早上,溫雁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感覺,有什麼毛茸茸的事物緩慢地探入了被褥深處,從他腰間蹭過,最后掃在他腹部,癢癢的。
條件反射地探出手,撓了兩把,指尖滑過細軟的發,又碰到了陸潮生軟乎乎的臉蛋,便在他臉蛋上又摸了兩下。
此時溫雁晚還沉眠于睡夢之中,尚且不明白,他碰到的是什麼。
然而下一刻,輕飄飄的涼意傳來,又很快被溫熱包裹,緊接著,便是一股炸裂的感覺陡然席卷全身血液
“操!”溫雁晚幾乎瞬間醒了,與此同時猛地掀開了身體上的被褥,將里面的罪魁禍首徹底暴露在視野之下。
溫雁晚是真沒想到,昨天才開玩笑,說陸潮生想吃什麼,他都會給,今天早上還沒起床,就被對方“吃掉了”。
以前最多被吻醒,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溫雁晚都懵了。
見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樣,陸潮生整個人跌趴在他身上,臉還蹭著他。
低低笑著的時候,灼熱的呼吸全部噴灑在上面,與被褥之外,寒冷的空氣形成強烈對比,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甚至見他反應這麼大,還得寸進尺地親了一口,刺激得溫雁晚當即就受不住。
暗暗咒罵一聲,溫雁晚直接將陸潮生整個人從下面拽了上來,讓他俯趴在自己胸膛上,同時將被褥重新拉了上來,阻擋寒冷的空氣。
溫雁晚捏著他的臉,咬牙切齒:“大早上的,做什麼呢,嗯?”
陸潮生還笑著,他不經常笑,每次笑時幅度都很小,清雋的眉梢微微彎起,眼尾上挑一個精致的弧度。
由于剛睡醒,有淡淡的緋色,面色則是雪般的白皙,漂亮得不像真人。
“上次說好的,我還會再次拜訪的……”陸潮生兩臂交疊,擱在他鎖骨上,腦袋枕在上面。
隨即探出一只手,玩似的,指尖在溫雁晚凸/起的喉結上細細撥弄:“被人……醒的感覺怎麼樣,爽不爽,嗯?”
自下而上,朝溫雁晚唇角呵氣,又拿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陸潮生低聲:“我這里面,現在都是你的味道,要嘗嘗嗎……”
最后一個字話音未落,就被溫雁晚用唇堵了回去。
溫雁晚將陸潮生抱在自己胸前,與他擁吻,敏銳地察覺,對方也來了興致,便翻身讓他躺在了床上。
某一瞬間,陸潮生渾身猝然緊繃,隨即又緩慢地卸了力道,等溫雁晚也結束,便軟趴趴地躺在溫雁晚身下,手臂勾著他脖頸,與溫雁晚接了一個纏/綿的吻。
用大拇指將他唇上晶瑩抹去,溫雁晚微微喘/息著,在陸潮生鼻尖上懲罰似的輕輕咬了一口,惡狠狠:“你這小東西,不僅偷喝,現在還偷吃,是不是?”
“去你的,說誰小東西呢?”陸潮生拿手掌拍他的臉,力道不大,聲音倒是挺清脆的,而后又探出兩手,分別揪著他兩邊面頰胡亂揉/搓。說一句,揉一下,把一張俊臉揉得亂七八糟。
“你整個人,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是我的,我要品嘗自己的東西,還需要向你征求你的意見?”
他湊近,兩手往中間擠,將溫雁晚嘴巴擠成了小雞嘴,嗤笑:“你誰啊?”
溫雁晚鼓著嘴,毫不猶豫:“唔素尼老公呀!”
陸潮生低笑:“去你的。”
嘴里罵著,卻抬起下巴,在那只被吻得有些許紅/腫的小雞嘴上,響亮地打了一個啵。而在溫雁晚抬著頜湊近,想要繼續親親的時候,又隨意推開溫雁晚的臉,徑直從他身體翻下床。
“快起來,上學了。”
溫雁晚只好遺憾起身,掀被子,發現自己衣服都堆在椅背上,又道:“把我衣服遞我一下。”
然后就被毛衣羽絨服蓋了滿頭。
“誒你這,”溫雁晚把自己的臉從衣服堆里解救出來,委屈,“就不能稍微溫柔一點嗎……”
沒有理會身后某人的抗議,陸潮生利落地把衣服換了,到桌前,幫溫雁晚整理他的書包。
將筆帽蓋好,放進筆袋,陸潮生余光忽然注意到,溫雁晚的桌上有幾滴奇奇怪怪的透明液體。
探出指尖點了點,輕捻,黏糊糊的,成膠體狀,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站著發什麼呆呢?”溫雁晚穿好衣服走過來,從陸潮生身后探出兩臂,環住他脖子,探出去看桌面。
“這是什麼?”陸潮生直接將指尖拿到溫雁晚眼前,詢問。
“啊,這,這是,”不知為何,溫雁晚有瞬間的結巴,“這是滴膠。”
陸潮生瞇眼:“滴膠?”
他冷冷道:“就是你昨天和時雪容她們討論的那個?”
一見他這副模樣,溫雁晚頓覺不妙,忙側頭在陸潮生的臉上親了一口。
“不是,你醋勁還沒過啊,”昨天陸潮生那出“操/死你”的發言,都快成溫雁晚心理陰影了,“我就是看著好玩,找時雪容隨便要了點過來,沒別的意思,人家滴膠是無辜的!”
溫雁晚抽出紙巾,幫陸潮生將指尖細細擦拭干凈,大早上的,感覺自己汗都快流下來了,隨即抓起他的手,在他指尖上落了一吻:“行了啊,這事翻篇了,不許再瞎想了,知道了嗎?”